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不願意交出運河圖紙了?”張百仁手掌緩緩落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非也!圖紙交給閣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幫主身後一羣大佬也不是好糊弄的,我將圖紙交給閣下,閣下需給我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和背後之人解釋才行,不然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就這般交出運河圖紙背後那羣大佬也不會放過我”翻天河直接閉上眼睛。
盯着翻天河許久,張百仁才道:“也罷,你且劃下道來。”
“好,督尉果真明事理,下官也不和督尉爲難,只要督尉能將此三人戰而勝之,半卷運河圖紙在下雙手奉上!”三河幫主一邊說着一邊退出場中。
“怎麼個比鬥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三局兩勝!”三河幫主道:“客廳太小,後院是在下的私人武場,還請督尉大人移步。”
聽了三河幫主的話,張百仁點點頭:“也好!也好!”
來到後院,武場佔地畝許大小,下面是泥土,非青磚鋪就。
“三位那個先來?”張百仁不緊不慢,靜靜站立在場中。
其中一個人默默走上來,對着張百仁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猛地竄出,手中細長彎刀出鞘,裹挾着匹練捲起陣陣殺機,身形晃動之間居然一分爲三,自四面向着張百仁斬殺而來。
“有些意思,幻術到了你這種地步,着實不易,只可惜遇到了我”張百仁猶自有力氣點評,眼中誅仙劍氣繚繞,一抹匹練劃過場中,沒有人能形容那一道匹練的驚豔,天地浩蕩蒼茫,那一抹劍光就是這浩蕩天地間的太陽。
“噗嗤”
一捧熱血灑落,張百仁的長劍沒入了對方的咽喉。
“咕咕咕”
血液不斷噴濺。
“八嘎¥%¥%¥%#@*”一連串的東瀛語,張百仁只聽懂了‘八嘎’二字。
“我苦練此神通三十年,爲何被你一劍破掉!”感受着攻入心脈的劍氣,自家防禦彷彿紙糊的一般。
“小道而已!”聽着對方生硬的漢語,張百仁猛的抽出長劍,血珠滾滾順着長劍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我最討厭東瀛人,沒想到三河幫居然與東瀛人勾結”張百仁話語淡漠,寒意叫人周身汗毛聳立。
“八嘎”
其餘兩位東瀛人見到自家同伴尚未走過一招,瞬間齊齊出手,一位居然直接鑽入了地下,另外一人手中刀芒閃爍,向着張百仁項上人頭斬了過來。
“砰”
泥土破開,二人配合的恰到好處,對張百仁形成了必殺的一擊。
“煙”其中一位東瀛人口中唸咒,只見青煙繚繞,整個人消失在青煙中。
“唯有這遁地術可圈可點,算得上是上等神通,餘者不過幻術罷了!若是別人遇見,或許真會有些麻煩,只可惜我練的是先天劍道,先天劍意破除一切妄虛,幻術在我眼中毫無遮掩”張百仁心中冷笑,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唰”
一步邁出,恰好避過地上冒出來的彎刀,張百仁一步邁出長劍送入了身前的煙霧中。
“咕咕咕”
煙霧中的忍者一雙眼睛駭然至極,死不瞑目!身子無力癱軟在地。
泥土翻滾,半截彎刀在泥土中閃爍着寒芒,向着張百仁的胯下切來,一旦被彎刀斬中,不說是斷子絕孫,整個人都會被長劍刺穿。
而偏偏對方躲在地下,想要誅殺對方可謂是難上加難。
“噗嗤”張百仁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地面緩緩染紅,半截彎刀在地上輕輕搖擺。
