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默連忙笑道:“原來如此,錢姑娘,方纔一切都是誤會,我只是來找朋友的,若是無事,我先離開了。”
“嗯。”錢藝冷着臉,目光落在南宮默身上,隱約覺得眼前的男人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想到南宮默剛纔所說的話,不由地覺得一陣噁心,也不去看眼前的人了。
只是,他想要離開,下面的人可不願意了,都很熱情的將南宮默送到了錢府之中,讓錢藝陪同着,這才肯離開。
“用你做誘餌,倒不如讓南宮默親自上呢。看到了嗎,南宮默好像對錢藝有好感呢。”趴在房檐上,看着房屋內的兩人,凌若惜淺然一笑。
倒是坐着的洛冥羽打着哈欠,無奈的聳肩笑道:“真是同情南宮默,娶了一個女漢子回家。不過,你說的送禮,是送的什麼?”
“呃……我在你的衣服上塗了媚藥,你剛纔和錢藝交手,她自然會吸入一些咯。不過不是那種慘無人道的,只要心智堅定,都能撐過去……”看到洛冥羽那陰沉下來的臉色,凌若惜更是嚥了一口唾液。
只是鬧着玩而已,用不了這麼較真吧。
然而坐着的男人只是露出一抹笑意,順勢倒在凌若惜的肩頭,“想不到你這麼主動呢,這樣說來我也中招了,身體好難受……”
“我……洛冥羽,你可別裝啊,小心我滅了你。你這麼強大的意志力,那點東西對於你來說是小兒科,我……我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拜拜!!”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夜,凌若惜連忙腳下抹油,直接閃人。
倒是洛冥羽哈哈一笑,有些無奈的看着消失的人兒,那狹長的雙眸微微一闔,目光鎖住從錢府裡出來的兩人,嘴角向上挑起,就先放過你這小東西,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呢。
縱身一躍,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房檐之上。
而錢府的兩人剛剛走出,南宮默微微皺着眉頭,見四周已經沒了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大氣,“沒想到皇城內的百姓如此熱情,真的是……”
“他們一向如此,誰叫你擂臺上贏了我。你的朋友在哪,帶我去見他!!”至始至終,錢藝都沒詢問眼前的人叫什麼,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洛冥羽!
南宮默一愣,“你說冥羽嗎,只不過……姑娘,我覺得那小子是鬧着玩的,不可能真的上來打擂臺,況且……”
“我知道他有妻子,但是我要跟他說清楚,帶我去。”錢藝冷聲道。那堅決的態度,不容任何人反抗。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南宮默也只得點頭說道:“行,我帶你去,不過你們之間不能有什麼,否則,我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你。走吧,他住在寒羽樓。”
那房間之中,一襲白色的身影站立着,隨意的翻動着書案上的書籍,嘴角處卻是勾起一抹冷笑。那軍書百卷,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看上去卻是有些諷刺了。
“吱呀……”推門聲而起,那外面的男人走了進來,目光落在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上,卻是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軟劍,“你是何人?”
“錢將軍,不是你將我是誰的消息告訴了你的女兒嗎,現在,反倒是詢問我是誰了,真是可笑呢。”淡淡的笑意展現開來,那背對着錢光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那張俊逸的面孔再現,錢光更是臉色大變。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會到這裡來,這錢府內,居然……
“原來是邪王殿下,不知到錢府內,可有要緊事?”錢光迅速拱手,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莫非,是錢藝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嗎?
