等我急促的心跳恢復後,這才發現,我和房沐禮,是在一個石室內,這個石室,是四面‘花’崗巖砌成,還有一扇木‘門’,顯然是從另一面鎖上了,我用力拽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將其打開,這個石室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小小的‘洞’口,此時還是在外面遊‘蕩’。
雖然現在身處石室內,但,我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面。
我和房沐禮正在休息着,外面傳出了的聲響,等我們將神經緊繃,看向‘洞’口的時候,那裡,是一張人臉,慘白,雙眼無神的看着我,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開始奮力的向這裡爬着。
一想到這裡,我就不聽的向着‘洞’口看去。
因爲我們所處的地方是四處封死的,所以,我有膽量將手電筒打開,但並不敢將燈光開到最大,只是微弱的看着‘洞’口。
“楊先生,你之前看到了什麼?”房沐禮在石室內觀察了一遍,這才走到我的身邊。
我立即對她做了一口小聲的手勢,其實,在這種時候,我是非常能夠聽到,外面有的聲音,只有這樣,我纔可以知道,我之前所看到的那張人臉,是不是真的就是我所看到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手,就會越來越多,也就不會變的這麼費勁得在這種地方,尋找了。
隨即,我找了一個東西,將‘洞’口死死的封上,我這纔敢將手電筒徹底打開。
有了手電筒,我這才完全的看清楚,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地方,不過,可以在地上發現一些方正的正方形的印記。
這些印記,是木‘牀’所留下來的痕跡。在沒有改革前,普通人家所睡的‘牀’,都是由木頭組成的,這樣的‘牀’,我現在還會做,只是,那時候所睡的‘牀’,腳是長方形,而這個是正方形。
我又做了一些瞭解,發現,果然是木‘牀’的痕跡。
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牀’呢?這個石室,又是怎麼回事?我開始匪夷所思了,崑崙山的秘密着實讓我頭疼,只是剛剛接觸了片刻,就讓我大腦承受不了這些讓人無法思考的事情。
“我們現在,要小心謹慎。我不知道,打開那個亮光的人,會不會跑向左方,但我知道,這個地方,並不是安全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一邊說着,我在牆壁上‘摸’着。
這些牆壁,都是‘花’崗巖,這種十分厚硬的‘花’崗巖,是很難鑿透的。
房沐禮也是點了點頭,因爲這個石室着實是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有所發現的地方,這才靠着牆壁整頓休息。
一來二去的,我和房沐禮也就感覺到了飢餓,在這種時候,人所消耗的體能是最多的,也是讓人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再怎麼飢餓,也只有忍,纔會有好的結果。
在過去的一個多小時內,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只是開了手電筒,看看四周,又關上,透着牆聽着外面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思考着,我們會在不久的將來,被吳教授或者其他人救了,也想到,我和房沐禮看到了很鬼怪的東西。
但,這只是我的幻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告訴着我,我必須要去思考,將這些內容全部印在腦中,從而有了新的讓我都會畏懼的想法。
“楊先生,要不,我們現在出去看看吧?”房沐禮小聲的說着,我看向她,只是搖了搖頭。
並不是不同意她的觀點,而是,我已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我需要做些什麼,又不需要做些什麼。
整個地區,所帶給我的感覺,已經超出了我對一些事情的理解範圍。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房沐禮問道,用那種渴求似的眼神看着我,有着幽怨。
我有些冷笑,在這種時候,我應該給自己唯一的同伴一種鼓勵,但,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爲我就是這樣的人,給了別人鼓勵,結果只是我先‘精’神崩潰了。
“並不是我不想辦法,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我一個普通人的範圍,我想,這次的任務,我不應該來。”我說着,只是有些口不對心。
我知道,如果我不來,一切的事情,都只是一團謎,如果我來了,所有的謎都會比我所慢慢理開,也只有我將謎團解開了,才能得以安寧。
“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個地方,等死嗎?”房沐禮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絲的後悔。
我知道,是人,都會在這種時候有很多的後悔心理,但後悔有用麼,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祈禱,事情快速的結束。
搖了搖頭,等死,是不可能的,我貼在牆壁上,開始聽着聲音。
“唰、唰、唰、”
一聲而又緊接一聲的腳步聲在我的耳邊傳起,我眉頭頓然緊鎖,看了看房沐禮,示意她也過來聽一聽。
對着聲音,房沐禮很在行,就和我說,在這外面,有人,但數量不多,只有一個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個‘女’‘性’,但不排除是男‘性’的可能。
我再停了停,房沐禮的分析是沒有錯,但,我所聽到的,並不是唰唰唰,而是噠、噠、噠。
我眉頭緊鎖,房沐禮分析的確實沒錯,但,我的耳朵告訴我,這些聲音,並不是一個人。
也就是說,我們此時所在的地方,已經很有可能被包圍了,我看了一眼房沐禮,將她拉到我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至於這句話我說了什麼,此時我已經忘記了,只記得,房沐禮在牆壁上,刻下了什麼東西,因爲我感覺到,事情快要有變化了,我必須要儘快的做另外一個抉擇,以免發生讓我都覺得不對勁的事情。
“等等。楊先生,這個腳步聲,不是從牆壁的外面,而是從‘門’內部。”房沐禮一口說着,眼睛也開始看向了那扇木‘門’。
我一聽房沐禮這麼一說,頓時神經緊繃,看向了那個地方。
黑,縫隙中的黑,已經超出了我的預計,而我,也開始聽到,那個聲音,恰恰正是從木‘門’內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