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雖然生了兩個沒有人認領的小孩,但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又哪裡來的小野種呢?有什麼資格跟你說話,呵,我堂堂神醫傳人,難道還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跟你對話嗎?還是你凌慧茹認爲我琉璃島的人好欺負,你們北寧國的人就不用看病了?好,既然如此,我回去之後自當稟告師傅,就說北寧國兵強馬壯,沒有傷痛,讓師傅下令,撤離北寧國內所有藥醫師!今後,沒有一個藥醫師出現在你們北寧國內!”凌若惜冷笑着,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猛地朝着那茶几上一放。
當聽見咔嚓一聲,那放下的茶杯更是碎裂開去。眼前的女人,也發怒了。
凌慧茹的臉色更是大變,她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的這個女人,身後有琉璃島撐腰,那琉璃島的神醫左鳴鳳更是無法請來的神醫。當初南宮默遇刺,還是他們懇求了許久,那遊歷到北寧國的神醫才肯來醫治南宮默。
“慧茹,你住口!”南宮欽皺着眉頭,看着那起身的人兒,只覺得那一雙眼,怎麼看都覺得迷人,這才呵呵笑道:“若惜啊,慧茹不懂事,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再怎麼說你們也是親生姐妹,如今默兒成親,也請你給他這個面子。”
“哼。我肯給她面子,只是害怕某人不給我面子!”凌若惜坐下身來,目光掃過前方的洛冥羽,卻是發現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一個人喝着酒水,根本沒有理睬她。
法克,這還是那個差點將她吃了的男人嗎?在這個時候,這種男人不是應該挺身而出,來個英雄救美嗎?
她的容貌已經被他看見,按照誓言,這個男人她非得綁回去不可。但是,每當看到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她就覺得欠揍,根本不想去搭理他。
凌慧茹的臉色陰沉着,連忙給下面的凌虎使眼色。她敵不過了, 凌虎作爲父親的,又怎麼會說不過自己的女兒呢?
當下凌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看着凌若惜,“逆女,你還有臉回來了,今天是你大姐成親之日,你居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喊大叫,成何體統,今天我就當着凌家列祖列宗的面,好好教訓你!”
“凌將軍,你未免是弄錯什麼了吧,早在六年前,我就與你斷絕了一切父女關係,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今我與太子妃頂嘴,你就搬出家訓來教訓我了?別說什麼血濃於水,若不是我天生異於常人,早就死在你的箭下了!”眼中的冷芒乍現開來,凌若惜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
那強大的氣勢,倒是嚇到了身後的兩個小東西,紛紛拉着皇甫軒的衣袖,“皇甫爹爹,孃親她怎麼了?”
“是啊,皇甫爹爹,孃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去勸勸孃親好嗎?”憶追也點了點頭。
只是那皇甫爹爹四個字喊出,四周所有人的視線猛地落在皇甫軒的身上。這兩個孩子都是凌若惜的親生骨肉,孩子都叫皇甫軒做爹了,那麼這兩人!
怪不得凌若惜和皇甫軒走得這般近,原來當初凌若惜偷的人,就是眼前東凌國的皇子皇甫軒嗎?那可是繼承東凌國皇位的男人啊,凌若惜若是真的成爲他的妃子,前途無量!
而那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嘴角一抽,險些將手中的酒杯捏碎,那一雙陰冷的雙眸盯着前方的女人。
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凌若惜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目光所過處,卻是看到對面那吃醋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褪去了那陽光聖潔的表面,他那一雙眼比六年前還要冷血無情,帶着絲絲的狂暴之氣,快要將她硬生生的撕裂了。
“若惜姑娘,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之日,私人的事情,下來後再處理吧。”皇甫軒淡笑着,看着身邊的女人,只道是凌若惜爲南宮默而傷心。
應了一聲,凌若惜捏着雙手。
而那站在上方的兩人沒有說話了,一切照舊,只是屹立在登仙台上的人,目不轉睛的看着凌若惜。
這一切落在凌慧茹眼中,當真是氣得臉色青紫,狠狠地跺腳,給凌若惜丟過去一個警告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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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坐着的男人兀的站起身來,原本進行着的婚禮在瞬間靜了下來。
但見那銀白色的身影漫步走到凌若惜身前,淺然一笑,伸手抱起憶追,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怎麼,惹得你孃親不高興了?”
