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三王墓無非就是一個悲劇,干將爲楚王鑄劍因‘私’藏劍被處死,干將莫邪之子爲復仇而死,另外加進來一位黑衣俠士,結局很慘很慘,或許就是因爲他們心有不甘纔會化爲惡鬼,深藏於陵墓內,繼續千百年的恩怨。--
或許我們的到來,就是上天要借我們之手瞭解這段恩怨,那就清算吧,我伸手攔下了令狐星,介紹說:“眉間尺,干將莫邪的兒子赤,我答應讓他親自動手。”
令狐星詫異,深深看了眉間尺半晌,點頭說:“好!”
我取出驅邪符與屠魔匕首,將包甩給令狐星,我默唸咒術,驅邪符化作一團光進去匕首內,我把匕首遞給他說:“拿着它,只要‘插’進楚王的頭顱,楚王就會化作飛灰。”
眉間尺沒有猶豫的接過,我點點頭,看令狐星說:“用蔓藤封住楚王的行動。”
令狐星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他將包甩給我,走上前,看着楚王,說:“在給你一個機會,給我簽名,我或許會讓你少受點罪。”
楚王見幾人對他無視已經大怒,聽到這個更是火冒三丈,他哇哇大叫起來:“寡人是楚王,是一國之主,見寡人不貴,且滿口胡言,罪不可赦,當誅!”
忽然間,楚王全身黑氣大盛,兩座塔涌出黑‘色’的火焰,與此同時,‘陰’兵一個個化作黑煙,朝着楚王涌去,進去他體內,楚王面容大變,他猙獰而扭曲,全身散發着驚人的鬼氣。
我與令狐星心驚,對視了一眼。
眉間尺眸子中殺機暴增。
令狐星頭痛的捏額頭說:“對付鬼你比我厲害,我看還是你上吧。”
“你又在裝!”我無語的看着他,在我面前還要隱藏?你妹的,這樣有意思?我可不相信令狐星對楚王沒有辦法。
不過,還是算了,畢竟是我答應眉間尺的,由我出手更合適一些。
“受死!”楚王全身繚繞着沖天的鬼氣,速度極快的衝到我眼前,蘊含着森然鬼氣的手掌拍了過來,我猛然握拳,熾烈的黑‘色’火焰瀰漫起。
以拳對掌!
轟!
強大的氣流導致周圍捲起了狂風。
我們兩人同時退了兩步,看着站穩的楚王我頗爲震驚,黑‘色’靈力打出的拳竟然僅僅只將楚王震退,着實不可思議。
吼!
楚王仰天長嘯,天地突然顫抖起來。
我面‘色’一變,暗呼不妙,這傢伙看來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想要同歸於盡,我自然不能讓他如意。我從包裡取出一根紅線,這是用黑狗血浸泡過的紅線,且加持過靈力。
這個時候用龍魄指,只會刺‘激’他讓他冷靜下來,這當然是我不想看到的,因爲我的目的,是封住他的行動,讓眉間尺出手。
用紅繩最合適不過。
我將揹包拋在一邊,身法鬼魅般移動起來,緊跟着,我十指勾連紅線,小心翼翼控制着黑‘色’靈力覆蓋紅線,紅線散發着微弱的暗紅‘色’光暈。
“有點‘門’道。”令狐星眯着雙眼,散去了準備隨時點出的靈力。
我繞到楚王身軀一側,甩出紅線,紅線穿透了楚王身上瀰漫着的層層鬼氣,纏繞住了他的手,我連連‘射’出紅線,紅線如有靈‘性’般捆綁住楚王全身,楚王怒吼,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紅線,反而因紅線全身‘陰’氣不斷消散。
搞定!我退到令狐星身邊,看着自己的傑作,頗爲滿意。
令狐星嘀咕:“那麼細的線,就不怕掙脫。”
我搖頭:“放心吧,他就算再厲害一倍也掙脫不開,若是以前,或許我不敢這麼做,但用上黑‘色’靈力就不同了。”說到這我閉嘴了,因爲我突然發現,我還不知道體內黑‘色’靈力是什麼,但很快這個念頭被我掐滅,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我扭頭看眉間尺,說:“將匕首刺進楚王頭顱,就可以如願。”
眉間尺握緊了匕首,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他呼吸急促,一步步走了過去,冷冷看着已經不在掙扎的楚王,冷酷的說:“你是王,君王就可以爲了一把劍殺我父親,今天我要殺你,這一刻我等了很久,久到我都忘記了時間。”
楚王沒有懼意,反而笑了出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是民寡人是君,就這麼簡單。”
眉間尺大怒:“你現在的生死‘操’控在我手中。”
“你敢殺寡人?”楚王眼睛極度收縮,那眸子深處卻是對他充滿了不屑,那意思像是說:來啊,來啊,你這是弒君,以下犯上。
“有何不敢!”眉間尺猛的擡起了手,手中匕首如一束雷光狠狠‘插’進了楚王的額間,楚王愣了一下,彷彿不敢相信他真的會動手,可下一刻,楚王咆哮起來,強烈的黑氣震退了眉間尺,楚王額間噴‘射’出滔天的鬼氣,身軀逐漸消散。
可是,楚王畢竟是一代王者,最後所綻放出的力量,蘊含着他獨有的王者氣息,這根本就不是眉間尺能抵抗的,所以,在眉間尺被震開,眉間尺靈魂便弱了幾分,且正在消散,不過,眉間尺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冷漠的看着逐漸消散的楚王。
無論楚王怎麼不甘,最後都抵擋不住屠魔匕首的威力,煙消雲散,地上只剩下一把匕首,我上前撿起匕首,轉身看去,所有‘陰’兵都消失了。稍稍一想便明白,這些‘陰’兵都是因楚王而存在的,楚王死了,它們自然消失。
令狐星一直注意着手裡的古劍,看着古劍漸漸消失,令狐星無奈嘆了口氣,終究留不住。
眉間尺慢慢站起身,長長吸了口氣,走到我身前,我看着靈魂削弱的他,輕輕一笑說:“這下你沒有留戀了吧。”
“多謝恩公!”
“不必客氣。”我搖了搖頭,其實救他我是有目的的,因爲我需要有人指點出去的路,跟楚王講簡直就是做夢,既然眉間尺有求,我將之辦妥,相信他會告訴我,我說:“你捨身成劍就算了,我只有一個要求。”
“出去?”
“對。”看來這傢伙很聰明,知道我們的處境。
眉間尺低頭看了看身子,悶聲說:“有恩不報非君子。”
“什麼?”
他擡起頭,凝視着我,認真地說:“要想出去,我就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