張百仁輕身落在樹上,瞧着衣襬被從中間切開,心底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只要在慢一點,自家的子孫根估計就不是自己的了。
“煙霧裡有毒!”張百仁腦袋略微暈眩,好在之前當機立斷斬殺了對方,不然這次真的有可能要栽一個跟頭,不說丟了性命,至少也要缺胳膊少腿。
“好俊的身手!天下人都小瞧你了!”一邊的三河幫主愣了愣神,沒想到張百仁不過是三十幾個呼吸便將組織精心準備的武者殺掉。
張百仁撫摸着長劍,瞧着血液緩緩滑落,一雙眼睛擡起看着對面的三河幫主:“本督尉已經斬殺了三位異族,現在閣下可以說了。”
“可惜了,即便是你斬殺了三人,我也不可能說!”話語落下三河幫主帶着滾滾音爆轉身便要跳牆而走。
“早就知道爾等匪類言而無信,你以爲跑得掉嗎?”張百仁長劍入鞘,困仙繩自袖子裡自動飛出,瞬間攢射而去,電光火石間還不待那三河幫主跳上圍牆,已經將其牢牢困住。
張百仁握着困仙繩的另外一端,猛地一震、拉扯,三河幫主被拖了回來。
“這……”三河幫主不斷掙扎,卻難以破開身上繩索,頓時勃然變色。
“如何?這回死心了吧!”張百仁拿住長劍拍打着三河幫主的臉蛋:“這回可以說出運河圖紙的下落了吧。”
“哼,我若不說,或許還有幾分活路,我若是說出來,立即橫死當場”翻天河不屑道。
“不錯啊,你倒是看的通透,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但誰想到你居然與東瀛武者勾結……今日留你不得”張百仁長劍在三河幫主臉蛋上劃過,一抹血痕流轉:“說了本督尉給你痛快,不然咱們好生炮製你一番,到要看你熬不熬得住。”
“哼!”三河幫主冷冷一哼。
張百仁收了長劍,雖然六歲,但困仙繩有妙用,自帶神威,翻天河在其手中好像是沒有重量,被張百仁拖拽着來到大堂,向着大堂外走去。
“幫主!”見到灰頭土臉,不斷吃土的翻天河,三河幫衆俱都是面色一變,拿起武器圍了上來。
“一羣匪類,危害一方沒有好東西”張百仁冷冷一哼:“朝廷辦案,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放開幫主,饒你一命!”
“快點將幫主放下來。”
“小崽子,居然敢暗算咱們幫主,今日便要叫你好看。”
瞧着一羣花花綠綠,衣衫各異的三河幫衆,面色兇狠的看着自己,張百仁無奈一嘆:“果真,小孩子吃虧!我若是大人身子,保管這羣混帳乖乖閉嘴。”
說着話張百仁二話不說,鬆開了困仙繩持着長劍便衝入人羣。
劍意籠罩而下,眼前的三河幫衆雖然打磨筋骨,對於尋常人算得上是好手,但對於張百仁來說,卻不堪一擊,猶若殺雞宰鴨。
衆人根本就看不到張百仁的劍,只覺得喉嚨一涼,連疼痛都感覺不到,身上的力氣已經被抽走。
“殺!”
張百仁下手毫不留情,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人慘狀,不斷來回擁簇,裡面的人見到張百仁劍術狠辣,拼了命的往外退,但卻擠不過外面人,一時間三河幫演武堂一片慌亂,叫喊聲不斷。
直到地上鋪了橫七豎八的一層屍體,血腥味沖天而起,血液順着白色的大理石瀰漫全場,所有人才猛然愣住,然後轟然而散,爭先恐後的逃出了三河幫總壇。
隨意的在三河幫搜刮了一番,張百仁揹着背囊,拖拽着三河幫主向着當地衙門監獄而去。
“站住!”
看着張百仁這幅怪異的樣子,衙門差役頓時一愣。
“我乃軍機秘府督尉,如今徵調衙門監獄,速速準備各種大刑之物,不得違背!”張百仁拿出軍機秘府的腰牌。
“軍機秘府?”差役看着張百仁手中陰沉的令牌,只感覺一股寒氣瞬間衝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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