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軒轅煜伸過來的手,憐音的身子本能的一僵,她心裡已經有了皇甫越對其他男人的觸碰都是排斥敏感的,雖然……
皇甫越那樣對她!
軒轅煜雖發現了憐音的異樣卻只當做是雲初染害羞,便收回手,手指輕輕一勾,憐音的衣衫盡數滑下,只剩下一件肚兜跟褻褲,光滑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更是迷人。
軒轅煜指尖輕輕觸碰雲初染的肌膚,雲初染一個激靈,聲音有些顫抖,“皇上……”
憐音迫使自己壓下心中的害怕跟恐懼,她是在害怕跟軒轅煜接觸嗎?她爲了皇甫越做了那麼多,皇甫越卻負她,她還要爲皇甫越守身如玉嗎?
不……她,可不是古板的古代人!
“染兒,你怎麼了?”軒轅煜還是問了出來,雲初染這段時間的舉動太過怪異。
“沒……沒什麼!”憐音低頭,眸子裡一閃而逝的驚慌,軒轅煜是什麼人,洞察能力跟觀察能力那麼強,遲早會發現她並不是真正的雲初染吧!
可……發現了,他也不敢相信吧?
雲初染現在那副樣子,軒轅煜看了恐怕都會吐吧?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的不就是這張臉嗎?
“染兒……”軒轅煜雙手握住憐音的手臂,手臂傳來的感覺讓軒轅煜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爲什麼,他現在對雲初染竟然提不起興趣?像是……對着另外一個女人。
見軒轅煜停了下來沒有繼續下去,憐音眉頭一皺,難道……這麼快就發現了?
不應該的!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有任何證據,最主要的是,他會讓自己相信,她就是雲初染的。
“皇上你怎麼了?”憐音媚聲道,移到軒轅煜旁邊,雙手劃過軒轅煜的胸膛,軒轅煜卻依舊沒有半點感覺。
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有一種面前之人並非雲初染的感覺。
見軒轅煜依舊不搭理,憐音走下牀,向着桌子走去,軒轅煜擡頭目光緊縮雲初染的後背,看着光滑潔白的後背心裡一怔。
“你不是雲初染!”一句話的時間,軒轅煜就移到了憐音身邊掐住憐音的脖子。
“啪——”憐音手中的酒壺摔落在地,眼睛裡一閃而逝的驚慌,立馬恢復正常,“皇上,你怎麼了?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初染啊!”
憐音眸子閃爍不敢直視軒轅煜,軒轅煜掐住憐音的脖子沉聲道,“說,你是誰!雲初染呢!”
原來這幾天都不是他的錯覺,這真的不是雲初染,那……初染呢?
“皇上,你在說什麼,初染聽不懂!”憐音咬緊牙關不說實情,一旦說出實情,軒轅煜勢必會尋找雲初染,憑軒轅煜的能力找到雲初染只是時間問題。
“聽不懂嗎!那就讓朕幫你回想一下!”話音一落,掐着憐音脖子的手力度加重了三分,憐音臉色通紅,呼吸不暢。
“朕再說一遍!你是誰,雲初染在哪裡!”他可以肯定,肯定面前這個有云初染臉的女人不是雲初染,那……雲初染呢!
這個女人怎麼會跟初染有一樣的臉,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呵呵……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憐音一聲冷笑,軒轅煜鬆開憐音的脖子,憐音順勢滑落倒地,“咳咳……”
“咳咳咳……”憐音捂着胸口咳了好一會兒,氣理順之後纔開口,“你爲什麼這麼確定我不是雲初染?”
她不是有云初染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嗎?軒轅煜爲什麼就能這麼肯定?
“臉跟聲音再像,你終究不是初染,一個人模仿另一個再像也不可能有任何成爲另一個人,而且……初染的背部有一朵海棠花胎記。”剛纔看到這女人潔淨光滑的背部他才肯定她不是雲初染。
“呵呵……原來是因爲這樣,也還是遺漏了!”憐音沒有慌張,非常坦然,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也正是因爲那海棠花印記才知道雲初染就是穆翎羽,皇甫越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
這次,同樣是因爲那朵海棠花印記被軒轅煜識破。
“同樣的話朕不想說第三遍!”軒轅煜周身散發着戾氣,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憐音呼吸都感覺困難。
軒轅煜的強大壓迫感讓憐音渾身不舒服。
“師兄,你不記得我了?”憐音擡頭,故作溫柔可憐,軒轅煜聞言一驚,“憐音!”
