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接到電話時,正和陳瑩下着象棋,不得不說,陳瑩的棋下的不錯,不過王林的棋下的也不差,在西南省六年,沒事的時候就是陪着師傅下棋,圍棋和象棋這兩種棋,王林不敢說下的有多好,但最少能達到省級的水平,但就這,也只能和陳瑩下個半斤八兩的,各有輸贏。
“郭淮街出事了。”掛了電話,王林將手裡一枚寫着炮字的棋子隨意的丟在棋盤上,站起身道,而陳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將王林的炮挪回原點道:“我爸從出生就在部隊生活,社會上的混混,他很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他不會知道社會上的混混,有多不講理,所以,你不用去理會,他們做的越過份,老爺子出手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對郭淮街來說,不是壞事。”
王林看了一眼陳瑩搖了搖頭道:“伯父的身份我不知道,也許他很有權勢,一句話就有可能解決很多問題,但那些混混們可不知道他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伯父可沒有帶警衛或保鏢在旁,爲了郭淮街的鄉親,我希望得到幫助,但同樣的,在郭淮街的地盤上,我不希望有人爲了幫助我們,反而受到傷害。”
說完後,王林已經向外走去,走的很急,陳瑩笑着衝王林的背影道:“我可以理解爲,你是爲了我,纔會如此關心我家老爺子的嗎?”
“可以。”王林停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笑道。
“我送你吧,現在這個時間點,可攔不到的士。”陳瑩也站起身道,在走向轎車時,也已經將手機掏了出來,隨既拔了一個號碼出去,人還未走到車旁,電話已經接通了:“李部長嗎?對,是我……”
陳瑩接下來說了什麼,隨着她上車關門,王林已經聽不到了,等車開到身邊,王林上車後,陳瑩的電話已經掛了,王林沒有去問什麼,轎車呼嘯着衝向郭淮街。
標哥今天喝了點酒,半斤多酒對他來說,並不多,意識清醒着呢,只不過藉着酒勁,精神特別的亢奮,剛剛下車便看到街道里有一部手機的亮光,隨既冷笑道:“看來,還真他 媽有人在這裡蹲點,一會見到人就給我打,特別是遇到那個叫什麼王林的,若他在這,直接把腿給他敲了,不要留手。”
“放心吧,標哥,傢伙都帶着呢,就等着他來。”身邊幾個小頭目也冷笑着道,個個從車上拿出武器來,清一色的橡膠棍,這種棍使着順手,打人還不見傷,而且棍子還是通體黑色的,與夜幕混成一色,在夜裡打架,用這玩意,特別好使,讓人防不勝防。
用來拆房的挖掘機並沒有開走,在上午的時候,被居民們給扣下了,鑰匙也不知被誰放着,不過這些並不影響,有的是備用鑰匙,開挖掘機的師傅今天也喝了點小酒,而且還得了個大紅包,此時紅包還在口袋裡裝着呢,麻利的爬上車,一聲嗡鳴聲響起,挖掘機
便發動了起來。
而一百多號人也如一百多頭野狼一樣,嚎叫着便朝着郭淮街裡衝去,他們分工明確,街口留守十多人,挖掘機旁十多人守護,其餘七八十人則是一窩蜂的涌向既將要拆的小賣鋪。
而小賣鋪裡,陳爸和郭大爺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放下手裡的酒碗,便出門察看,正碰到來通知他們的搬家公司的小兄弟,只見他二話不說,一手一個拉着兩個老頭的手臂便向外拽,邊拽邊說道:“他們來了,這裡危險,你們快跟我從街東頭出去。”
“出去?我不走。”郭大爺手上一甩,便掙脫了拉扯,郭大爺的身手本就不錯,在加上因爲他們兩個的年齡大,那兄弟也沒敢怎麼用力硬拽,而另一邊陳爸也用了一個小巧的動作,掙脫了拉扯,看起來很是隨意,且並不唐突,臉上也掛着笑道:“又不是面對恐怖分子,能有什麼危險?不要慌,凡事總要講個理字嘛,先打電話報警。”
“理?呵呵。”郭大爺呵呵笑了一聲,返身從櫃檯裡抽出一把虎頭刀,這把刀上午的時候曾被人踢到了街上,但這刀對郭大爺的意義還是比較大的,人雖然當場就被架走了,但事後還是安排人幫忙給收拾了回來,此時虎頭刀在手,說話的底氣硬了一些:“和這幫龜孫子沒道理可講,就是一個字,打。”
