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瞬間嚇破了膽。
當然了,我希望那不是楊倩,不過看背影,似乎是一模一樣。
到遠處走廊上的那個女人在倒着走路。
鞋子的根部敲擊着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在這寂寥我的夜晚,那聲音響徹了整條走廊。
我屏住呼吸,躲藏在了一個角落,看着這一切。
不一會兒的時間,女人距離我躲藏的位置越來越近、相差也就幾米。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吹了過來。
女人後腦勺的頭髮被風給撩了起來。
那雙怨毒的眼睛此刻又從她後腦勺的部位露了出來。
此刻,我胸腔內的心臟猛然一顫,險些喊出聲音來。
我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
當然了。
當那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將女人的頭髮撩起,那雙血紅色、充滿着怨毒的眼睛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就敢肯定是楊倩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在馬路上,陰風將楊倩的頭髮撩起的那一刻,那雙眼睛從密密麻麻的頭髮中被露了出來。
此時,女人已經以倒退的方式走路,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並且經過我,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樣子是沒有發現我。
女人倒退着走的時候,經過我的身邊,我擡頭看向女人!
果真,就是楊倩。
楊倩的正面、閉着眼睛,好像是在熟睡一樣。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楊倩對我說過的話。
楊倩告訴我,她曾經在大學的時候,戴上了那頂假髮之後,就開始夢遊。
難不成……
一時間,我明白了過來。
我感覺,晚上、等楊倩熟睡的時候,沉睡在她腦袋後的那隻鬼臉會操縱她的身體,從來去一些恐怖的地方,比如說,太平間,再比如說墳場。
想到這裡,我感覺我整個人的世界觀都頃刻間崩潰了。
據我猜測,此時的楊倩,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鬼驅使着,到了這裡,一個放滿死人屍體的地方。
說真的,我無法想象,跟一隻鬼共用一個腦袋是怎麼樣的感受,不過想一下,我都覺的心寒。
我比較好奇,楊倩腦袋後面的那隻鬼,究竟帶着他來這個地方幹什麼?
腦海中有了這個疑問之後,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跟上去看一下的衝動。
突然感覺自己還真他媽夠犯賤的,越是危險,越想要去看。
我在心裡對着自己說了句,麻痹,跟着上去就是玩命,這是拿着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不去!
打死也不能跟着去!
想到這一點,我蹲在地上,用手捏着胸膛口的衣服,之後深深的呼吸了兩口。
此時,我的目光也從楊倩的身上轉移開、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還沒等我喘幾口氣,一陣開門聲突然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那真開門聲非常沉重,雖然聲音有些小,但是在這死寂、恐怖的地下一層,也響徹了整條走廊。
我趕忙從藏着的簾子下伸出頭,然後朝着楊倩走過的方向看了去。
這時候,我看到楊倩已經停在了一扇門前。
楊倩的後腦勺對着那一扇門,然後以倒退着走路的方式走了進去。
雖然我有些怕,但是我還是跟了過去。
我到是想看看,那隻鬼究竟帶着楊倩進那個房間幹什麼?
我清楚的知道,那個房間裡面盛放着的,可是打量的屍體。
爲了避免走路的時候,鞋子在地上弄出聲音,於是我脫掉了鞋子。
脫掉鞋子之後,我用右手拎着自己的兩隻鞋子,弓着腰,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個房間門的門口走了去。
走到那間太平間的門口
,一股寒氣從門裡面傳了出來。
太平間說白了就是一冷庫,用來存放屍體,防止屍體腐爛發臭的。
我走到門前,然後將頭探了過去。
我發現,原本躺在牀上,那些冰冷、恐怖的屍體居然都從牀上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猛地揪了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句,我這是看到了什麼?
看到這麼恐怖、慘絕人寰的一幕,我也是快崩潰了。
如果放在一個月前,有人告訴我,太平間裡的屍體都站起來,然後在太平間裡面跳舞,打死我,我也不信。
但是現在呢!?
這一幕發生在我的眼前,我正在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
那些屍體發出了詭異的聲音,非常嘶啞,像是從喉嚨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
聽到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我看到楊倩站在那些屍體的中間,她正在跟那些屍體在一起跳舞。
這一幕,對於一個相信科學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打擊,徹底底的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我彎着腰,趕忙朝着身後撤退。
現在我唯一想的是怎麼逃出去,而不是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兒!
撤退了幾步後,我彎腰,然後朝着樓道口的位置走。
走到樓道之口之後,我穿上了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樓走了去。
我懷揣着戰戰兢兢的心情,然後朝着一樓的位置走了去。
走到一樓之後,我用手拍着胸口,嘴裡長舒了一口氣。
媽蛋,幸虧沒讓那些狗日的屍體發現,不然會被他們撕了。
而後,我沿着樓梯又朝着樓上走了去。
只能重新回到自己原來住的病房裡面了,不然去哪?