“叔叔,是他們欺負孃親!”憶追嘟着小嘴說道,一臉的不悅。他雖然才五歲,但也已經懂事了。面對着他們這麼多人的進攻,他們的孃親也只能忍受着。
如今這麼多的人,那個樓上的大嬸居然罵他們是小野種!這讓兩個孩子對凌慧茹的憤怒更上一層,就連正眼也不願意看她了。更何況當今的太子殿下,還是休掉他們孃親的人!
“呵呵,他們欺負孃親還是你們呢?”洛冥羽淡笑着,伸手摸着憶夢的小腦袋,將懷中的憶追放了下去。
“你想做什麼?”凌若惜冷着臉問道。
而那站在一旁的男人只是淡然一笑,看着四周的文武百官,輕聲笑道:“今天我還將宣佈一件事,這個女人,凌若惜,是我的人,無論你們打着什麼主意,都最好給我收回去!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不服的人,我不介意請你們去瓊玉仙島喝茶,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整個場地上,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畢竟這個男人的氣勢太過強大,瓊玉仙島四個大字,足夠讓人虎軀一震了。
瓊玉仙島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但是島主卻是脾氣不定,只要有觸犯島主的人,都會被請往瓊玉仙島喝茶,而後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身影。喝茶,很簡單,另外的一種含義就是毀屍滅跡!
只是,比起這個,那前面的話纔是衆人震驚!眼前的瓊玉少主在說什麼,他居然說凌若惜是他的女人,這兩個剛剛還被稱爲野種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凌若惜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爲了幫她才說的這樣的話,淡漠的擡起頭來,“謝謝你,但是我凌若惜不是好惹的人,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是真的。我在房間裡等你……”嘴角向上一勾,洛冥羽揮袖離去,那最後的一抹笑容,夾雜着絲絲的柔情,卻是看的凌若惜全身一顫。
是真的?什麼是真的?大腦就快要轉不過彎來,凌若惜兀的擡起頭來,朝着那前方的身影看去,迅速起身道:“皇甫皇子,憶追和憶夢暫時交給你了,我先回去!”
“孃親!”憶追和憶夢大叫着,然而那前方的人早已經衝出,哪裡還看得到她的身影。
南宮默的心也跟着慌張了,眺望着那消失在遠處的身影,神色大變,就要跟着跑出去。
凌慧茹更是面如死灰,迅速拉住南宮默的胳膊,尷尬的笑道:“殿下,我們的婚禮還在繼續呢,總不能讓各國使者看笑話吧?”
“哼……”南宮默冷哼着,那一雙拳頭緊捏,直接讓一旁的使者跳過其中的環節,草率的爲凌慧茹帶上戒指,根本不管下面的文武百官,直接離開了。
這……南宮欽的臉色陰沉着,看着一個人站着的凌慧茹,只得揮手笑道:“大家請隨意,這孩子,第一次成親,有些緊張了,讓她一個人安靜安靜。來人啊,把太子妃送回新房,馬上去把默兒給朕找回來!”
無論怎樣加速,凌若惜都比不了洛冥羽的腳程,眼睜睜的看着那男人比自己快了一步,迅速登上二樓,敲打着那熟悉的大門,凌若惜叫喊着:“洛冥羽,你開門!”
“呵呵,進了這門,你就出不去了,要想清楚才進來。”裡面的人耍起了無賴,在房間裡輕聲一笑。
凌若惜直接挽起衣袖,從自己的房間進入,扛着斧頭到達浴池上,揮手就是一斧頭下去。只聽到“轟”的一聲,那木板直接被砸飛了,氣勢洶洶的凌若惜直接進入洛冥羽的浴池,扛着斧頭朝着他的房間裡走去。
“洛冥羽,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是真的!”猛地將斧頭放在地面上,凌若惜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是惡作劇還能說得過去,但是這個男人,爲什麼會擁有六年前的眼神。
他是他,這是無法否認的,但是那句話是怎麼回事。她和他不過是在六年前相遇一場,這個男人沒有必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背上黑鍋,承認他就是當初的賊漢子吧?
嘴角向上一挑,洛冥羽雙手環抱在胸,邪邪的笑道:“我不是說了,進了這門,你就出不了了。若惜,當初我說過,只要你進入我的房間,就是勾引我,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這次不算,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衣袖一揮,凌若惜也忘記了那句話,反正這個男人不會對她用強的,不然的話上一次她就已經清白不保了。
似乎是看透了眼前的女人,洛冥羽上前一步,嘴角上挑,“要是還想着上次那樣放了你,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我是不會錯過的!”
“你做什麼,洛冥羽,你瘋了!”看到那就要撲過來的男人,凌若惜險些連斧頭都舉反了,連忙提着這有利於自己的兵器,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