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火了,“本姑娘沒那麼蠢,……。”
吳純蘊馬上伸手揉着我的頭,“那重點目標已經鎖定,你爲什麼不去查?”
我攤了一下手,“整個醫院我都查遍了,除了黃鼠狼會法術之外,找不到別的能做這種法術的人。”
我接着補充道,“所有會法術的人都被黃鼠狼控制了,黃鼠狼早就幫我查了個遍,他也沒查到什麼。”
“院長夫人呢?”
“她姓李,叫李安迪,從小長在國外,是歸國華僑,最近又在外國進修,應該不懂法術。”
我連忙給吳純蘊介紹,我可不想再被他當成蠢丫頭了。
吳純蘊若有所思,“那我們上次在王大娘那裡,校長夫人分明會法術。”
“這是我早就查過了,之前在上一件事情裡,校長夫人就解釋了,這些都是王大娘教過她的,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懂。王大娘一家都死絕了,他身邊沒有會法術的人了。”
我有些氣惱,這些事情吳純蘊都知道,爲什麼還來問我。
吳純蘊只是揉了揉花瓣嘴脣,沒有說話,轉身就出去了。
我剛想跟上去,吳純蘊卻吩咐我在這裡等着大和尚的消息。
我只好等在這裡,那和尚很快就趕了回來,一臉的興奮,到處找吳純蘊,沒有找到吳純蘊之後,他跟我說,“我有實證,這事是黃鼠狼乾的。”
我急忙追問他,他跟我說道,“我抓住了幾個在銀行裡面的醫院鬼,這幾隻鬼身上捆着一些鬼菜,用於提高法力。”
這個世界上知道鬼菜的人並不多,擁有它的人更少,肯這麼大手筆拿出鬼菜來的人,我們能想到的只有黃鼠狼。
我也不能那黃鼠狼說話了,我怎麼也不相信黃鼠狼會幹這事,別問我爲什麼,女人的第六感。
我找了一個藉口溜了出來,去找黃鼠狼,黃鼠狼還待在那片平房裡,忙着他的小生意。
他見我來了,很是殷勤,“小娘娘,臉色怎麼這樣着急。”
我連忙跟她說了大和尚的發現,“這事是你乾的嗎?”
黃鼠狼敲了一下後腦勺,“這下更是證明不是wogan的,我在這家醫院賣的都是假貨,再說這些賣鬼菜的錢,就夠我花的了,我爲什麼還要去偷銀行。”
我覺得黃鼠狼說的是,連忙黃鼠狼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黃鼠狼賊兮兮地笑起來,“蠢丫頭,這回聰明瞭。”
我踢了他一腳,“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大和尚弄死。”
大和尚一提起黃鼠狼來就咬牙切齒,就像是要撥了他的皮一樣,我知道如果這事是黃鼠狼乾的,大和尚一定真的動手撥了黃鼠狼。
黃鼠狼何嘗不知道,我說完他轉身就沒影了。
我回到了大和尚這裡,大和尚冷冷地轉動着小葉紫檀木佛珠,“是不是給黃鼠狼送信去了?”
我擺了擺手,“我去查這個醫院裡有誰會法術。”跟大和尚說了跟吳純蘊說的事情。
大和尚手裡的小葉紫檀木緩緩地停了下來
,“你是說,那個鬼穿着高跟鞋。”
我急忙糾正他,“是個人,我肯定是個女人。”
雖然我是個半吊子,但是還不至於連鬼和女人都分不清,那個人分明有影子,身上還帶着香水味兒。
那和尚馬上起身,就往外面走。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連忙跟上。
很快的,他來到了我提到那間病房,病房靜悄悄的,只有儀器運作的聲音沙沙作響,給人感覺是死神的腳步。
我跟大和尚介紹,“這裡就兩天就死了三個心臟病人。”
這個死亡率實在是太高了,搞得我不得不注意它。
大和尚轉動小葉紫檀木佛珠開始高唱佛經。
我知道他這是在做法,企圖將那些鬼魂招出來。
我在一邊看着,雖然我是個半吊子,但這些手段我也用過,沒有效果,我看到和尚能做出些什麼來。
大和尚唸了整整十分鐘的佛經,但是四周的空氣依然平靜,沒有一絲的風,我覺得他失敗了。
大和尚也是一臉的嚴肅,眉頭緊鎖,對面前的景象感到不可理解。
我小聲的問他,“,這些魂魄是不是被打散了?”
大和尚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到魂魄被打散的氣息。”
他轉過身來,開始看牀頭的病卡。
死人的頻率太高,牀頭的病卡是一張摞着一張,沒有來得及清理。
他一張張的翻看着,小聲嘟囔着,“爲什麼沒有?”
