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民可汗輕輕一笑:“放心吧你,事到如今張百仁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成爲廢人。”
城頭上,魚俱羅聽聞突厥士兵的喊話,頓時面色一變,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正要開口之時卻被張百仁揮手阻止:“將軍與侯爺不必勸我,涿郡城固若金湯,有將軍在區區突厥人哪裡有膽子攻進來。而且我心中清楚,不管怎麼選擇,都不會影響突厥的行動,啓民可汗豈會因私廢公?”
聽着張百仁的話,涿郡侯拍着張百仁肩膀:“先生看得到是明白,若換一個人在此,只怕必然會爲對方言語所拿捏。”
忠義性命難兩全!
張百仁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豈會爲人話語所拿捏?
“將軍打算如何應付?”張百仁看向魚俱羅。
“當然是橫推了”魚俱羅不置可否。
“對方也有見神不壞,甚至於此次啓民可汗親自南下,據說啓民可汗已經觸及到了至道門檻,只差一腳邁過去了已經站在見神不壞頂端”張百仁看向魚俱羅。
魚俱羅擺擺手:“莫要擔憂,至道強者與至道強者不一樣,同樣也有高低之分。你給我的突破之物絕對是天地間最頂尖的寶物,天下莫能出其右者!”
一邊涿郡侯聞言卻是面色微微變化,不着痕跡的看了張百仁一眼,心中暗自驚悸道:“怪不得大將軍這般看中張百仁,比之父子兄弟關係還要好,原來雙方居然還有成道之恩。大將軍能跨過這道門檻,由人到神發生質的變化,世俗感情其實已經並沒有那重要,反而會成爲大將軍的拖累。”
“也不知道張都督給了大將軍什麼寶物,居然叫大將軍突破了至道境界,不知我能不能在這小子身上忽悠一些好處”涿郡侯看着張百仁的目光開始火熱起來。
張百仁察覺到涿郡侯的目光,搖了搖頭:“侯爺是別想了,寶物已經用光了,大將軍突破也就剛剛足夠,用光了我的積蓄。”
聽聞此言,涿郡侯苦笑,張百仁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在城頭上吃完飯後,三人在城樓上談論武道,張百仁看着魚俱羅忽然一個激靈,將萬毒真經取出來,魚俱羅已經踏入至道門檻,若能與自己一起參悟萬毒真經,必然有所收益。
“這是什麼?”看着張百仁手中的皮卷,二人露出詫異之色。
“此乃萬毒真經,裡面有一門異術喚作是天蟾九變,每一次蛻變便會多一條替死的性命,二位將軍若是閒着無事,不妨與我共同參悟一番,看看是否有什麼靈感,若能刨除萬毒真經只練替死之術,日後近乎於不死之身,沒有人能殺得了咱們!”張百仁將萬毒真經緩緩鋪開。
“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功?”涿郡侯與魚俱羅俱都是猛地變色,涿郡侯迫不及待欲要見識奇功真面目,猛然伸出手按住了地圖。
下一刻一抹藍色順着涿郡侯的手掌緩緩蔓延,驚得張百仁高呼:“這地圖好霸道的毒性,還好我一直沒有觸及。”
涿郡侯立即鬆開手,不斷鼓動氣血,一邊的魚俱羅出手推動着涿郡侯的氣血,緩緩將毒性慢慢逼迫出體外,過了許久後才聽魚俱羅道:“成了!這獸皮毒性太過於霸道,就算易骨大成武者碰到,也要着了道,也不知何人研究出的這等毒功。”
聽着這話,張百仁鬆開困仙繩,涿郡侯擦了擦額頭汗水:“這玩意就是害人東西,早就該焚燒扔掉。”
一邊說着,三人看向獸皮卷,目光掃過萬毒真經,俱都是悚然變色,魚俱羅道:“萬毒真經另闢蹊徑,應該是採照上古天蟾竅穴而成的功法,上古天蟾九褪不死,想要鎮殺難上加難,開創此奇功之人近乎於不可思議,當真智慧通天。”
張百仁聞言默不作聲的研讀着替死之法,三個人不斷探討,魚俱羅不愧是魚俱羅,已經踏入至道接觸天地本質的存在,其所言字句針針見血,直指本源,叫張百仁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張百仁雖然也有至道陽神的境界,但至道陽神已經化作了一抹神性,隱匿於魂魄深處參悟着世界轉化的奧秘,哪裡還能分出精神力來探究替死之術?
