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荷與雙兒的打扮好似漢代裝束,結伴淡笑走了進來,房間內除了我和諸葛睿其他所有人蔘拜,就連諸葛睿都連忙站起身,稍稍施禮,可惜沒有得到兩人任何迴應。
因爲兩人正含笑看着我。
我身軀大震。
經過了兩千多年,在她們眼中可能很久遠。但是,我是穿梭到秦朝後又回到現世,時間不是很長,當然不會忘記這兩張臉。
畢竟相處了近兩年,豈能忘記。
不過……
看所有人對她們施禮,又聽聞徐福說過兩人在蓬萊仙島,難道她們就是……
我眯起了雙眼,倒退了數步。
“先生!”雙兒連忙邁近我幾步,撲進了我懷裡,擡起頭,臉紅紅的看着我,“先生,你不記得雙兒了嗎?我們有約定的哦,先生不會忘記吧?”
雙兒的動作立刻引起了房間內人的注意,側目看來,萬分震驚,尤其是諸葛睿,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看着兩人,什麼情況?這傢伙初來蓬萊就有這種緣分?
寒荷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包括諸葛睿。
待所有人退出房間,房門被關上。
同時我推開了掛在我身上的雙兒,冷着一張臉說:“如此看來,所謂蓬萊仙島島主,天機閣閣主,都是你們了。”
雙兒聞言退到了寒荷身邊,有些擔憂看寒荷:“姐姐……”
寒荷認真點頭:“對,就是我們。當初先生送我們去鬼谷子前輩那,後來徐福東渡時帶上了我們,帶我們來到了蓬萊仙島,那時還不是我們做主,徐福得到不死藥後逗留了些年離開了。我們便留了下來,一直在蓬萊仙島修煉,不過後來發生了鉅變,我和雙兒出手挽救了整個蓬萊,蓬萊居民才推舉我們爲主人。”
雙兒接着說:“後來,我們就在蓬萊住下,用先生交給我們的知識改善蓬萊,併爲了有自保的能力以先生天機傘爲名,組建了天機閣。”
“然後呢?”我冷冷一笑,眸底散發着殺意,“然後你們就封了蓬萊,隔絕於外界,直到最近滅殺茅山,乃至鬼門等組織。”
寒荷微微一笑,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讓我坐下,放開我手,退了幾步,微微施禮,解釋說:“先生,我們不談這些好嗎?”
我輕輕搖頭:“當初我傳你們道法說過什麼,你們還記得嗎?再傳道法期間我又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再見面我雖然很高興,可對你們卻很失望。”說完我站起身向外走去。
雙兒小聲說:“先生……”
走到門前,我打開門,看着外面,頭也不回開口說:“這次你們救了我一命,那麼我們之間兩清了,下一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
“先生……”兩人大叫,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我快步離開了玄機樓,心中早已萬分糾結,我萬萬沒想到天機閣是她們以我天機傘名號創立,更沒有想到會是她們。
該怎麼辦?
寒荷與雙兒可以說是我的弟子。
但另一邊呢,茅山、鬼門、幽泉會等組織,那可是無數的生命啊,如果就因爲是寒荷與雙兒一筆勾銷,那我怎麼能對得起第一編輯所等組織所有死去的亡魂。
看着我遠去,兩女在門口對視了一眼。
雙兒心急:“姐姐,姐姐,先生他……”
寒荷擺了擺手,搖頭嘆息說:“我們也無可奈何,他誤會就誤會吧,對了,對外界的佈置怎樣了?”
雙兒收斂心神說:“嶗山、終南山、峨眉山、五臺山、西藏等佛道場地都已經安排了人,我們是不是要趁先生不在時動手?只是,又不能告訴先生實情,他會視我們爲仇人的。”
寒荷默然:“幽泉會、第一編輯所、陰陽協會與先生關係最好,其他道門、佛門與先生無關,所以先生是不會太在意的,但仇恨提升是免不了的,哎呀呀,下次再見就要動手了嗎?傷腦筋啊。”
“不,不,雙兒死也不要跟先生爲敵。”雙兒拼命搖頭。
寒荷深深看着雙兒,伸出手落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她腦袋,微笑說:“我們能有今天,全是先生所賜,豈能與先生爲敵。”
“嗯。”
“好了,通知外面的人,行動吧,做的乾淨一點。”
“是!”
雙兒化作一道長虹離去。
寒荷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
這時,諸葛睿沒有回房間,而是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心裡猜測着寒荷與我的關係,感覺到我的氣息,連忙現身擋在了我身前,詢問都說了什麼。
我根本不理會他,錯過他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因爲,我的心亂了。
在南城,令狐星身爲朋友,卻由於南城那個時代的人不顧我的感受。雖然如此那時我還不怎麼相信他,只是有些生氣。不過後來緩解也就沒有什麼了。
但是現在,與那時不同,我的兩個弟子,寒荷與雙兒滅了茅山,又進攻鬼門,經鬼門滅殺幽泉會等組織,這種大罪是絕對不可以饒恕的。
她們是我造就的,難道要我親手毀滅?
“喂!”
諸葛睿大叫擋在我身前,抓住了我手臂。
我回過神來,擡起頭茫然看着他。
諸葛睿皺眉說:“你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認識她們?”
“別問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果然認識她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話說認識就好說了,一切就都方便多了,你去跟她們說說,我要留下來,這裡可是聖地啊。”諸葛睿深深吸了口氣。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說:“現在,我和他們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呃?”
“想留就留下來吧,別再跟着我,我也希望不要在戰場上碰到你。”我拍掉他的手,錯開他身子,繼續向前走去,這個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餘暉?快看,那是餘暉!”
忽然,就在這時,高空傳來令狐星的叫喊聲,跟隨的還有徐福,快速落在面前,看着我。
我止住了腳步,凝視着他們問:“你們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