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界開!”
我一手捏印訣,默唸咒術,另一隻手緩緩擡高天機傘,傘尖迸射出一道奇光,打在頭頂半空氣流中。半空氣流不規則沸騰起來,逐漸增強,破開了接連空間的門。
我甩動天機傘,運轉懸空奧妙術,化作長虹進入門內。
而這時,令狐星正面對數名高手,打的天翻地覆,一片混亂。這個空間居然是酒店的縮影,整個酒店四分五裂,完全崩塌,一片廢墟。
當我進來後,看到令狐星站在高空,揮舞血魂棒,漫天血色棍影充斥空間,更多的人倒下。
“靠!”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傢伙在幹什麼?沒必要這麼狠吧,老子讓你對付安倍家族的人,沒讓你將別人也殺掉。
“傷腦筋啊。”我捏了捏額頭,苦笑搖頭。我掃了一眼全場,所有人基本都被解決了,剩下的也沒幾個人了……
等下!
我目光重新落在令狐星身上。漸漸地,我張大了嘴吧,瞳孔微微收縮,因爲令狐星的樣子看起來不對,真是奇怪,搞什麼鬼?
我沒有妄動,我眯起了雙眼,認真看着。
令狐星全身泛着凜然的殺意,凡是血魂棒所到之處,皆是血濺當場。每殺一個人,他身上的血氣就重一分。他的眸子泛着妖異光芒。
“走火入魔了嗎?”我喃喃低語,我走火入魔過一次,所以看到他那模樣,有些明白令狐星的情況了。我慢慢撐開了天機傘,心念一動,身軀瞬息間出現在令狐星一側,手輕輕一擡,推開他握血魂棒的手臂,阻止了他繼續殺下去。
不過,令狐星轉移了目標,手臂翻轉,撩動血魂棒,一記橫掃千軍打向我胸膛。
我嘿嘿一笑,歪動天機傘,傘面擋下血魂棒,可兩者皆爲不凡的法器,兩者相撞爆發出駭人的波動,恐怖的力量如波濤海浪般向四面八方蔓延開。空間顫動起來,更是裂開了道道縫隙,好似要馬上崩潰般。
我被震的手臂有些痠麻,天機傘險些脫手飛出去,我心頭不禁暗驚,血魂棒果然強大。這樣下去不妙啊,身上沒傷還好,尤其是現在因爲魔盒影響身體根本不能盡全力。
“糟了!”我心中頓時一沉,爭鬥下去是小事,但空間崩塌外面人看到就不好了,且我們的力量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該死,這傢伙是怎麼走火入魔的,難道女魃的傳承還未完全接收?”
我一咬牙,傘面擋下血魂棒,並加大力道將其撥開,強忍因血魂棒巨大沖擊而造成五臟六腑的震顫,揚起了左拳,黑色靈力溢出,拳頭瀰漫起黑色火焰。
“小子,別怪我!”我大吼一聲,揮出重拳,貫穿了令狐星的胸膛。
一口血自他嘴中噴出。
我擡起一腳,踹在他胸口,藉着力道抽出手臂,與此同時,懸空奧妙術被我運至極致,我閃身出現在他一側,一記手刀砍暈了他。
我收起天機傘,奪過他手裡的血魂棒收起,扶着他落到地面,吐出一口氣。
我看了一眼暈過去的令狐星,無語的一拳捶在他腦袋上,這混蛋還真不讓人省心。我擦去嘴角因震盪溢出的一絲絲血跡,側頭看向剩下的人。
“爲了令狐星着想,還是解決掉所有人好了。”我咬着手指沉思,令狐星這該死的混蛋,還真會給我找麻煩,若放生還者出去,令狐星豈不成了公敵?連帶着事務所也會遭殃,反正是殺了,就幫他善後一下吧。
我嘆息,早知這樣我就晚點進來了,就算進來了等令狐星解決掉所有人……呸呸呸,老子再想什麼,晚一步令狐星就危險一分。
我以手駐地,慢慢站起身,瞥了一眼即將要崩潰的空間,不再猶豫,目光落在正向我走來的人羣。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諒我吧,你們不能不死。
我取出黑色小旗,護住了令狐星身體。然後取出了黑刀,雙手握劍,深深吸了口氣,目光一瞬間變得冷酷而殺意滔天,我面無表情,輕輕吐出:“百花繚亂破魂斬!”
劍身陡然涌出一股浩瀚的靈力,只是並沒有攻擊,而是在半空以極快的速度凝聚爲一朵黑色蓮花,蓮花散發着淡淡光輝,周圍繚繞着三顆骷髏圍着蓮花轉動。
這招式自懂得以來我只用過一次,那一次後再也沒有使用過,更沒有練習過,不知道有沒有生疏,但是以我現在的道行使用完全不用擔心。
黑色蓮花顫動了一下,漂浮向高空,向着四面八方所有生還者連連射出黑色光束,光束如流星雨般又快又多又急。
所有人都被洞穿,慘叫聲響徹天地。
空間縫隙越來越大。
我收起黑刀,退了兩步,探手撤回黑色小旗,抓住了令狐星衣襟。“百花繚亂破魂斬”這種招數相當恐怖,是全滅的招式,眼前就算還隱藏着活着的人,也會死。
沒人能活下來。
我提着令狐星,轉身向來時的地方走去。心中一遍遍咒罵着,我以爲這件事會小小受阻,但絕對不至於會是這般情況。
可結果呢,兩人居然都重傷,真是不樂觀的情況啊。
“嗯?”
就在這時,我心中一動,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安倍家族服飾的年輕人眉宇間射出一道流光,向着空間裂開的縫隙****而去。
我面色不禁一變:“該死,居然有元神出竅的高手。”
我連忙放下了令狐星,強行催動體內黑色靈力,身法快到了極致,快對方一步擋住了他逃生之路,看着他迷你般的元神,我冷笑起來:“哪裡逃?”
“不,不要殺我,我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你認爲可能嗎?”看着他因害怕而顫抖,我冷笑反問了一句。
“不,你不能殺我,我不是安倍家族的人,我其實是……”
“少廢話!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有辦法知道一切。”我不理會驚恐的他,快速探手,抓住了他元神,施展搜魂術,伴隨着慘叫,那元神化爲灰燼。
我緊緊握拳,陰下了臉:“居然是徐福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