“替死之術的本質在於其中的這道印訣!”魚俱羅拿着一根木棍指着皮捲上的一層符文:“這層符文複雜至極,涉及到了時空、因果的轉換,玄妙萬端非同尋常。”
“時空因果!”張百仁揉了揉太陽穴。
時空因果之力太過於複雜,莫說自己,就算是上古大神也絕對難以觸及到時空之力、因果之力。
不能觸及因果之力、時空之力,如何參悟這枚玄妙的符文?
“既然觸及到玄妙之力,那天蟾道人何德何能,爲何能觸及到時空因果之力?”張百仁猛然擡起頭。
“上古傳承玄妙萬端,或許道人在接受傳承之時,獲得了上古大能留下的印記,所以才能練成真經,不然這等毒性莫說是天蟾真人,就算易骨大成武者觸及也是大麻煩,天蟾真人易骨強者何德何能居然能抵抗的住此毒性的力量?”涿郡侯眼睛放光。
“天蟾真人!”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火熱:“若將天蟾真人抓住,逼問其細節,亦或者是抽魂煉魄明悟這道符文的運轉因果,替死之術便可觸及奧義。”
說完後張百仁縱身躍起,彷彿騰雲駕霧一般,手掌一伸巧鷹子落在了肩膀上。
快速書寫了一封密信塞入巧鷹子大腿上的信筒內,只見巧鷹子振翅高飛,消失於青冥之中。
“尋找到天蟾真人,本都督親自出馬請其回來講解符文奧秘”張百仁面帶自信笑容。
三個人鑽研了一夜的皮卷,第二日天剛剛放光,忽然聽得鐵騎聲響,然後便見到一道洪流席捲,向着涿郡城衝來,震顫的腳下泥土不斷顫抖,城樓瑟瑟。
“張百仁,還不出門速速受死!可汗二十萬鐵騎已經兵臨城下,你若再不做出選擇,只怕今日涿郡城中百姓會因你遭受塗炭之災”下方一位突厥武士怒吼。
“忒的囂張,此乃大隋領土,爾等居然膽敢興兵冒犯我大隋,今日本將軍便斬了啓民可汗的腦袋來祭奠我大隋威嚴!”不待張百仁迴應,魚俱羅已經一步邁出,腳踏虛空,空氣在魚俱羅的踩踏下化作了液態,逐漸向着對方逼近。
“嗡~”
腳步過處,氣浪涌動,液態的空氣猛然爆發出去,彷彿山崩地裂,不知多少突厥士兵瞬間被炸飛。
“魚俱羅!你的對手是我!”突厥陣營後方傳來一聲喊叫,只見夕陽中一尊金黃色的影子幾步跨越虛空,當頭一拳向着魚俱羅打來。
“哈哈哈,敗將之軍也敢言勇?”魚俱羅面露不屑之色,手中一拳轟出,空氣被洞穿,空氣化作了液態,方圓百米內被爆炸的力量吹得飛沙走石。
“砰!”
一擊對撞,突厥至道強者面色一變,身形居然被拋飛出去,被魚俱羅一拳擊飛。
“這不可能!這怎可能!怎麼會這樣?你不過比我早突破幾個月,怎麼會能壓制住我?”突厥武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魚俱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魚俱羅當然不會說,祖龍骨頭內殘餘的道韻令其受用無盡!那一抹道韻中蘊含着模糊的天地至理,對於魚俱羅的促進之大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老匹夫,今日非要將你打成死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