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惜的臉色也是一沉,淡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那就是同她一起前往諸神的男人,江陵。只是未曾想到,現在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他。
錢藝皺着眉頭,那柳眉微微向上挑起,冷聲道:“沒什麼事,讓開,裂雲的狗!”
“你!”江陵的臉色一沉,但卻認識眼前的錢藝,微微側身,目光鎖住一旁流着鼻血的男人,再看錢藝額頭上的血液,冷淡的伸手攔住眼前的女人,“站住,就算你是郡主,也請遵守皇城的規定。在皇城內,不允許打架鬥毆,你和他打架,可算是無視皇城紀律呢?”
“我和他打架,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嗯?”錢藝冷笑着,偏頭看着一旁的南宮默,“喂,裂雲的狗說我們打架,你說說,我們剛纔在打架嗎?”
“沒打架,那他臉上的鮮血是怎麼回事,你額頭上的血是怎麼回事?”眼中的冷芒大現,江陵冷聲笑道,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臉色一沉,幾乎是那瞬間,錢藝伸手擦掉臉上的鮮血,怒聲道:“他突然流鼻血,難道也與我有關嗎?”
“噢?那麼這位姑娘手上的傷勢又應該怎麼解釋?我剛纔接到情報,郡主和一位姑娘在荷花池內打鬥,如今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嗎?”聲音越加的冰冷了,江陵伸手就朝着凌若惜拉去。
只是他快,一旁的洛冥羽更快,那眼中的冷芒乍現開去,冷然笑道:“喲,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你……”腦海中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開去,江陵的臉色大變,駭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還記得,那突然闖入諸神的男人,一招,只是一招而已,就滅了他們飼養着的神獸!這個男人,邪王,洛冥羽!
“看來你已經認出我是誰了呢。”嘴角向上一勾,洛冥羽伸手將凌若惜按在懷中,挑眉笑道:“我的女人手不小心被暗器所傷,難道也算是犯法。倒是你們這些巡邏的人,怎麼也不見你們加強防範,還讓人傷了若惜呢。”
“若惜,凌若惜……你……”那曾經在諸神裡的女子,是她……瞳孔兀然緊縮,江陵更是全身一顫,輕輕的咬着牙齒,側過身去,“你們走吧,下次別公然打架了。若是遇到了大哥他們,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哈哈哈,十二弟,就算是遇到了我們,那又怎麼了?”那邁開步法的男人冷然笑着,身後的兵馬更是一擁而上,將眼前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眼中的利芒展現開來,江偉只是冷聲笑道:“在皇城打架鬥毆者,我們有權利先斬後奏!來人啊,把這一羣亂臣賊子拿下,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大哥,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誤會而已。”江陵急了,連忙攔住眼前的人。
然而江偉卻是順勢將江陵推了過去,冷淡的說道:“無用的男人,看到一個女人就走不動了?郡主,這端雲國的人都知道你是郡主,但也知道你與皇族沒有任何的血脈關係,你公然與我們做對,就算是皇親國戚,我們也絕不饒恕!”
“哈,裂雲的狗什麼時候也這麼囂張,大放厥詞了?我雖然與皇族中人沒有血脈關係,但好歹也是皇上所封的郡主,你們想動我,就是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中!”拱手對天,錢藝冷笑着。在這樣的矛盾下,她也沒有半分慌張的神色,依舊冷淡的處理。
江偉捏着拳頭,冷然笑道:“好,你貴爲郡主,我沒辦法捉拿你,但是這旁邊的三個賤民,至少也得進入牢獄之中,郡主,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噗,哈哈哈……”那剛纔那神色冷淡的女子,下一刻卻是張揚的笑了出來,那嫵媚的笑容綻放開來,深深的吸引着南宮默的心,他微微一顫,還從未見過錢藝笑得這般開心過。
笑聲之後,錢藝冷淡的盯着對面的兩人,冷冷的說道:“好大的膽子,賤民?你們可知道,他們是誰,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麼!”
“噢?這倒好笑了,我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就算是皇親國戚,在這裡打架鬥毆,也照抓不誤!”冷然一笑,江偉盯着眼前的兩男一女,只是當時洛冥羽出手之時他暈了過去,沒有看清楚洛冥羽的樣子。只是對凌若惜有些印象,但是她現在是完全的女裝打扮,沒有披頭散髮,他自然不知道他們是誰。只是,當他知道之後,那臉上的表情變化,倒當真好笑了。
冷哼着,錢藝轉身看着身後的三人,伸手拉着凌若惜的手腕,那雙眼中睿智的光芒一閃而過,“這是從瓊玉仙島上來的女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小狗,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她是瓊玉仙島的人,他,是她的丈夫。而他……”
身體一顫,聽到瓊玉仙島三個字,江偉的臉色大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如今端雲國內,只有兩個人來自那地方,那就是邪王與聖女啊!
