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決絕離開,沒有給夜笙歌留下一點希望。
夜笙歌站在原地,看着琉璃逐漸模糊的背影心是一抽一抽的疼。
現在的局面是他咎由自取,琉璃不願意也是正常的。
從今往後,他會守護在琉璃身邊,不讓任何人傷害琉璃,護琉璃一世安寧!
琉璃走到轉角處躲起來,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夜笙歌見琉璃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縱身一躍離開五皇子府。
夜笙歌走後琉璃才重新走出來,臉上還掛着兩行清淚,看着讓人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夜笙歌,我不能答應你!
她現在不只是她,她還擔負着北枂國的重任。
若她貿然跟夜笙歌離開,東陵一定會遷怒於北枂,北枂跟南詔此時正在交戰,若東陵跟南詔一起攻打北枂,那……
北枂勢必城破!
她不能這麼自私,她是北枂的公主,不能將北枂的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南詔跟北枂的事情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到底是怎麼了,他們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皇兄的魔抓已經伸向紫雲大陸了!
停留了片刻,琉璃擦掉臉上還未風乾的淚水纔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但願……初染跟皇兄不要廝殺!
皇兄也不會對初染下殺手,畢竟皇兄是真的對初染有感情!
北枂軍營
南詔軍營在歡呼雀躍爲擊退敵軍而高興大肆慶祝的時候,北枂軍營一片死寂沉沉,沒人敢說話,就算是傷兵也只能忍着。
皇甫越坐在營帳中一臉黑色,準備了這麼久,竟然一夕之間全部沒了。
就算沒了屍兵,他照樣可以攻下南詔,得到雲初染!
“去把牢房裡的兩個人帶過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難道雲初染還不知道?
“諾!”士兵聽到皇甫越的吩咐立馬去牢房將人帶了過來。
兩個女子衣衫襤褸,還散發着惡臭味,一進軍營周圍的士兵就捂鼻皺眉。
“皇上……”
“皇上,求求你放了我!”
“皇上,我是雲初染的妹妹的,你不是喜歡雲初染嗎?我可以將雲初染帶到你身邊的,只求皇上放了我!”雲墨染一個勁的祈求皇甫越放了她。
雲墨染之前是南詔丞相府的二小姐,從未受過這樣的苦難,爲了活下去不惜跟皇甫越許下這樣的諾言!
皇甫越一聽明顯有些動容,“你可以讓雲初染來見朕?”
初染……
他很久沒見到初染了,哪怕……
只是看一眼,他好想聽初染叫他一聲越哥哥!
“可以,我可以!”雲墨染見皇甫越有些動容連忙點頭,林宛如見事情有了轉機也不在沉默,“對對對,我們可以讓雲初染來見你,你就可以將雲初染永遠留在身邊了!”
二人爲了活命,不惜說出這樣的話,皇甫越眼睛裡出現一絲光芒。
初染若留在他身邊,就一定會知道他的好,知道他有多愛她,絕對不比軒轅煜愛的少。
“邪冥!”皇甫越喊了一聲旁邊的邪冥,邪冥明白皇甫越的意思,拿出兩枚藥丸塞進二人的嘴裡。
雲墨染只是一張嘴,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滑進了喉嚨,雙手掐住喉嚨猛咳嗽,“咳咳……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這是毒藥,三天之後毒發,若三天之後你們沒有將雲初染帶到皇上面前就會毒發七竅流血而亡!”邪冥幽幽道,雲墨染跟林宛如立馬開口保證,“三天,三天一定將雲初染送過來!”
“放他們走吧!”皇甫越一聲令下,營帳外進來幾個士兵將二人送出去。
士兵卻不願意靠近二人,因爲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令人作嘔。
雲墨染跟林宛如二人離開,邪冥纔開口,“皇上妙計,雲初染若被我們抓住,南詔軍心必定大亂,而那軒轅煜也會因爲雲初染被抓而亂了方寸,我們趁機一舉攻下城門,直逼南詔皇城!”
對於初染,他還是那句話,只要雲初染願意到他身邊來,他永遠都歡迎,既然雲初染不願意來,那只有他請過來。
不過……這還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只是,雲初染玲瓏剔透冰雪聰明,這雲墨染跟林宛若二人能將雲初染帶過來嗎?”雲初染可是聰明的讓人可怕,功夫也在他之上。
雲墨染跟林宛若要將雲初染帶過來恐怕,有點困難。
“她們會把雲初染帶過來的!”皇甫越自信道。
雲墨染跟林宛如爲了活命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雲初染弄過來,雲初染的確是玲瓏剔透冰雪聰明,可……卻也是有着最不應該的善良跟情。
她們之間雖不是至親,卻也是生活在一起十幾年的,沒有親情也是有感情的,雲初染那麼感性,雲墨染跟林宛若只要稍微有點頭腦就會辦成的。
“是!”看到皇甫越這般肯定,邪冥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會不會他就拭目以待吧!
