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的這幾年,鄧龍曾有意識的選擇遺忘道術,選擇做一個平凡的人。
當初闖七層寶塔之時,鄧龍尚且能隨心所‘欲’發出五行真雷訣,如今施完一個金雷鄧龍頓時立感靈力枯竭,頭暈目眩。
鄧龍咬破舌尖,全力催發自己僅剩下的靈力,灌注於雙目,口中默唸“‘迷’魂術”,兩手掐訣在眉心一點,兩眼頓時
金光一閃。
“老馬、老李成敗在此一舉,動手!”鄧龍大喝一聲,兩道掌心雷朝親王擊去。
親王冷笑一聲,身上黑氣一現,掌心雷沒入黑光之中頓時消失於無形。
親王血紅的雙目向鄧龍冷冷望來,與鄧龍金‘色’的瞳孔相遇,頓時心神一震,心知不好,沒想到鄧龍的‘‘迷’魂術’這麼厲害,當下只有強催邪術與鄧龍對視。
鄧龍也是無奈,盤‘腿’坐在地上,親王的邪術不斷的衝擊着自己的‘迷’魂術,鄧龍口唸清心訣抵抗這親王的幻術。
馬鐵心與李康愷見鄧龍‘迷’魂術已經拖住了親王,兩人會意,扯掉頭巾,猛的向親王衝去。
“受死吧!”馬鐵心大喝一聲,軍刀以雷霆之威迎頭猛劈。
親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血瞳幻術已經被鄧龍死死的拖住,親王連頭都不能偏一下,馬鐵心這氣勢十足的一刀,親王是避無可避。
“當!”的一聲,親王軟劍閃過一絲銀光,猛的架住馬鐵心的軍刀,手中銀劍一抖頓時震開了馬鐵心的軍刀。
“砰!”的一聲,親王只覺的左‘胸’一麻,李康愷的子彈已經穿透了親王的‘胸’膛。
親王在‘胸’口一‘摸’,溫熱的鮮血順着‘胸’口猛的流出,看着手上的鮮血,親王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千年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受過傷,流過血。
“吼!”親王怒吼一聲,兩眼血芒更勝,鄧龍只覺得一股邪力直向自己衝來,‘胸’口一悶,猛的突出一口鮮血。
鄧龍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要頂住,否則恐怕一切都會功虧一簣,清心訣‘欲’念愈快,全憑腦海內的堅強意念頂住親王的邪術。
親王沒想到鄧龍居然能夠抵擋自己全力施爲的幻術,儘管有‘聖液’補充邪力,可是‘胸’口的劇痛,與不斷流出的鮮血,讓他感到全身的氣力正在急速下降。
馬鐵心軍刀改劈爲刺,再一次向親王的腹部刺了過來,親王的心神大半都被鄧龍牽制,又要提防李康愷手中的暗器,對付馬鐵心的軍刀已經遠不如先前般輕而易舉。
“砰”就在親王用劍隔開馬鐵心軍刀的同時,李康愷的子彈準確的‘射’向親王的左目。
親王‘抽’劍回防已經是來不及了,右手一揚,用掌刀硬生生劈向子彈,子彈穿過親王手掌擦着親王的臉頰,留下一絲血痕而去。
就在親王這一分神之際,馬鐵心的軍刀又至,直壓的親王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小段,上狗血!”李康愷大喝一聲,雙槍連發,兩顆子彈直取親王的頭顱。
親王怒吼一聲,銀劍銀芒一閃,猶如電光閃爍,叮噹,三聲清脆響聲,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隔開子彈,順便還了馬鐵心一劍把馬鐵心‘逼’退開。
“老李,這老鬼發狠了,估計是不行了。”馬鐵心哈哈大笑道。
段宇軒兩手各握着兩試管狗血,慢慢的向金棺靠近,憑藉親王的本事,任何人想靠近金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可是接連受創的親王儘管怒吼連天,卻也是自顧不暇。
原本殺傷力最強的幻術被鄧龍的‘迷’魂術所牽制,絲毫不敢動彈。‘胸’口的創傷又是流血不止,全身氣力正在急速下降,只覺得馬鐵心的軍刀越來越重,格擋越來越困難。
馬鐵心屢屢被親王擊退,卻是越戰越勇,有李康愷在旁邊牽制,親王根本不敢全力下手,必須留有餘手用以阻擋子彈。
“老鬼,給你送狗血來啦!”段宇軒哈哈大笑一聲,拿起一管狗血朝親王潑去。
親王知道邪術最怕這種辟邪之物,左手寬大袖袍一拂想擋住狗血,段宇軒見親王中計,趁這一空隙,三管狗血猛的向金棺中潑去。
棺中頓時黑氣猛作,鄧龍只覺得壓力一減,親王已經被層層黑氣籠罩。
“哥幾個,快退回來!“鄧龍大喝一聲,馬鐵心幾人猶如大夢初醒,趕緊往邊上撤了過來。
黑氣瞬間瀰漫了整個石墓,親王與金棺盡被黑氣籠罩,黑氣中親王發出恐怖的怪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鄧龍兄弟四人只覺得這黑氣寒氣‘逼’人,讓人心寒,眼前一片黑茫茫,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墓中漸漸清明瞭起來,幾人猶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哥幾個,沒什麼事吧。”鄧龍道。
“沒事,他孃的,我差點都睡着了。”馬鐵心道。
“小段這次立下了大功,我想那老鬼此刻一定化成了一攤血水。”李康愷笑道。
“走,咱們過去看看。”鄧龍說完,朝金棺走了過去。
金棺中原本晶瑩透亮的液體,此刻全部成了變成了黑‘色’,親王寬大血紅的錦服漂浮在黑水之中,格外的顯眼。
“鄧哥,這老鬼怎麼連屍體都沒有,難道真的化爲血水了?”段宇軒小心的探頭問道。
“這親王本是千年前的死人,全靠邪術支撐才存活於這金棺液體中,此刻這邪惡力量的源頭被迫,他邪氣散失,身軀早已經隨邪氣化爲空氣。”鄧龍想了想道。
“慘了,那咱們還怎麼找到暗鎖進入第四層妖樓啊?”李康愷驚訝道。
“別急,你看這錦服都還在,我想那暗鎖應該留在這液體之中,我去探一下便知。”鄧龍說完,側着身子把手伸進棺中黑水中,仔細的‘摸’索了起來。
棺中黑水奇寒無比,鄧龍只覺得一股涼氣從手臂瞬間傳到腦‘門’,心底一寒,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鄧哥,你沒事吧?”段宇軒問道。
“沒事?”鄧龍在棺底仔細的搜索了一陣,果然不出所料,不多時,一把黃金細鎖被探了上來。
鄧龍拿出細鎖,遞給馬鐵心,正要說話,只覺得‘胸’口一悶,兩眼一黑,天旋地轉,整個人一軟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