眼前的女人,莫非就是……額頭上的冷汗緩緩掉落下來,江偉更是狠狠地瞪了江陵一眼,沒想到眼前的小子居然不告訴他實情。
江陵早就知道了,只能苦笑一聲。自己的大哥,怕是攤上大麻煩了吧。
嘴角向上一勾,錢藝伸手提住南宮默的衣服,看着眼前還在發愣的男人,下意識的伸手狠狠地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肉,沉聲笑道:“這個,就是你們裂雲老狗的死對頭,也是我們所擁護着的男人,你說,他是誰?”
“呵,空口胡說誰不會,至少,你也得拿出證據吧,郡主!”臉色大變,江偉卻是剋制住自己的心,冷眼掃過南宮默,見他那一副呆滯的模樣,只是冷哼一聲。
莫非這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假裝太子殿下,而他們也得一一去管嗎?
冷淡的笑着,錢藝單膝跪下,拱手道:“錢藝,拜見太子殿下。”
那四周看熱鬧的人嚇得雙腿一軟,連忙跟着錢藝一起跪了下去,太子殿下來了?但是剛剛那小子,怎麼看也不是太子殿下吧。
居然還和眼前的郡主鬧出了矛盾。但是郡主都跪下了,他們又怎會不跪呢?
臉色大變,江偉冷聲笑道:“郡主可是爲了保住眼前的小情人,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了?他要是太子殿下,我就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噢?我爲什麼不是太子殿下,你難道見過太子殿下,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冷冷的一笑,見眼前的錢藝下跪,他伸手將她扶起,冷淡的走了出去。
他不是懦夫,也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來保護。
那眼中的利芒展現開來,他就這般冷淡的站立着,那一抹殺氣外泄開來,仿若利刃般的雙眼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不屑的揚起嘴角來。
“你!哼,雖然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麼模樣,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你!”江偉臉色一沉,倒是有些底氣不足了。
而南宮默則是哈哈一笑,伸手拉住錢藝的手腕,朝着自己的懷中按去,冷冷的說道:“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狗奴才,我就是太子殿下,慕容默,現在的郡主,將會成爲我的太子妃,你們現在,還說她沒有皇族血脈關係嗎?嗯?”
“可笑,你一個……”
“殿下!”不等江偉說完,那突然而到的護衛迅速出現在南宮默的身前,見到江偉也不下跪,只是冷淡的穿過人羣,迅速跪在南宮默的身前。
微微皺着眉頭,南宮默拿下鼻尖的手絹,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皇上召見,殿下,請回宮!”地上的人自然不願意說得那麼清楚,畢竟這裡人多眼雜,說多了自然會有不利之事發生。
召見?南宮默微微一愣,他回到端雲國這麼久了,也只有冊封的那一天看到過自己的爺爺,其他時間他都在後宮作樂,而他,除了每天批閱奏摺之外,還會處理其他的事情。
“我馬上回去,另外……警告裂雲將軍,下次,看好他身邊的小狗。”南宮默冷聲笑着,拍了拍懷中的人兒,立刻朝着皇宮內走去。
江偉的面子算是掃地了,那一張臉變得難看不已,伸手攔住一旁的護衛,冷聲道:“你們不過是上演一齣戲罷了,想做什麼!你們以爲,我難道看不出來嗎?”
“放肆,區區賤民,以這種口氣說話,也不怕滿門抄斬嗎!”那護衛臉色一沉,怪不得殿下會提出這樣的警告。
他揚起右手,那金牌出現在手中,卻是刻着大內兩個大字。
江偉臉色大變,猛地跪在地面上,“屬下有眼無珠,不認識殿下,還請大人饒命!”
“哼,裂雲將軍果然應該管管手下的狗了,記住,不是什麼人你都能攔下的!”那護衛冷哼一聲,看着周圍的三人,拱手道:“三位,後會有期。”卻是以尊敬的目光看着他們,哪像是江偉。
待到南宮默離開之後,錢藝才鬆了一口大氣,幸好沒事。若是南宮默出了什麼事,真的被裂雲那老狗抓進監獄,那後果……
微微一怔,錢藝連忙搖頭,她怎麼會擔心那個男人。更何況,他像是會妥協的人嗎?但是,她的心砰然跳動着,想着南宮默剛纔所說的話,嘴角向上一勾,他居然當着這些人的面,宣佈她將會是未來的太子妃。這……
“哈哈,笑了。看來郡主也開始接受殿下了呢,那麼我們也不打擾了,下次有時間,一定帶着殿下一起出來玩。”一旁看着的凌若惜卻是哈哈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錢藝的肩膀,再看那一旁好像吃了翔一樣的兩人,轉身就走。
“凌若惜……”江陵一愣,就要伸手,但卻在洛冥羽的目光下,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低聲問道:“你的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