真是可惜了他煉製了這麼久的屍人,竟然被雲初染一下子就給全滅了。
南詔軍營
已是晌午,雲初染依舊埋頭大睡,軒轅煜早早起來就坐在雲初染的牀頭,看着雲初染的睡顏,伸手將雲初染耳畔的碎髮撩到耳後。
前段時間因爲邊陲之地的事情煩躁焦慮,甚至還將氣無意的灑在了初染的身上,好在……初染原諒他了。
他從未如此怕失去一個人,自從雲初染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就註定一切都會改變。
以前他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多看一眼,不會有人讓他的情緒線有所波動,如今雲初染一個輕微的舉動就能挑動他的情緒線。
現在的初染就是光芒四射的珍珠,不少人心存覬覦,他也是第一次怕有人搶走他的初染。
“初染……”軒轅煜看着雲初染的睡顏心中暖暖的,在雲初染的額頭上落下一枚淺吻,正是這淺吻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雲初染。
感覺到有人云初染本能睜開眼睛有些防禦,看到是軒轅煜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什麼時候了?”雲初染睡眼朦朧,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外面已經是烈日炎炎,光線非常刺眼。
“已經是午時了!”看到雲初染還未睡醒懶洋洋的樣子軒轅煜扭頭將雲初染的衣衫拿過來,“快起來!”
“都午時了,這麼快!”感覺沒睡多久啊!
雲初染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起身,軒轅煜在一旁給雲初染穿衣。
“娘娘!娘娘!”紅菱突然闖進營帳,看到軒轅煜給雲初染穿衣立馬轉過身跑出去,“紅菱一會兒再來找娘娘!”
“你跑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就算做什麼也沒什麼。
聽到雲初染的話紅菱才緩緩轉身卻依舊不敢擡頭,她剛纔看到了什麼?看到了皇上給娘娘穿衣?
以前是王爺還說得過去,現在可是皇上啊,九五至尊的皇上!
娘娘還真是好福氣,主子做了皇上依舊對娘娘一如既往的好。
“什麼事啊,咋咋呼呼的!”紅菱可不是咋咋呼呼的人,剛纔那樣子她還以爲是青鸞呢。
“娘娘,雲墨染跟林宛如逃回來了!”紅菱低着頭,雲初染一聽有些驚訝,北枂軍營守衛森嚴,這倆人竟然逃出來了?
“煜,我們去看看吧!”要知道,雲家三個人的性命是軒轅煜答應做皇帝才保下來的。
“嗯!”軒轅煜點頭,之前是聽說雲墨染跟林宛如二人被北枂士兵抓了去。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可以從北枂軍營逃出來?有點匪夷所思!
軒轅煜因爲還是帶着人皮面具,沒有暴露身份就只能站在雲初染的後面一點。
“大哥,我好怕,我好怕,好多老鼠,好多蟑螂!”
“我們被關在一個陰暗潮溼,沒有光線的地方,大哥我好怕!”
雲初染還沒到就聽到了雲墨染的聲音,走近纔看到雲墨染跟林宛如二人衣衫襤褸,身上散發着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
一股微風吹來,那味道直逼雲初染這邊,雲初染皺了皺眉頭,“你倆先去梳洗一番!”
一向愛美愛乾淨的雲墨染變成這樣竟然可以忍下來。
雲初染說話,雲墨染跟林宛如二人才發現雲初染來了,看到雲初染低頭眼睛裡劃過一閃而逝的異樣,因爲是低着頭也就沒人看到。
雲墨染跟林宛若二人下去沐浴更衣梳洗,雲初染就坐在將軍的營帳中,“短時間內他們估計是不會來攻城了!”
現在南詔士氣大漲,北枂若此時攻城必定會失敗,皇甫越的心思一向是讓人捉摸不透,總之小心爲妙。
一切不能懈怠!
“這是自然,咱們如今有皇后娘娘坐鎮,又有云商常勝將軍掛帥,想不贏都難!”一個副將拍馬屁道,雲初染瞟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拍馬屁可能對別人有用,可對她雲初染沒有任何作用。
“各做各的去吧,切記不能掉以輕心,謹防敵方偷襲!”
說完之後都退下,營帳裡就剩下雲商軒轅煜紅菱一等人,紅菱識趣退下,雲商也只能退下。
如今,染兒一切安好就行了。
“這事有古怪!”一直沒開口的軒轅煜突然開口,雲初染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有古怪?”
“雲墨染跟林宛若兩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