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起來很是滄桑與年邁,李飛與未來二人循聲而去,就看到他們隔壁的牢房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是盤膝端坐着一名身穿布衣、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
這老者從面相上來看,其年約六旬左右,頭上挽着髮髻,面帶微笑,給人一種宛如世外高人般的風輕雲淡的感覺。
在看到這名老者之後,李飛與未來這才發現,其實在這陰牢當中,不光是有他與未來兩個人的存在。
除了絕大多數的牢房當中都是那種妖魔之氣橫生的妖僵,還有少量的監牢當中,也同樣關押着人。
只不過其他的人,身於這樣的環境當中,多少會感到不適應乃至於害怕、緊張與惶恐。
但是這老者,卻似乎不爲所動,一臉的淡然。
李飛隱約覺得這老者一定有過人之。
他走了過去,恭敬抱拳說道:“前輩,不知這陰牢之中的妖僵,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難道說,大名鼎鼎的飛虎大將軍,爲了關押犯人,已經與邪物爲伍了麼?”
那老者淡淡一笑,道:“你們二人,應該不屬於這個破亂的時空吧。”
“什麼!”
聞聽此言,李飛與未來二人當場就臉s大變。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之後,都是從各自的目光當中,看到了駭然與緊張。
他與未來二人從人道之門而來,這件事甚至連他們的敵人申子明都不見得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已經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樸晶晶。
難道說,這老者,與樸晶晶現在身的位置有什麼聯繫?
這是李飛與未來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
然而,尚未等二人開口,那老者又是微笑着瞥了二人一眼,徐徐說道:“你們丟失的朋友老夫並不認識,當然,你們二位,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
“前輩您,到底是什麼來歷?”
李飛不由得脫口而出的詢問道。
“老夫的真名,已經不用很久,或許等哪一天,老夫等到該等的人,就會用真名,至於老夫現在的名字,外人都稱老夫爲……天璣子。”
“天璣子?”
李飛與未來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目中再次露出一抹震撼。
如果說這老者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既然沒見過自己與未來甚至樸晶晶,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二人是從華夏而來?
難道說,這老者會神機妙算?或者,是讀心術?!
可是李飛作爲五世靈童,都是不曾看出這老者到底是什麼境界的道行,又或者,根本就沒有道行。
只是這老者卻帶給他非常的看不清深淺的感覺。
“你們不用想太多,因爲老夫人稱天璣子,並非其他,而是可以看破天機,算準天地人之未來與過去,你們二人站在老夫面前,老夫就知道你二人一生到現在都經歷了些什麼。”
“哦,忘了,你,應該不止一生,而是五世。”
天璣子看向李飛,補充了一句道。
聞聽此言,李飛徹底的震撼了!
他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他自從成道以來,還從見識過如此恐怖,可以算無遺漏,甚至連人的前世今生都能算出來的恐怖人物。
“前輩,既然您這麼大的本事,爲什麼還會被關在這裡?”
未來開口詢問,非常警惕。
同樣這也是李飛剛纔一直想問的問題。
如果這名老者真的是算無遺漏,天上地下無所不知,通古今曉未來,那怎麼會算不到自己的吉凶?
“老夫是自願被關在這裡的,因爲老夫在等人。”天璣子緩緩說道。
“等人?前輩在等誰?”
李飛與未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她,有可能是在這陰牢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等到那個人,老夫便可以會盟八方諸侯,四大天王,一舉伐紂,天下黎民將會重現光明。”
聞聽此言,李飛與未來的心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傳聞中,在伐紂大業裡,有一位明君,叫做周文王,當他空有伐紂之心,卻找不到臣將相輔佐他。
有一次,他來到渭水地界,在那裡y到了一位數十年如一日釣魚的老者。
那老者用直鉤釣魚,說他也是在等人。
後來,這段傳說被廣爲傳,那老者,也正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姜太公。
這個故事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由來。
而也正是周文王訪賢y到了姜尚,才一舉奠定了伐紂大業的根基。
“你們想多了,這裡並非是華夏的遠古,這裡是破滅時空,一切都是嶄新的,不會追隨歷史的跡而發展。”
似乎知道李飛與未來心中所想,這天璣子擺了擺手,打消了他們的猜測。
他的意s很簡單,這裡是破滅時空,一切都將不同,有可能紂王永遠不會被打敗,他會永享萬世江山。
李飛與未來對這老者越來越感興趣。
李飛開口問道:“那麼前輩,在此地要等的那個人,是誰呢?”
“老夫只可算到大概的事,算不出細節,但老夫知曉,那個人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出現在這漳州城,這陰牢當中,並且,降服此中一切的妖僵,那個人,就是老夫要等之人。”天璣子緩緩說道。
“降服這些妖僵?”
李飛與未來剛纔只顧着與這天璣子聊天,此刻才發現,在其他的牢房當中,此時此刻,已是有許許多多的被關押的犯人,發出一聲聲的慘叫與悲呼。、
“放我出去!我受不了了!”
“這些妖僵太可怕了!我寧願臣服飛虎大將軍!”
那些牢房當中的人,絕非是普通人,很多都是具有道行之人,但是剛纔,獄卒在某些牢房當中放入了妖僵,只是短短的幾個回合之間,那些人就完全擋不住哪怕一隻妖僵,全部選擇臣服。
到了此刻,李飛與未來也意識到了,這陰牢,爲什麼叫做陰牢,以及它的恐怖之了。
“料想被關押進來的所有人,括我們,都是不臣服於飛虎將軍的道士,如果不臣服,就會被妖僵攻擊,一直到被迫選擇臣服爲止。”李飛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