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時剩下兩枚銅錢,我打了電話交給了誰?其中便有一人是何興。
因爲,在整個圈內,我餘暉事務所是公敵,沒有一個朋友,沒人會幫忙,他們巴不得看我們的笑話,不過,好在我認識那麼幾個人,似敵非友的人。
何興就是其中之一。
以前感覺不到,可自從與通天道人一戰後,瓶頸突破,修爲暴漲,對天地間領悟更深一層,所以在回來之後感覺到了,原來何興一直遊走徘徊在這個城市。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不離開,可也只有交給他去做了。
想不到,居然這麼快解決回來。
他間接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想讓林瓊看到他。
何興走了出來,站在了我面前,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美豔無雙的女子,但我還是一眼便看出來,這女子並非是人,而是何興煉製的傀儡,如此看來,他的傀儡術真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何興見我一眨不眨盯着身後的傀儡,呵呵打趣起來說:“怎麼?什麼時候喜歡上傀儡了?如果你好這口,我可以送你幾個。”
“不用了。”我冷哼了一聲,“曾經我說過,如果你再敢胡來……”
“放心。”何興擺手阻止了我說下去,“告訴你也無妨,如今我已經經過尊法、學法、破法、忘法,到了創法的境界,現在我的傀儡不需要殺人,不需要鮮血,萬物皆可煉製。”
“希望你沒有說大話。”
“好了,你的忙我幫過了,那麼有件事也需要你來幫我。”
“什麼事?”
“我也要進長生門。”
“嗯?”我眉毛挑了挑,這傢伙一向是審時度勢,從來都不會涉險,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逃之夭夭,怎麼可能會甘心冒險入長生門?可知長生門進入了,有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
何興轉過身,面對着遠方,陣陣沉默,說:“早些年,我受盡屈辱,一日,偶然間得到傀儡術殘篇,那上面的術法如魔咒般深深吸引着我而無法自拔,爲了不再被欺辱,我開始了最難的以血練法,也是最快的練法,從那之後,我背棄了家人,拋棄了父母,遠離了學校,行走八方,成爲了一個殺人如麻,不擇手段的傀儡魔。”
“所以……”
“所以,在練成之際,我絕對不能死,好在我成功了。”何興張開了雙臂,心神亢奮,狂笑起來,“餘暉,你看,你看到了嗎?她就是我的巔峰作品,怎麼樣?美吧,漂亮吧,只要我想,可以在她身上做任何事,任何事啊,且只要我願意,以我鮮血喂之,假以時日,她就會擁有靈智,成爲一個有思想的真正的人。”
那美豔傀儡雙目亮起了森然精光,全身寒氣大放。
我陡然心驚,身上汗毛都直立起來,下意識間退了一步,握緊了拳。
何興陰測測笑着,轉過身來說:“餘暉,你在怕我?”
我冷然:“解決欲魔的事多謝你幫忙,只是你要去長生門,這點我答應了,若沒有事,就此告辭。”
“何必走的那麼快,難道你不想見識一下我的傀儡?”
“我怕不小心弄壞了。”
“壞?”何興狂笑起來,“那就來試試吧。”何興翻動手臂,驅使傀儡,傀儡周身寒光大放,以極快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手蜷縮爲爪,瀰漫着寒氣抓向我。
“靠!這傢伙瘋了嗎?該死!”我頭稍稍一歪,躲過了利爪,手肘快速擊在女傀儡臂膀,盪開了女傀儡,以極快的速度退開,手一翻天機傘已經在手,又在轉念間幻化爲劍。
在大廈樓頂與其大戰起來。
我沒有施展過太霸道的力量,以免這棟大樓承受住被碾碎崩塌。
不過,以我的力量足以對付這傀儡了,但是讓我吃驚的是,隨着時間,隨着碰撞的接續,傀儡女的力道越來越強,且還學習模仿我的手法。無奈,我只有加強靈力。
靠着獨到的劍意與懸空奧妙術的身法,女傀儡根本碰不到我分毫,反而被我刺破了諸多傷痕,露出的皮膚與普通人無異。
最後,我有些不耐煩了,我手一抖,傘劍如花一般狂舞,好似破開了空間一般,我翻手握劍,身法快到了極致,如一道雷電般穿過了女傀儡的身軀。
砰!
一聲蹙響,女傀儡裂成了兩半。
我轉身說:“你的傀儡不錯,可惜登不得大雅之堂。”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並不這麼想,沒有人性的傀儡極難對付,比一般的妖魔更可怕。
“你錯了。”何興嘴角泛起了異樣的笑意。
我一怔,似有所覺,猛地看去,卻是那被我斬成兩半的傀儡,直立起身來,化爲兩團光芒,相融在一起,重新凝聚爲一個人,身上上傷痕全部消失了。
不過,並沒有攻擊,走到了何興身後。
我吃驚:“這是?”
何興說:“現在明白了吧,她是我畢生的心血,雖然是傀儡,但水火不侵,萬劫不死,且由於是成形不久,還是白紙一張,學習能力極強,凡是與之交手人的能力都可儘快掌握,現在我可以去長生門了,我要去那裡一展所長,那裡才應該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說:“好,我會帶你去,等我消息。”
“如此,告辭。”何興見目的達到,不再說什麼,帶着傀儡匆匆離去。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翻手間傘劍化爲天機傘,收回體內,看向遠方,眉宇間緊皺在一起,眯起了雙眼,又有一個人走上了絕路,這條路註定是孤獨的,有死無生的。
我微微一嘆,身法一閃,消失在原地,返回住的別墅內。
天漸漸亮了。
然而,苦太清、卓晟君、令狐星三個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聊着天,見我回來連忙站起身來,令狐星很隨意的說:“喂,一天一夜了,你小子終於回來了,還以爲你忘了我們,小心精盡人亡啊,你死了事情是小,害的某兩個人守寡就是你的罪了。”
我嘴角抽搐,咬牙說:“你這個混賬,腦子裡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