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還沒當媽呢,就開始嘮叨起來了。”郝行雲輕笑的聲音越發爽朗了。
“你······你笑話我!”連夕嬌嗔地嘟嘴抗議了一句。
“我哪敢啊,老婆大人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郝行雲嘴角一直上揚着好看的弧度,這種感覺讓他內心很溫暖,即便現在外面下得是滂沱大雨,即便他已經一天一夜不休不眠地戰鬥在最前線,即便他到現在還滴米未進,他仍舊覺得幸福無比。
有那麼一個人一直記掛着他,不管他身在何處,都能感受到那份溫暖。
那個人,是他的妻子,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
“聽話,趕緊去睡覺,別熬夜,對身體不好。”郝行雲不放心的叮囑:“我不在,你更加要好好注意身體,別讓我擔心你。”
“阿行······你自己好好的,千萬別受傷,一定要好好的。”連夕萬分不捨得掛上電話,總不願意結束這次通話。
可是,她心裡又知道,阿行的時間很寶貴,能抽出幾分鐘跟她說幾句話已屬難得,她不能任性讓他爲難。
電話那頭,連夕已經聽到有人在喊他,她眼神一黯,不樂意地抿抿嘴:“阿行,那你忙吧,有空要記得打給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半夜也行的。”
“嗯,那我掛了,你早點休息。”
聽到電話裡的嘟嘟嘟的忙音後,連夕悶悶不樂地將手機扔到一邊,抱着沙發上的抱枕,盯着電視屏幕發呆。
B市某棟行政大樓。
郝流川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手裡端着的波爾多紅酒杯裡還盛着一點沒喝完的紅酒。他搖晃了酒杯幾下,仰頭一口喝盡。
“聽說,你今天見到你大嫂了?”離郝流川不遠處的沙發上還坐着另一名男子,手裡也端着一杯紅酒,嘴角掛着戲謔的笑意,好笑地對郝流川揚起了杯子。
郝流川放下手裡的紅酒杯,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心情十分鬱悶。
“見到親人,你······不應該高興得痛哭流涕麼?”男人好笑地一攤手:“怎麼看上去這麼鬱鬱寡歡?”
郝流川瞪了男人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張臉看上去有半點見到親人之後的喜悅嗎?那哪裡叫親人?那就是一個大着肚子的瘋女人!
“嘖嘖,這大嫂真勇猛啊!”男人搖搖頭,嘖了兩聲:“剛一出現就能壞了你江先生的事,有前途。”男人點點頭,表示對郝流川這個大嫂的肯定。
“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你說那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怕死?”郝流川無語地搖搖頭:“我今天差點就暴露了。”
男人聳聳肩,不以爲意:“你也說是差點,那就是還沒有暴露。放心,這件事不急,慢慢來,大魚要耐心點才能釣得上來。”
郝流川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W的意思是讓你暫時先將這件事放一放,你先把公司的事情弄好,把自己這個金融博士的名號打響,以後辦事也方便。”
郝流川冷笑一聲:“他們倒是替我把我該走的路都安排好了!”
男人攤攤手,也是滿臉無奈:“有什麼辦法?你別忘了,我們的命都是他就救回來,培養了我們這麼久,不就是爲了替他辦事麼?”
“對了,再向你傳達一個W的旨意。”男人拍拍郝流川的肩膀:“他讓你早點認祖歸宗,郝家的實力能幫上我們很多忙!”
郝流川不羈地嗤了一聲:“十幾年前他怎麼沒想過讓我早點認祖歸宗?現在?晚了!”
“你這是自己本身就很抗拒,還是因爲不服W?”男人挑眉表示疑惑。
郝流川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默默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飲,不再理會他。
經過一家報刊亭,連夕的視線無意間瞥到了一本關於企業家雜誌,封面人物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乍一看還真以爲是阿行,後來想想,這應該是郝流川纔對。
連夕買下雜誌,直接在大街上就翻閱了起來。
江繁羣?
美國留學歸來的金融學博士,曾在華爾街被各家公司高薪聘請,上個月回國,自主創業。他想要創業的消息剛一出來,各方金融機構紛紛主動投來資金,公司在本月初已經正式上市,速度之快,實爲罕見。
整本雜誌花了大篇幅對他進行報道,連夕翻看了幾下,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一驚一乍。她合上雜誌後,無語地抿抿嘴,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商業奇才?阿行的弟弟?
名城國際有限公司?
剛剛看了下他公司的地址,連夕想,好像沒多遠,她要不要再去會一會這位所謂的商業奇才?
來到名城國際,連夕走到前臺詢問:“您好,我想找江繁羣。”
前臺的接待人員望了連夕一眼,笑着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見連夕搖搖頭,接待人員臉上的笑容瞬間變了,換上一副輕蔑的表情,陰陽怪氣地道:“沒有預約還想見我們總裁?切,向你這樣的女人我每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個,仗着自己有點姿色,就想跟我們總裁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我們江總那麼忙的一個人,要是你們來一個他見一個,他還要不要辦公,要不要休息了?行了行了,別在這兒站着了,擋着別人的路了。”
接待人員不耐煩地朝連夕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連夕皺眉,微微有些不悅,這都什麼素質的人啊?
連夕向後退了幾步,望了望這棟大樓,想着,還不如自己上去找找看。
接到人員不經意瞟見了連夕微隆起的肚子,嘲諷一笑:“哎喲,我說怎麼理直氣壯呢!原來是挺着個大肚子,來給孩子找爸爸的!我說,你可別認錯人了,隨便拿外面那些野男人的種充當江總的孩子。用這種苦情戲,你怎麼不去演電視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