關上手中的書籍,洛冥羽走出,輕聲笑道:“倒是沒什麼事,只是……令愛知道我是邪王之後,想成爲我的妾侍,你是錢將軍,就理應知道,有些事,並非你們能夠接受的。她在外比武招親,而我上臺,只是想借此機會,讓錢姑娘帶我到錢府裡,同時……”
“同時告訴錢將軍,堅守自己的堅持,別因爲一己之私就轉移陣地,在裂雲將軍的名單裡,我似乎見到了你的親手簽名呢。呵……”這可算是諷刺嗎?洛冥羽笑而不語,那白色的身影緩緩朝着前方走出,不給錢光任何反映的機會。
他的雙眼一沉,高大的身影劇烈一顫,猛地轉身,卻是發現那白色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捏着自己的太陽穴坐了下來,錢光卻是發現身前的書案上多了一張宣紙,那上面的字跡,更是讓他瞳孔緊縮。端雲國下任君王,非太子莫屬。裂雲勢力終將毀滅,特請將軍調配邊關士兵回城,聯合其他武將,在一月內召集五十萬兵力,切記,切記。
柳眉微微一抖,那走在大街上的人有些難受了,全身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爬動着一般,下意識的伸手撓着自己的脖子,就連目光也有些渙散了。
“錢姑娘,你怎麼了?”進入寒羽樓,南宮默就發現了眼前的人不對之處,疑惑的看着錢藝,還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想到趙晗的毒藥,錢藝只是皺眉說道:“無事,也許是吸入了一點那卑鄙小人的毒藥,回去調息片刻就是了。”
“嗯?毒藥?鬥氣師本身就有抵抗毒藥的能力,雖然皇城裡有禁制,但卻沒有限制鬥氣,若是不舒服,就請告訴我吧。”南宮默一愣,但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神色一怔,錢藝微微皺着眉頭,對的,鬥氣師本身就具有對抗毒藥的能力,就算是不能使用鬥氣,毒藥入體,鬥氣也能很好的將它化解,但是現在……
“青衣,冥羽呢,回來了嗎?”見那樓上的人走過,南宮默擡頭問道。
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青衣探出頭來看着下面的兩人,“喲,原來是南宮公子啊。冥羽算得可真夠準的,你們要是到了,就在二樓的甲字號房間裡等他,他們一會兒回來。”
“這小子!”南宮默無奈的嘆息着,轉身看着那面色微微紅潤的女子,卻是心頭一顫,下意識的伸手,就要貼在她的額頭。
錢藝卻是察覺出了什麼,那警惕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迅速後退道:“公子,自重。甲字號房間在哪?”
“抱歉,走吧,在這邊。”南宮默一愣,暗中罵了自己一句,帶着錢藝走了上去。
早已經打掃好的房間內一塵不染,桌子上擺放着糕點與茶水,南宮默坐了下來,拿起茶水一飲而盡,卻是覺得喉嚨有些發癢了。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冥羽估計要等會纔回來。”看到那汗如雨下的女人,南宮默微微皺着眉頭,也不願意去碰眼前的人。
端着茶杯,錢藝一口飲盡茶杯,勉強將心中的火焰壓下,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那毒藥真的很厲害嗎?想到這裡,錢藝迅速盤膝坐在牀上,運轉着鬥氣,想要鎮住體內的火焰。
倒是外面的兩人,無趣的看着房間裡的人,有些無奈的揉着腦袋。
“能行嗎,這個樣子,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青衣皺眉說道,敲打着桌子。
而一旁的白色身影只是無奈的一笑,攤手道:“老鬼,你這是對你自己的醫術不自信了?有你的幫助,你認爲他們兩人,還會繼續坐下去?”
“大爺啊,你要知道南宮默的意志力也很強的,而且那邊的錢藝,常年生活在軍營,雖然對這方面的藥物沒有了解,但也算得上是鳥中鳳凰,意志力比普通人強了數十倍,我的藥就算是有用,必須男女雙方纔能解開,但這兩位大爺,至少也要半個時辰後纔會被藥物左右啊!”青衣險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早知道就不幫眼前的人做這麼損的事情,居然想到這個辦法。
畢竟凌若惜在他身上下了藥,而這裡面的郡主錢藝也吸入一些,和南宮默在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藥物的作用,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也不意外。
“然後呢,就算半個時辰又能怎樣?你看着他們,我去外面陪着小東西,面對她突然闖進來。”嘴角向上一勾,洛冥羽起身推開窗戶。目光卻是落在了人羣中,鎖住了前方的小身影。
青衣則是皺着眉頭,低聲問道:“冥羽,你讓我在他們的房間裡,茶水裡下藥,能否告訴我你的目的呢?”
“嗯?怎麼說呢,如果說愛情是自私的,我想你也會這麼做,誰都不會把一個炸藥放在身邊,對於我來說,南宮默,就是炸藥。他對錢藝有心,我只是成全了他們罷了,何況,有錢家的勢力加入,他的皇位也可以算是穩定了。”淡淡的一笑,那白色的身影兀然消失在房間內。
青衣則是有所思的坐在一旁,真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子裡都想着什麼。自私嗎?你呢,可也算是自私?
漸漸的燥熱氣息而來,錢藝的臉色越加的難看了,猛地睜開眼看着前方的男人,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那修長的手指抓着被單,下牀朝着那坐着的男人走去。
“錢姑娘?”緩緩睜開眼,南宮默朝着對面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不對,現在就連他也有些難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像是心中有一隻小貓兒,不斷的抓着他。
那霸道的女人快步上前,扣住南宮默的衣服,伸手將他拉起,二話不說,直接堵住他的嘴脣,“次啦”一聲,兇猛的扯掉了那紫色的衣衫。
就連看到這一幕的青衣都險些噴了出來,這,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居然這麼的主動。
“你!!”南宮默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伸手護在身前,伸手推開眼前的女人,那一張臉都變得青紫了,“你做什麼,錢姑娘,你是郡主,還請你好自爲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