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走近水窟,看了幾眼,很是不懂我在說些什麼,“三爺,沒有水窟啊,你是不是記錯了,這條河有泥沙堵着,水纔沒有匯入那一條河中。”
我的記‘性’雖然有點問題,但也沒差到,忘記了生活很多年的家鄉啊。走近一看,哪裡有什麼水窟啊,就是一個被挖了的坑,不過已經被河水覆蓋了。我不由的心生疑‘惑’,小的時候我還靠近那個水窟了,本來想下去的,但被父母大罵了一番,原本再想要去的,但第二天就將我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生活,過了幾天才讓我回來,等我回來後,因爲學業的事情,也就對水窟忘記的七七八八了。
現在記憶中,還是能想起來的。
但現在,竟然沒有那個水窟了。那個時候,二姥爺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個水窟啊,可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能遠離則遠離,最好不要沾上上面的邪氣。在那時,二姥爺的名聲就名震四方了,我對鬼怪之談也有了些許瞭解,既然二姥爺都說有邪氣,也就沒有接觸了。
在河邊又找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那個水窟,這才和胡八離開了村子。本來,我們是要住在我的那個房子裡的,但是家中廢棄了很長時間,裡面的‘牀’估‘摸’着也腐爛了,而且我們的行禮還在縣城的賓館裡,這才決定返回賓館。
回到賓館後,我一直吃不下飯,給二姥爺打電話,也沒有接,給二叔打電話,直接停機了。我心中很不理解,這纔想起來,二姥爺有一個大‘女’兒,現在好像就在縣城裡,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打了電話,並約出在某飯店聚頭,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胡八,而且胡八經一天的長途跋涉,也累了很多,吃過飯在賓館裡早早睡下了。
我穿了件外套,離開了賓館。與大姑聚頭的飯店距離賓館並不是很遠,很快我就到了,但五年沒有見面,也就忘記了大姑是什麼樣子,但還好,我發現有一個和二姥爺長得很像的青年男人,這才走過去。
我還沒有開口,就從另外一張桌子上站起一個‘婦’人,對我喊道:“子一,我們在這裡。”
那‘婦’人長得很漂亮,五官端正,尤其是身材,更是火辣‘誘’人,我看了看四周,乾咳一聲走了過去。
‘婦’人就自己一人,點了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我很不解,問她:“不知,你是誰。”
在這種城市裡,認識我的人可以說是零,但現在卻有一個‘婦’人叫出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認識她。
“傻孩子,我是你大姑啊!怎麼着,楊三爺在上海‘混’的厲害了,也就忘記了他的大姑了!”‘婦’人偷笑着說道,抿了一口咖啡。
我再仔細一看,長得蠻像二姥爺的,這才尷尬的坐了下來,但當我通過餘光尋找先前的青年男人時,那張桌子上沒有一個人,即便是餐具,也沒有發現一副。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們的楊三爺愁眉苦臉的。說吧,大姑我能幫你做的,一定不會拒絕的。”大姑見我臉‘色’不對,甩了甩頭髮,一臉沉穩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穩下心神,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大姑,今天我回老家了,見了二嬸。”
大姑聽見我的話語後,頓時臉‘色’變了,瞳孔擴大,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良久,喝了一口咖啡,嘆了口氣,說道:“子一啊,大姑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的說廢話了,你二嬸,早在兩年前就去世了!而你二叔,也因爲你二嬸的忽然離去,傷了神,沒多久也去世了!但奇怪的是,你二嬸死去後,並沒有找到屍首,這件事情,我爸爸好像知道什麼,但就是不肯說。至於你二姥爺,他現在在我家中,老家的房子,早就廢棄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人。”
我聽了後,手腳發涼,全身顫抖。如果大姑說的沒錯,那我看到的人,又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鬼麼。我有點心驚了,看着面前的桌子,身子一個勁的抖索。
“子一,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或許,你二姥爺還能幫你。但,現在他的身子骨也不行,恐怕撐不了兩年。老家你千萬不要回去了,那個村子,早已經荒廢了,沒有一個人,哪怕是有人,也未必是活的。”大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她一直端着咖啡杯,遲遲沒有喝下去。
“大姑,我想,我應該回去。因爲有一樣東西,我還沒有拿回來。”我看着咖啡杯很長時間,大姑的表情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假的,但我還是必須要回去,哪怕面對的是死亡,也要回去。
只有回到我的房子裡,找到我的那張‘陰’陽圖錄,才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我的腦袋裡,依然還回‘蕩’着二嬸所說的那句話,千萬不要回去。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我不能回去的。
