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烏鴉像一團灰色的雲朵,但是要比雲朵恐怖的多。
剛到二樓,進入那個屍橫遍野的房間,剛剛邁出一步,我就不敢再往裡面邁第二步了。
一股腐肉的刺鼻氣味傳來,看着地上、鐵鏈上的那些腐爛的不成樣子的屍體、死人、剛剛邁的一步,我又非常不爭氣的退了回去。
當然,我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
我衝着樓下的撐傘女人說道,如果你在下面沒事兒,趕緊的上來幫忙,我不敢進入。
我喊完這話後,女人壓根就沒有回答我!
此時,樓下靜的可怕!
那……
那個撐傘女人呢?
我衝着樓下又喊了一聲‘喂……你聽到沒有,趕緊上來幫我……’。
但是,我的話喊完,也沒有聽到一丁點聲音。
頓時,我慌神了!
我去,那,那撐傘女人不會丟下我,然後,離開了吧?
這……
這怎麼可能……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幾隻黑色的烏鴉從屍橫遍野的屋子裡飛了出來。
頓時,嚇得我猛然彎了下腰!
後來,我朝着樓下看了一眼,那個神秘的女人真的消失了。
爲什麼會消失了呢?
這女人的難道在坑我?
有時候,就是這樣,求人不如求己啊。
真他媽的喪心病狂……
這女的,我也真是醉了,走也不給說一聲。
現在擺在我面前有一個重大的選擇,我他媽到底怎麼辦?
現在我壓根就不敢進入那個房間啊。
想到烏鴉,屍體,我心裡面都覺的恐怖。
想了想,還是下樓吧,感覺下樓,還是明智的選擇。
當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樓下出現了一道金光。
再仔細一看,在遠處的走廊上,撐傘女人正跟紅衣女鬼糾纏着呢!
原來……
原來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我剛剛邁向階梯的腳步收退了回來。
緊接着,我轉身看向了那間屍橫遍野的房間。
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那股子勁,一咬牙,屋子就走了去。
此時,屋子裡的烏鴉哄的一下就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烏鴉以重新排列的方式又落到了一些屍體上。
我心裡明白,這些烏鴉並不是怕我而飛起來的,或許它們之所以要飛起來,是想看一下我能不能作爲它們的食物。
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負擔,我還是進入了房間,走向了鐵鏈上的屍體。
鐵鏈被釘的還是有些高度的,我伸手壓根就夠不到。
並且這周圍什麼工具都沒有……
當時我就罵上了!
奶奶的,也不早給我說,這,現在我就是跳起來,一夠不到那鐵鏈啊。如果早說,我還能那個鐵杴或者電鋸之類的東西,現在呢?
我的脊樑骨上的T恤早就被汗珠子給浸溼了、額頭上的大汗珠子還是止不住的朝着地上滴答!
看上去,我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了,但是我整個人身體卻是陰冷的!
雖然現在已經走了進來,但是我這身高有限,根本就摸不到鐵鏈子啊!
就在此時,我聽到門外已經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當然,不僅僅只有那個女人,而起還有女鬼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盤旋在天空的烏鴉,也不知道怎能麼了,居然一起一個勁的朝着我的方向猛撲了過來。
如果是一隻、兩隻的烏鴉,還能對付,他媽的,是一羣啊!
那羣烏鴉像是一團烏雲一樣,猛地一下就朝着我的方向飛了過來。
我越是害怕發生的一幕,越是在我的身邊發生了。
當然了,對於這些帶着屍氣和屍毒的毒藥來說,我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飛了
過來!
那道金光將成羣飛來的烏鴉打散,一時間那羣烏鴉受了驚嚇,朝着房頂上方盤旋而去。
就在此時,撐傘女人衝着我怒吼道,趕緊的,把那些屍體拉下了……
拉下來……?
瞬間我明白了過來!
只要屍體不在鐵鏈上就行,不用弄斷鐵鏈就可以。
雖然鐵鏈非常高,我夠不到,但是那些被鐵鏈穿過頭蓋骨,掛在房樑的屍體,我還是可以伸伸手就能夠夠得着的。
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好的!
這樣算是一個好辦法了。
但是……
這些屍體,都他媽是死了很久的人,腐爛程度非常高……
說句簡單的,就是這屍體太髒了,估計攜帶的那些毒性,要比飛在天空的那隻鳥還他媽毒。
站在門口的女人說道,快呀,先把紅衣女鬼的屍體拽下來……
聽到這話,我也不矯情了,趕忙跑到紅衣女鬼的身前,將那具屍體猛地用力拽了下來。
我把屍體拽下來之後,我聽到屋外傳來了一聲鬼的嚎叫。
烏鴉的叫聲,女鬼的嚎叫,頃刻間像是發咒似的在我的周圍。
猛地一咬牙,我朝着其他屍體走了過去,然後將那些屍體此拽了下來。
因爲屍體以及個腐爛,全部都是腐爛的肉,所以只要輕輕一拽,不費太大力氣既可以拽出來。
當然,將這些屍體從鐵鏈上一個個拽下來的時候,那股子臭氣也是撲鼻而來。
說真的,我整個人也是噁心的不行!
因爲是鐵鏈穿過樂兒腦子,所以屍體在拽下來的時候,腦漿會慢慢的流淌下來……
腦漿的那股子臭味,才叫噁心呢!