陳爸搖頭笑了笑,一直都聽說拆遷的事情多,此時看起來當真是不假,就在這說話的工夫,另一個搬家公司的小兄弟也跑了回來,剛剛就是他給王林打的電話,稍稍落後的一些,而小賣鋪外也已經圍滿了人,搬家公司的那位小兄弟,看到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羣,一時也是頭大,只能退守到屋裡,而郭大爺因爲有了前車之鑑,也不在出屋了,屋裡的空間小,進來一個砍一個,不容易被圍攻。
陳爸皺了皺眉頭,還是擡腳走了出去,搬家公司的兩個小兄弟,拉都沒來的及拉,咬了咬牙,只能也跟了出去,此時外面的人已經喊了:“裡面的人聽着,限你們一分鐘之內出來,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叫你們頭出來說話。”陳爸揹着雙手,一付氣宇軒昂的模樣,在加上穿着與普通市民不同,很有講究,一看就是非官既富的人物,一時竟將一羣小青年給唬住了,一時之間都朝着人羣的後方看去。
“擦,又在搞什麼鬼東西,你們這幫白癡,這老東西要真是個人物,大過年的會在這裡守着,先收拾一頓,看看他裝 逼不。”人羣后的是一個約二十五六歲的小青年,正是劉子豪的手下,也是這次出動的小頭目之一,看到陳爸面生,肯定不是楓林市官場上的人,只要不是官場上的人,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被人叫做老東西,陳爸並沒有生氣,畢竟年齡大了嘛,有時候,一幫
老哥們在一起,還自嘲的說自已是老東西呢,不過從這些小輩的口裡說出來,終歸還是有點讓人不舒服的,擡頭看向那說話的小青年,正想要教訓幾句時,四五個小青年得令後已經衝到了陳爸的身邊,其中兩人更是第一時間就去反扣他的雙臂。
陳爸眉頭一皺,就在那兩個小青年的手剛剛握住他的手臂時,陳爸兩隻手臂同時向後一撤,隨既又是向前一送,一個標準的太極推手,兩個小青年被推出了一兩米遠,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而另外的三個小青年還沒有近陳爸的身,就已經被搬家公司的兩個兄弟給一腿一個踢出老遠,短短的五秒鐘不到,戰鬥結束,而郭大爺此時正橫刀立在屋裡側,幾呼將房門給堵了個嚴實,此時一見動手,也喊道:“進屋來,不要被他們給圍了。”
“打。”與此同,那小頭目也是兇相畢露的咬牙喊道,五個人出手,竟瞬間被人家給放倒了,這讓他的狠勁上來了,同時隱隱的還有一絲興奮,好久沒有打過架了,何況今天這架,就算打出事來也有人兜着,不但如此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爲。
隨着他的話落,呼的一下,二三十人全圍了上來,陳爸一看這情況,根本沒有給對方交涉的時間,只能暫時聽郭大爺的話,退到了屋裡,兩個搬家公司的小兄弟則是隨手拎起一把板凳,誰衝進來,直接就是一板凳砸回去,短短的幾分鐘過後,板凳直接給砸散架了,兩人的手裡只剩下板凳腿,上面已經是血跡斑斑了,看的陳爸直皺眉頭。
“好,好。”那小頭目在外面氣的直蹦腳,但無奈這屋子易守難攻,而手下的兄弟已經有幾個被砸的頭破血流了,耗下去,雖然肯定能攻進去,但損失比較大,何況拖的久了,也顯的自已沒本事,當既發狠的道:“把挖掘機開過來,拆房,我他媽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挖掘機早就在一旁嗡嗡作響了,就等着這邊下令,隨着小頭目的的命令傳達到,挖掘機直接轟隆隆的開了過來,不過司機知道里面有人,也不敢直接硬拆,畢竟出了人命,可就划不來了,只是在房子的側牆上,咣咣的懟了兩下,震的整個房子如地震一般晃了兩晃。
陳爸一把扒開堵住門的兩個搬家公司的兄弟走了出去,指着那頭目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犯法,我們已經報警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商談,那等警察來了在說。”
“哈哈,老東西,報警了?報多久了?告訴你,今天報啥警也不會有人來。”那小頭目在人羣后哈哈大笑着道,隨後也不願意在說什麼,畢竟拆房起到了效果,當既給挖掘機打了個手勢,挖掘機又是咣咣的砸了兩下牆面,這老房子本就年代久遠,被砸了這幾下,牆面上已經出現了數條裂縫,看着讓人觸目驚心,彷彿隨時都會塌方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