現在已經是凌晨多了,現在如果出去,估計馬路上也沒有出租車。
之後,我回到了我居住的病房,然後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哭聲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我朝着那羣苦的人看了一眼。
老老少少,都他媽到齊了。
哭什麼……?
之後,安歇家屬被醫院派來的人帶走了。
我從一個女護士那裡聽說,昨天晚上睡在我牀邊的那個老頭死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裡也是一顫!
我問那個護士,死了多久了?
護士說道,也就幾個小時吧!
聽到這話,我愣了!
幾個小時?
合着昨天晚上跟一具屍體睡在了一塊了。
真是操了!
後來我問那個護士,關於鬧鬼的事兒!
我就問那個護士,你們醫院鬧過鬼嗎?
其實,問她的時候,我用的是試探的語氣問的。
聽到我這話,女護士的臉上掛上了一副無比尷尬的神情。
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用非常生硬的語氣喊了一聲‘啊’?
護士的語氣中充滿着不解和疑惑,她看着我,然後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鬼?你恐怖電影看多了吧?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
這時候,我趕忙說道,昨天晚上我在難免那個電梯上,親眼見到了一隻鬼變成了一個護士。
聽到我這話,女護士臉上的尷尬變成了笑容!
看上去像是一種赤裸裸的嘲笑,這讓我心裡非常不爽。
看到這一幕,我就鬱悶了。
不過,這時候,女護士說道,趕緊喝藥吧!
我說道,你真不信?
女護士說道,南邊根本就沒有電梯……電梯子啊背面,也就是大廳那面。
聽到這話,我凌亂了。
我用手指着一個方向,然後說道,那不是
南嗎?
護士點頭說道,沒錯啊。
我剛想反駁護士,但是還沒等我開口,那個護士說道,但是南邊根本沒有電梯啊。
聽到這話,我頭皮一陣麻木。
這怎麼可能?
女護士說道,這怎麼不可能?
後來,我聽女護士說,南邊其實過去想要建一個電梯的,但是在建電梯的過程中死過人,因此就改建了……
當然,聽到女護士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也是拔涼拔涼的……
如果這棟樓的南邊沒有電梯,我是怎麼到達底層的?
這一切,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喝完藥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了。
本身自己就是一頭疼腦熱的感冒,屁大點事兒,說真的,住院太他媽奢侈了。
老子在理髮店幹,一個越就那麼點工資,這要是住個半個月,我三個月等於白乾啊!
草了!
出院!
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然後朝着門病房門口走了去。
剛剛走到門口,這個時候,我跟楊倩碰了個正着。
想到昨天晚上在太平間見到的那一幕,我又感覺渾身不舒服了。
見到楊倩,我想要趕忙撤回來,裝作沒看到。
但是已經晚了,楊倩突然喊住了我,然後說道,夏斌,你也在啊。
看到楊倩之後,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苦笑了一下。
楊倩問我爲什麼在醫院,我就如實說了。
當然,我反問了她一句,爲什麼她在醫院。
楊倩說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嘴裡老是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我來看看醫生。
聽到‘死老鼠’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我在心裡問自己,要不要把昨天晚上那件事兒告訴楊倩?
我感覺,之所以嘴裡又死老鼠的味道,跟她晚上被鬼魂帶入太平間有關係。
這時候,我發現楊倩的臉上好像有一些不一樣。
沒錯,是黑色的斑。
楊倩臉上黑色的斑就跟屍體快要腐爛的時候,長出的斑是一樣的。
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楊倩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揚,衝着我又笑了下。
楊倩衝着我笑完後,衝着我說道,我先去看醫生,有機會在聊。
見楊倩衝着我揮手,我也擡起手意思了意思!
我不明白,楊倩的假髮已經扎進頭裡面那麼久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一張鬼臉嗎?
想到這裡,我擡頭朝着楊倩的後腦勺看了去。
麻痹的,就在裡面,那張陰森恐怖,充滿怨毒的眼睛,就在那片濃密的頭髮下面。
不行,我要告訴楊倩。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麼一個想法。
想到這裡,我趕忙擡頭朝着楊倩的方向看了去。
我喊了一句楊倩的名字……
我的話剛剛喊出口,楊倩就轉過了頭!
楊倩轉頭看着我,然後問道,怎麼了?夏斌……
我嘴角動了動,但是始終沒有將那話說出口。
我擡起手,然後揮動了一下胳膊。
Ps:夏斌根本不知道,晚上他回到病房之後,剛睡着,那個老人就死了。
老人的鬼魂篡改了一部分夏斌的記憶,這些記憶對夏斌都是非常重要的。
老人篡改完夏斌的記憶之後,鬼魂就消失了,說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但是這一定是一個陰謀,一個關於求生與死亡的陰謀。
或許,下達詛咒的死神眼中,只有這樣,遊戲纔會更加刺激!
然而,就連夏斌也不知道,他的哪一部分記憶被篡改了。
當然,也沒有誰知道,老人爲什麼要篡改夏斌的記憶,他跟那個在人世間放下詛咒的死神是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