“是什麼東西?‘陰’陽圖錄?果然是這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房子裡的那張‘陰’陽圖錄,早在四年前就丟失了,我爸爸找了一年多都沒有找到。最後,在觀溪河畔,發現了一個東西,自那之後我爸爸消失了一個月,等他回來時,全身都是腐臭的味道,而且神經也不是很正常。如果沒有錯,他應該是去找那個水窟了。”大姑再也沒有控制住,咖啡杯從手中掉落,摔碎在地上。
我再也沒有控制住,一個勁的哆嗦着,怎麼都無法忘記二嬸的手勢,二嬸的動作,二嬸的話語。原來,二叔二嬸早已經死了,那二嬸說,二叔在農田裡,那個新墳子,估計就是二叔的。
“大姑,在觀溪河邊找了,並沒有發現水窟,是不是水窟被填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怪事!”我心生疑‘惑’,如果說二嬸的事情是怪事,那水窟就不是怪事了,水窟是在水底的,如果這水窟古怪,那爲什麼河水沒有被吸進去,反而水位一直在一個刻度。
不然,水窟的事情,是那時候大人騙我們的,防止我們下了河,出了意外。
但大姑的臉‘色’一直很難看,我也明白,二嬸是大姑的弟妹,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但二嬸已經不幸,大姑的心裡也不好受。
大姑靜坐了一段時間,這纔回過神來,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子一,你也知道大姑我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二嬸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是事實,當時我還親眼看到她的屍體被擡進家中,但是第二天,屍體就不見了。前不久,你二叔死了,我們村子的人將他下葬,最後全部搬離了村子,說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沒想到你……算了,我要先回去了,你二姥爺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有時間去我家,有些東西要給你。”
大姑付了錢,匆匆離開了,我依靠着椅子,怎麼都想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才離開家五年,五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房子裡的‘陰’陽圖錄消失了,緊接着二姥爺的神經有問題,二嬸又死去了,二叔也去世了,最後二嬸出現了,說不要進我的房子。
這些問題,一個個在我腦袋裡閃過,我怎麼都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難道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爲我看了那張‘陰’陽圖錄?但問題是,胡八沒有看‘陰’陽圖錄,爲什麼會看到二嬸呢?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我急忙的回到了賓館,賓館內胡八醒來了,坐在‘牀’邊看電視。看到我進來,就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三爺,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這麼難看。”
我默不作聲,打開我的筆記本,翻查一些東西,但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我所需要的答案,腦袋也是陣陣的疼痛。我氣憤的對着桌子重砸一下,我脾氣古怪,一旦想不明白,就會莫名的上來火氣,甚至會將一些東西砸的稀巴爛。
“三爺,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情?”胡八很是疑‘惑’,這才問我。
我吸了幾口煙,說道:“我們今天撞鬼了!你知道麼,我們今天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我二嬸,我二嬸早在幾年前就死掉了!該死!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快,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出發,找水窟!”
記得大姑說過,二姥爺去過水窟,那是在尋找‘陰’陽圖錄時去的,消失了一個月,在那一個月內,二姥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也不會一身腐臭的回來,而且,這件事情和水窟有關。
我簡單的理清腦袋裡的東西,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個揹包,這揹包不是很大,但足以裝下一些東西,將盜墓需要用的簡單工具裝下,又讓胡八買了些乾糧。當胡八聽到我說,我們今天看到的根本不是我二嬸時,胡八的臉‘色’更是難看,我想他也承受不了,畢竟這怪事發生的太快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打了車,就回到了觀溪河。
與昨天一樣,在觀溪河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水窟。
“三爺,您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一個包裹!”胡八叫喊一聲,在觀溪河的一畔,確實有一個包裹,我快步走過來,拿出刀片刮開,裡面‘肉’‘肉’的,好像是什麼死掉的東西。但是,當我們打開包裹後,一切都驚呆了。
在包裹內,躺着一個已經死掉的‘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