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這大學士張正和禮部尚書崔健就被盧玄清打發走了,這嚴傾城也被他們給抓住了直接帶入了府中。
黑木藤也不避嫌,當着大家的面就跟着盧玄清進入了盧府不說,還大張旗鼓的讓自己的親兵守在門口保護好這裡的安全。
如此作爲,半點不避忌,也不怕引起誰的忌憚,加上這盧玄清今日行事也是極爲囂張,所以更是讓人不敢多言。
不一會兒這外面的民衆就散開了,而張正也帶着衆人返回宮中,倒是這王環兒什麼話都沒說,走的是悄無聲息的,一回宮中就帶着琛兒關門閉戶,任何人都不見。
當然,如果盧奕風硬要闖,也是攔不住的,可是此刻王環兒只想要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只有這樣,她才能覺得這是真實的,一切都變了,天也變了,世道也變了。
王環兒是羨慕的,羨慕什麼?羨慕蘇秋雨有一個待自己十幾年如一日的夫君,有一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夫君,甚至超過自己的孩子。
這樣的男子,這樣的情義,王環兒自然羨慕。
只是她也更加慶幸,自己和蘇秋雨沒有交惡,即使曾經有過齷齪,可是在後來的歲月,她還是將蘇秋雨當做自己唯一的朋友在對待。
盧奕風在等了半天以爲自己這手棋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加上無論如何自己也是這盧玄清的兄長,當年自己對他們不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是這現實不僅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也讓盧奕風認識到很多事情,的確不是自己想以爲如何就如何的。
帝王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
倒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對着麗妃的敵意如此大,這是爲了王環兒呢,還是單純的就想讓自己沒臉呢?
盧奕風覺得定然是後者,因爲王環兒沒那麼大的臉能讓蘇秋雨他們爲她出氣。
他不認爲這女人之間能有什麼情義,什麼義氣,要知道當年這王環兒和蘇秋雨交好也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這女人之間的情義不也就隨着男人之間變化的嗎?他寵信誰,信任誰,大家就都會對他們伸出橄欖枝,他這帝王厭惡誰,憎恨誰,自然大家也就會羣起而攻之。
這盧玄清今日給自己如此大的沒臉,真是可以啊,看來,這是擺明了要和自己對着來了。
要等到自己下了罪己詔才肯出面幫忙是吧,那就別怪他了,你不仁,我不義,白婉既然在死前爲他送了這麼大的一份禮,不好好利用,都對不起自己。
盧玄清不是最在乎蘇秋雨嗎?那他就從蘇秋雨下手,到時候當三國都流傳出蘇秋雨和柳誠毅的風流韻事,他倒要看看,盧玄清還有什麼臉面。
“來人,將這封信悄悄的送到魏國,親手交道齊齊格手中。”
“是!”
現在,齊齊格怕是也是騎虎難下了,盧玄清,這一次,可是屬於我們兩兄弟的博弈時間了。
……
蘇秋雨和盧玄清自然不知道這有人已經開始擺好了棋盤要對付他們了。
此刻,盧府。
黑木藤和盧玄清手下的一些將領在書房討論接下來的事情,而盧玄清則帶着蘇秋雨到另一邊耳房。
“小清,你今日怎麼如此莽撞?”
“娘子,對付那些人,必須要快刀斬亂麻,看來那柳誠毅的確是被什麼巫師召喚了前世關於你的記憶,這些事情被白婉知道了,白婉一旦鬧得衆人皆知,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不管是處於什麼方面,白婉都必須死。”
“可是你當着那孩子的面殺了白婉,我擔心那孩子會記恨在心,要知道,柳誠毅這人即使死了,可是他如果私下安排了什麼後手呢?誰有能知道,到現在爲止,柳誠毅這身後還有一隻私兵可是沒有找到的。”
說來這事兒也是怪的很,當日柳誠毅如此輕易就被他們殺死了,或許這裡也有着柳誠毅輕敵在,可是更多的是,他們還是覺得柳誠毅死的未免太容易了點。
加上這齊國帝王怎麼可能連個暗衛和親兵都沒有,可是當日在軍營卻都沒有出現,所以,他們私下一直在討論,親兵和暗衛定然是被提前安排出去了。
現在發現在和盧立就是這柳誠毅的孩子,那麼極有可能那些暗衛和親兵會一直守在暗處。
當然,當日死的的確是柳誠毅無疑,這一點不僅是蘇宜修,就是鬼谷子也保證過,這屍體沒有半點用過任何易容術的可能。
“娘子別怕,就算他要報仇,至少也要等個十多年了,而且我並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讓着小子被那些人找到。”
“你該不會是要殺了那孩子?”
“雖然說斬草要除根,可是到底是個孩子,你我都是父母,現在康康還沒回來,我絕對不會用我自己的孩子冒險,更何況老和尚還特意交代過的。
所以我準備讓兄長幫忙,給那孩子洗去記憶,然後送到偏遠地方的鄉間,如此想要恢復記憶,想要被人找到,也要花費些許時日了,更何況,宜修的醫術我是相信的。”
這也算是個辦法,畢竟老和尚說過的,要減少殺戮,這殺害孩子,最造殺孽的,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對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動手。
故此,蘇秋雨便同意了這盧玄清對那孩子的處理辦法。
“不過小清,今日你這是準備和盧奕風正式撕破臉了麼?”
盧玄清臉色有些凝重,緩了緩說道:
“娘子你可知道那麗妃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麗妃?洪音音?她不是齊國人嗎?齊國首富齊天明的嫡長女,齊天明表面上是齊國人,私下是魏國人,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不,她的真正身份,你我可都不陌生呢,她就是當年的嚴傾城,給我們孩兒下了天花毒的嚴傾城,並且盧奕風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這纔是讓我無法接受的地方。”
“什麼?你說她居然就是嚴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