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月姐姐千萬別多想啊。”林瓊慌了,按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月姐姐有這麼厲害的修爲,能幫到阿暉我自然是很高興的……阿暉,說句話啊。”
我笑了笑,抓住了她們的手說:“好啦,大家都明白的,不用解釋了……現在我們要趕回家裡救齊飛他們。”
兩人疑惑。
我解釋:“他們來自崑崙,是爲了給紫清道人報仇,這次他們來了很多人,想要對我們各個擊破,令狐星那邊不用擔心,他們自然會應付,可齊飛和苦太清正在閉關,讓我有點揪心。”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吧。”
“好。”我取出隱身符,“我們速度要加快,飛行的時候難免會被人看到,所以還是隱身一下比較妥當。”說着運用靈力,隱身符貼在她們身上,三人隱入半空,然後向住的地方飛去。
下面車輛太擠了,打車難免會堵車,還是飛行速度快一些,且有隱身符在,外界的人根本發現不了我們,當然,除非是有探查磁場的儀器就另說了。
這些暫且不提,我們很快便感到了住的別墅。
可別墅內,沒有任何異常。
我們落在別墅門口,我與她們對視了一眼,低聲說:“你們在外面小心點,我先進去看看。”
“嗯。”她們點頭。
我施展穿牆術,先是去查看苦太清,發現這傢伙還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異常,我走到他面前凝視半晌,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想想伸出手,正欲叫醒他,可手伸到一半停下了,我打消了叫醒他的念頭,退出去去看齊飛的情況。
誰料齊飛不見了。
我心中一沉。
“苦太清在,齊飛卻不在……”我看着平時齊飛坐的位置,咬着手指沉思,默然半晌,我回到客廳,蹲下身子手掌按在了地板上,閉上了雙眼,黑色靈力溢出,以掌心爲中心向周圍擴散開來。
今日發生的點點滴滴,在我腦海中飛快掠過。
我自然看到了齊飛爲什麼會消失。
我陡然睜開雙眼,撤回了手,眉宇間擠在一起,我起身向外走去,打開了門,讓林瓊和慕月進來,告誡說:“來家裡的只有一個人,是一個可以製造幻境在夢中殺人的傢伙,此刻他在苦太清體內,齊飛跟了進去,以免危險我必須進去把他們拉出來,你們在這裡千萬小心。”
林瓊與慕月見我說的認真,連忙點頭。
我看了她們一眼,向苦太清閉關的地方走去。
正如我早先所言,齊飛我並不怎麼擔心,可苦太清不同,他有着心魔,有着心結,很容易被人引出並擴大,到時苦太清入魔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深深看了苦太清一眼,翻手取出了天機傘,撐開了天機傘,默唸咒術,天機傘包裹着我化爲一縷黑色氣體流入苦太清體內。
下一刻,我進入苦太清靈識內。
四周的景象好似是茅山。
“師父,這次出門我遇到了一個人,好奇妙的一個人,他叫餘暉,雖然清風子並非他所殺,卻與他有些關係,都是爲了一把天機傘,我本想搶奪也算爲清風子了卻因果,可並不是對手,反而……”
這時,兩個身穿道袍的人,從遠處漸漸走去,其中一個正是苦太清。
我當初應白景文邀請,去過茅山探查過記憶,知道這一幕是苦太清出任務返回的時刻。
“看你高興的樣子,你們一定成爲朋友了吧?”那年長的道士說。
“切,誰會跟他成爲朋友。”苦太清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他只是靠着一把天機傘,其他的本事平平,沒有什麼本事,我想對付他有的是手段,不過嘛,他請我喝過酒,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就沒有難爲他,最重要的是他把清風子的骨灰交給了我。”
那道士呵呵笑了起來:“相逢即是有緣,有緣便是因果,人的因果是很難斬斷的,我相信你們總有一天會再相遇。”
“嘿嘿,如果他再請我喝酒,見他一面,幫幫他也沒什麼。”
“你啊。”
他們交談着,從我身邊穿過,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這裡面是苦太清愛恨情仇,亦是他的劫。
我跟了一段,聽着他們的談話,心中苦笑,這個苦太清還真是自大,他還以爲我是當年那個小人物呢。或許這也是他不想留在事務所的原因吧。
我停下了腳步,看着他們遠去,撐着天機傘看向另一個方向。
“齊飛呢?奇怪。”我嘀咕起來。以我剛剛捕捉到的痕跡,齊飛應該進來了纔對,怎麼會沒有蹤影?他應該跟着苦太清,找機會就出去纔對。
在苦太清的靈識內我是無法施展捕捉過去痕跡記憶的,這個方法用不了,我只能慢慢尋找。
而且我必須找到對苦太清施術的人。
我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塊地方坐下,盤坐下來,放開了天機傘,天機傘在我頭頂旋轉散發着靈力,護住了我全身,我長長呼了口氣,閉上了雙眼,捏道心印,調動體內靈力。
“以我爲中心,以天地爲媒,萬物天機,天機****手……”我嘴裡唸唸有詞,手臂揮動,分分合合,印訣變幻,體內靈力以我爲中心,如漣漪般向周邊擴散開去。
可是下一刻,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停下了施術,因爲我的黑色靈力太過霸道,我的術法引起了周圍空間的震顫,如果我不停止,可能會找到齊飛和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但是同樣這裡也會崩潰。
我不知道製造出的幻境原理是什麼,萬一破壞了幻境苦太清有什麼損失就糟了。
“脆弱的不堪一擊,卻又不能破碎,真是該死,難辦了。”我咬緊了牙,站起身來,思索着對策,可這種情況我很少遇到,真的很難處理,難道非要等到苦太清自己認清醒過來?
我手舉到頭頂,收回了天機傘,沉思着向苦太清消失的方向追去,找到了回房的苦太清,這時的苦太清還是很純真的,並沒有現實中的那種多愁善感,整日想着怎麼復仇。
“唉!”我走到他身邊坐下,看着他微微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