軒轅煜是真的被驚到了,因爲在他的心中憐音已經死了。
“師兄是在高興重見憐音嗎?憐音也很高興再次見到師兄!”憐音故意岔開話題,不讓軒轅煜想起雲初染的事情,可軒轅煜現在滿腦子都是雲初染。
“初染呢?”軒轅煜目光緊鎖憐音,像是看待獵物一般,怕下一秒憐音就跑了,不知道雲初染的去向。
“師兄,咱們不提那個女人!你不是喜歡雲初染這張臉嗎?那個人也喜歡雲初染,我就把雲初染的臉換到了我身上,你看是不是完全一樣,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呢!”憐音說話輕柔,卻讓軒轅煜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麼?雲初染的臉?”軒轅煜不敢相信,之所以在發現憐音裝雲初染懷疑的時候沒有懷疑,就是因爲臉。
如果是人皮面具那觸摸的手感不同,可……這是一張真的臉,是初染的臉!
“你對初染做了什麼!”軒轅煜雙手緊緊的捏住憐音的手臂,震怒道。
“沒什麼的,就是把她的臉換到我自己身上了,然後挑斷了她的手足筋脈然後毒啞了她。”憐音並沒有因爲軒轅煜的震怒而感到害怕,反而是慢條斯理的說着。
越是往後,軒轅煜眸子裡的怒氣就更勝,“初染呢!你把初染弄哪裡去了!”
手足筋斷,還被毒啞了……
想到雲初染這樣,軒轅煜的心是被人用小刀千刀萬剮的疼痛。
“師兄,你忘了,你今天可是見過她的!”憐音說完臉上嗜血般的笑容越發的可怕。
“你說……”
上午皇城大街上發生的事情在軒轅煜腦海裡回放,那個……躺在地上,不能說話,一直望着他的那個女子竟然是……初染。
初染竟然被憐音折磨成那副樣子了!
“初染呢!初染呢!”軒轅煜掐住憐音的脖子暴怒,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他恨自己沒有認出來雲初染,還因爲憐音打傷了雲初染。
“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或者在哪個陰暗的角落吧!”鬼醫邪冥可是殺人不眨眼,他缺了一個藥人,她就把雲初染當做禮物送給邪冥當試藥的了。
“啪!”軒轅煜一怒,直接摔了一個巴掌,巴掌非常響亮,憐音嘴角滲出了鮮血,“這可是雲初染的臉啊,你怎麼捨得下手呢?你不覺得在打雲初染嗎?”
此時,憐音就像是一個瘋子,不管軒轅煜怎麼詢問雲初染的下落憐音都不透露。
軒轅煜拾起地上的衣衫一聲大吼,“來人看着皇后,不能讓皇后離開鳳棲宮半步!”
鳳棲宮門口的宮女跟太監紛紛震驚,皇后這是被皇上禁足了嗎?這可是封后大典第一天……
皇后是怎麼招惹到皇上了!
憐音在鳳棲宮內一陣猖狂大笑,只是在鳳棲宮內嗎?
她還以爲,軒轅煜要將她打入天牢,亦或者殺了她!
現在軒轅煜剛登基,雲初染今天才封后,貿然打入天牢恐怕會引起猜測吧?
現在的南詔國,還經得起這樣的動盪嗎?
軒轅煜,你對雲初染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用心。
短短一夜,雲初染失寵的事情傳遍了皇宮,第二天一大早雲初染被禁足鳳棲宮的事情就傳遍了皇城。
在皇宮裡做客的晉楚跟尉遲寒紛紛震驚,“怎麼可能?”
軒轅煜跟雲初染那可是共患難的,怎麼可能在封后大典當天就把雲初染禁足鳳棲宮不準出來?
“現在慢皇宮都在瘋傳,皇城都傳遍了!”尉遲寒雖不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但……這的確不像是軒轅煜的風格,莫非是另有隱情?
“難道是軒轅煜當上皇帝就移情別戀了?不愛雲初染了?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晉楚搖搖頭,認爲是軒轅煜移情別戀,或者說是對雲初染感情淡了。
而跟軒轅煜之前就是好友的尉遲寒卻不贊同晉楚的想法,軒轅煜這樣做肯定有他這樣做的理由。
“那……咱們還是去看看初染吧,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初染怎麼就在封后大典當天就被禁足了呢!
軒轅煜知道雲初染並不是真的雲初染而是憐音的時候,就立刻下令讓影衛營暗中尋找雲初染,此時不能宣揚,必須秘密進行。
皇宮裡的雲初染是假的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只會造成人心惶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軒轅煜也因爲這件事一整晚沒閤眼。
縹緲峰,無憂宮
雲初染躺在牀上,試着擡手擡腳都不行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微微動彈,望着天花板眼睛裡是絕望悔恨。
憐音竟然會這麼狠!果然,女人如果狠起來男人都比不上。
昨天是封后大典,是憐音跟着軒轅煜舉行的封后大典,他們會不會已經……
已經行夫妻之禮了?
憐音若是敢碰她的男人,她一定會讓憐音後悔爲什麼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