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風水?”他生前該不會是風水大師吧?
慕辰別開了視線,“野晴,我是爲了你好,聽我的勸早點搬離這裡,我該走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說完,他扭身便走,在我眨眼間,他已經消失在我的房子裡,大門依舊緊閉。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走人,分明就是逃避,沒有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把做好的菜端出廳,我開始享用我的午餐,慕辰的出現及他提醒的話,我聽在耳裡但沒有放在心上。原因還是貪圖這裡的房租便宜,而且我住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覺得再住下去會有什麼危險。
飯後,看看時間還可以午休一個小時,習慣了午休的我,不肯錯過這一個小時。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倒在牀上,隨意地扯過薄被,就夢周公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睡意朦朧間,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拂着我的臉,好像還有人在注視着我,而且注視顯得寒磣。
倏地,我從周公那裡扯回了魂,發覺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但神智卻清醒。我睜眼,便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飄散着的長髮,拂着我臉的便是那些飄散着的長髮,用寒磣的注視看着我的便是眼前這個女鬼。
她瞧上去並無惡意,就是披頭散髮的,沒有半點表情,顯得麻木,不過她長髮飄飄的樣子挺嚇人,特別是從睡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披散着長髮的人湊過來看着你,能把你的魂都嚇飛,全身爬滿雞皮疙瘩。
我見多了鬼魂,此刻也被嚇了一大跳。
身子動彈不得,我知道自己遇到了鬼壓牀。
她看了我一會兒,身子就慢慢地站直,然後扭頭木然地朝外面走出去,她一走,我的身子就能動彈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從牀上坐起來,我用手拍了拍心口,慶幸地嘀咕着:“幸好是個路過的迷路鬼。”
一天之內連見三次鬼魂,促使我不得不去正視慕辰提醒我的話。
這裡真的不宜再住下去。
瞄一下牀頭上的小鬧鐘,快到上班時間了,我急急地下牀,暫時拋開了慕辰的提醒,匆匆地梳理一番,就跑出房間,在廳裡找到了鎖匙,抓起工作牌,匆忙地出門上班去。
捷達公司是我工作的地方,我這個人沒有什麼特長,就是身高還行,模樣不醜,學歷不高不低的,倒是達到當個前臺的標準,於是便在捷達公司當了一名前臺,工作上沒有壓力,一個月也能拿幾千元的工資,我便這樣沒有上進心地虛度光陰,打算再幹兩年,找個男人嫁了,好有個依靠。
路上塞車,等公車晃到捷達公司的時候,我已經遲到了!
慘白着臉跳下公車,我一路狂奔着衝進公司,心裡想着千萬別被上司抓個正着,希望同爲前臺的好友蒙小依能幫我圓謊。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辦公大廈,誰知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我沒有留意到,衝刺的速度又太快,一下子剎不及,直接撞上了那個人,他像山一般的身軀倒是沒事,我卻被撞得向後就倒,本能地我趕緊伸手一抓,還真抓到了一根繩子,我用力地緊抓着繩子不放,讓自己免於與地板親吻。
那根繩子也給力,在我緊抓不放時,保住了我的後腦勺。
耳邊卻傳來了抽氣聲。
身子呈傾倒狀態的我,緊抓着那根繩子,仰望着上方,回神,定睛,我傻了傻眼,一張我見過的俊臉幾近逼到我的面前,深沉而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望着我,脣抿得死緊,俊臉上清楚地刻着風霜雨雪。被我當成繩子的也不是繩子,而是眼前這個峻冷男人的領帶!
“你能放開我的領帶了嗎?”
龍騰冷冷地開口。
我的臉轟地燒了起來,尷尬地藉着他的領帶站直身子,趕緊鬆開了他的領帶,訕笑着:“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龍騰沒有應話,在我放開他的領帶時,他動作優雅地整理自己的領帶,整理好領帶後隨即扭頭看向送他出來的胡斌,淡冷地說道:“我走了,不用再送。”
說着,他越過我,大步地離去。
我一直尷尬地站在原地,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上午才遇到龍騰,還被他扯到郊外墳地去驗證我的陰陽眼,下午竟然在公司裡又遇到他。瞧見胡斌,便知道他是來找胡斌的,胡斌親自送他出來,更代表他是貴客。我身爲捷達公司的前臺,遲到就算了,還撞着公司裡的貴客,扯着貴客的領帶當成救命稻草,接收到胡斌投來的兩道森冷視線,我心裡發毛,千萬不要炒我魷魚呀,姐現在窮着呢。
龍騰是個收鬼大師,這一點是肯定的,但他開着名車,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又讓胡斌視爲貴客,應該不僅僅是個大師這麼簡單。他還有什麼身份?他也是第一次來捷達公司,在捷達當前臺一年多了,公司裡有什麼客戶,客戶長什麼樣,我一清二楚,唯獨沒有龍騰這號人物,所以我肯定他是第一次來捷達。
初來的貴客撞着我這個遲到的前臺……
好友蒙小依滿臉擔憂地在前臺裡看着我,眼裡有着同情。
“野晴,請問現在是什麼時間?”胡斌森冷的視線還把我籠罩着,嚴厲的問話刺入我的耳膜,讓我緊張不已,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答着:“胡總,現在是下午兩點。胡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遲到的,路上塞車,公車又慢,我才……”
“遲到藉口還真多。路上會塞車,你不會提前出門嗎?”胡斌不客氣地駁斥着我的解釋,瞧見龍騰的黑色奔馳駛出了捷達公司,他又定定地把我審視一遍。說實話的,他此刻的審視比他森冷的話更讓我心裡發毛,總覺得他的審視很不正常。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上班去!”
當我以爲自己會被炒魷魚的時候,胡斌一句話就讓我如獲大赦,趕緊應了一聲,就跑回到工作崗位上。
胡斌則朝電梯口走去,在經過前臺的時候,又看我一眼,頓了頓腳步後,不冷不熱地問了我一句:“你什麼時候認識龍騰的?”龍騰第一次來捷達,是衝着這個遲到的前臺來的!胡斌與龍騰相識,可以說他也想巴結龍騰,但龍騰對他總是保持着距離,既不是陌生人,也不能算朋友,他想與龍騰合作,龍騰讓他走正常程序,從不主動與他見面,更不要說交談。上午,龍騰忽然給他來電,卻是幫某個人請假。中午下班之前忽然現身捷達,也是衝着某人來的。
我不知道胡斌心裡在想着什麼,聽到胡斌的問話,我老實地答着:“清晨的時候意外認識的。他差點撞到了人,我罵了他一頓。”這是謊話,我也只能說謊話,總不能告訴胡斌,我見到鬼,龍騰收鬼,被我救了那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