我馬上問他,“你在找誰?”
“我在銀行裡抓住的鬼。”
我提醒他,“那些鬼說過他們死於什麼病,在什麼病房嗎?”
大和尚點了點頭,“其中有一個說是心臟病,是在門診上。”
這裡是急救室,如果門診出了事情肯定往這裡送,但是按照鬼說的,應該根本就沒有送到這裡來,就死掉了。
我想起上次在小護士那裡,小護士說,有些人死的莫名其妙,全部推到了心臟病身上。
這些鬼又不懂得醫術,自己死於什麼病恐怕也不清楚,只是化身鬼魂時,聽小護士們閒聊的吧。
我跟大和尚說了這些事,大和尚有些泄氣,不停的轉動小葉紫檀木佛珠,看得出來,他心裡在緊張的鬥爭。
他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問我,“你肯定是高跟鞋嗎?”
“一雙藍色的高跟鞋,上面戴着蝴蝶結,是外國名牌,國內沒有銷售。”
我肯定的跟大和尚說。
他馬上掏出一張黃符來,唸了起咒語來,很快的我們面前冒出一隻鬼來。
我覺得他是要找一隻鬼問那隻高跟鞋的來路,我早就做過了,我看他能做出些什麼來。
這隻鬼給大和尚行了一個禮,沒等他開口問候大和尚,大和尚就急匆匆地擺了擺手,“這些閒禮就免了,我來問你,最近醫院裡有幾個擺法陣的。”
看他們說話的方式,這隻鬼應該是大和尚的手下,原來大和尚也在這裡安插了鬼。
這隻鬼乾巴巴的,就像是被榨乾了油一樣,臉緊繃繃的,一臉嚴肅,“一共有十來個法陣。首先一個法人就是啓動法陣,這裡莫名其妙地開始死人,接着就是防守法政,一共來了七撥人,七撥人分別擺下了九天捉鬼陣法,天蠍轉運捉鬼陣法,震天虎嘯捉鬼陣法,……”
他一共報了七個陣名,一個名字比一個名字氣勢大,聽得我頭髮暈,覺得他們不是在比陣法而是在比文字。
不過,這麼多陣法也沒有把那個鬼捉到,可見這個鬼有多厲害。
大和尚一直聽着,面無表情,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樣。
最後這個鬼說道,“星雲遮掩陣。”
這個名字一報出來,大和尚都驚訝的叫出了聲,追問這個鬼,“什麼人擺的?”
這個鬼馬上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你沒有查到?”那和尚語氣裡滿是失望,手裡的小葉紫檀木佛珠緩緩地轉動着,發出單調幹脆的聲音,叫空氣裡震盪着不安。
那個鬼點了點頭,一臉的挫敗感。
我理解這隻鬼,這些陣法的名字我聽都沒有聽過,他卻如數家珍,可見這隻鬼的修爲不淺,查不到那個星雲遮掩陣,想來他也覺得憋屈。
大和尚怒罵了一句,“沒用的傢伙,這麼簡單的陣法都查不出來?”
這隻鬼擡起頭來,“說是簡單,卻是運轉無數,我在後面跟了半天,也沒有辦法進入結界,看清楚是誰幹的。”
我覺得哪裡不對頭,如果這個陣法這麼之厲害,爲什麼有隻女鬼可以向我來求救?
大和尚大概覺得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打發走了這隻鬼。
我跟大和尚說起女鬼求救的事情,大和尚不停的轉動着小葉紫檀木佛珠,佛珠發出乾脆的聲音,就像是心靈鐘聲一樣,敲打着我的心。
最後佛珠停了下來,“這個陣法確實像這隻鬼所說,運用着不同變化就不同,道行淺的人只能用它來遮掩普通人的眼睛,道行深的人能把它運用得出神入化,將自己的行蹤遮住。按照這隻鬼的說法,這個人的道行極深。至於爲什麼會有鬼向你求救,恐怕是另外的原因。
既然大和尚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吧。
大和尚轉身就走,我跟上去一看,原來他去護士站前,取了那些死去病人的資料。
我們回到了病房裡,大和尚將這些資料攤在桌子上,叫我一個一個的翻找名字,另一個名字大和尚就說一聲過,可是當唸到一些名字的時候,大和尚馬上吩咐我把這些資料留下來。
一會兒工夫我手邊就留了這些資料,大概有幾十張。
我看着這些名字都有點發呆,這醫院真的是出大問題了,居然這麼短時間死了這麼多人。
這些名字雜七雜八,來自全市各個地方,有些是來自外地的,看不出來有什麼聯繫。
我問這些名字是什麼人,大和尚告訴我,“這些是我在銀行裡捉住的鬼。”
我下意識地叫出了聲,“你居然沒有被累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