很多腦漿裡面都有小白蟲子,就像是發了黴的豆腐腦,然後放上的蛆蟲一樣。
當我將最後一具屍體從鐵鏈上弄下來的時候,鬼好像都消失了。
其實,那個紅衣女鬼,在就在之前消失了。
我將最後一具屍體放在了屋子裡,轉頭看向了門口。
門口那個半人半鬼的女人居然朝着我豎起來拇指。
這算是一種認可嗎?
當然,沒過多久,這個樓閣也消失了。
我和那個撐着傘的女人周圍屍體,烏鴉全部都消失了。
這個樓閣因爲吊死鬼的怨氣產生的,當樓閣二樓鐵鏈上的吊死的人被弄下來的時候,那種怨氣就消失了。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懸念,那就是,那些鐵鏈上的屍體是誰弄的?誰能夠下一個詛咒,用鬼的怨氣營造出一個虛幻的樓閣?
當然了,想起虛幻的樓閣,這也讓我想起了那個虛幻的樓層——龍灣小區十四層!
那個樓層難道也是用怨念營造的嗎?
想到這裡,一時間感覺背後隱藏着的那股力量好大。
等一切平復之後,撐傘女人看了我一眼,緊接着對我說道,還不錯嘛!
然而此時的我早已經被嚇的腿腳痠軟了。
我嘆了一口氣,問道,結束了?
撐傘女人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說道,結束?呵呵……這纔是剛剛開始。
聽到這話,我的腳一軟,然後跪倒在了地上。
撐傘女人說道,怎麼了,怕了?
我……
我怕個毛線啊。
我只是感覺謎團越來越多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衝着女人問道,你不是收鬼魂的嗎,你收的鬼魂到底在哪?
什麼?女人問了一句。
我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收了鬼魂,會把那些鬼魂放在那裡?
女人說道,傘裡面……
跟我想的一樣,這把黑色的雨傘,應該比什麼都恐怖。
女人還告訴,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她要完成一個夢想,就是要成爲真正的鬼。
在鬼的世界,女人半人半鬼,其實
是最不受待見的。只有變成鬼,她才能進入另一個世界,成爲一直真正的鬼!
媽的,突然感覺好扯淡,要變成鬼,那還不簡單,直接死了就是了!
我估計一個人死了,八九不離十會變成鬼吧?
還收鬼,修煉,這智商還是硬傷啊!
當然,這些話,我也只是爛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這樣,我們自以爲很懂,但是真的說出口之後,哎,就鬧笑話啊!
跟在女生的後面,我們一起下了山。
轉眼到了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
看了一下時間,臥槽,差點就遲到了。
當然,今天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到了發工資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小源哥是發現金,還是直接打卡啊?
不過,很久沒有見到小源哥了,這是真的。
到了髮廊之後,我給二蛋打了一個招呼!
二蛋衝着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迴應了我一句,斌哥!
我衝着二蛋笑了一下,說道,沒事兒吧?那隻鬼沒去找你吧?
二蛋說道,沒有,可能是真的走了。
聽到二蛋這麼一說,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剛子狗子鬼魂出現在我家的時候,這小子讓我幫他收屍。
我去,居然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廢舊摩托車廠!
這……
我往哪裡去找啊?
正在我尋摸這事兒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我看到左賢走了進來。
我衝着左賢說道,草,你小子去哪了?整天不照面,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二蛋就拉了一下我的一腳。
我轉頭看了一眼二蛋,說道,怎麼了?
我心想,這傢伙開始我的徒弟,訓他一下怎麼了?
二蛋說道,斌哥,他可是我們的老闆啊!
我呸!
聽到這話,我感覺好可笑!
左賢怎麼可能是老闆呢,老闆是小源哥啊!
我轉頭斜視了二蛋一眼,我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腦袋上長包了,他是老闆,小源哥是什麼?
這時候,二蛋說道,小源哥是誰?
聽到這話,我木在了那裡!
突然感覺有些蹊蹺,二蛋這小子是逗我呢吧?
我說道,小源哥……我們的頭兒啊!
二蛋難不成被鬼給嚇傻了?看這貨的樣子,我他媽真是無語了。
二蛋說道,真的沒有小源這人,斌哥,你是不是記錯了?
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難道……
不會吧,難道小源也接受了任務,任務失敗,被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了?
之後,鬼改變了認識小源人的大腦……
比如說,在二蛋的記憶中,就已經將左賢認爲是老闆了?
但是二蛋也不用腦子想一下,左賢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老闆呢?
我們可是在這裡已經工作了3年了,左賢15歲就開理髮店?
這不可能吧!
想到這裡,我斜視了一眼左賢!
左賢說道,夏斌,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不正常呢?
聽到這話,我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哎呦我去,怎麼就成了我不正常了呢?明明他們不正常纔對。
當然了,鬼已經改變了他們的記憶,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什麼卵用。
我說道,是我忘了,我不正常……
說完這話之後,我什麼也不說了,我感覺這一切變得太不自然了。
然而,就在此時,門又被打開了。
門被打開之後,我轉頭朝着髮廊玻璃門看了去。
是新雅!
估計這丫頭找我,是因爲昨天晚上關機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