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遠聽了這話,瞥了方子南一眼,沒有說話。
東方落璃聽了倒是很贊同的樣子:“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久攻不下,若是能衝上去把城門打開,豈不是省事的多?”
肖天遠脣邊露出一個若有若無但卻是嘲弄的笑意:“公主,你想的太簡單了,憑我們的輕功闖入城樓並不難,但是衝上去之後,城內的士兵會把我們包圍起來,到了那個時侯,別說從內部擊退,只怕連性命都難保!”
“呃……”東方落璃漲紅了臉,她完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方子南的提議可行,經過肖天遠這麼一解釋,難爲情的抿了抿脣角,放低了聲音:“我好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見到東方落璃窘迫的模樣,肖天遠覺得剛纔的話有些過份了,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出言刻薄之人,但是剛纔不知爲何,在聽到東方落璃的話後,就忍不住說了那些話出來。正當他有些尷尬之時,南於蘭卻適時的替他解了圍,說道:“那就是說衝上城樓,從內部擊退的辦法不可行了?”
肖天遠點點頭。
方子南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大聲道:“雖然有危險,卻也不是連一點希望都沒有……”說到這兒,方子南又看了一眼城樓,眼神充滿了憂悒和不安,“我在擔心,如果我們久攻不下,那皇上的處境……”神色倏然一變:“不行,我必需要現在就衝上去,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說着作勢欲往前城樓上掠去。
肖天遠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你瘋了,要知道宣王對付的人就是你,你衝入城中不是自投羅網嗎?就算要去,也由我去,你是主帥,我是大將,我們各有其職!”說話間瞥了南於蘭一眼:“你幫我盯着容王,我先掠到城樓上!”
南於蘭並不買他的賬,搖着頭道:“不行,要去我和你一塊兒去。”
“我也要去!”東方落璃也摻和進來。
方子南苦笑不得的看着三個人:“還是我去吧,這件事太過危險了,你們只要看到我發出的訊號就攻城。”
南於蘭策馬往前跨了一步,冷然一笑,從懷裡摸出一物:
“你們看這個。”
“這是什麼?”肖天遠不解的問。
東方落璃卻已眼尖的叫了起來:“我知道,這個就是‘烽火霹靂彈’。”又忍不住問:“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南於蘭只盯着肖天遠:“我和你一起掠上城樓,讓容王放箭做掩護,之後用‘烽火霹靂彈’襲擊城門下的士兵,我們去打開城門,你說可好?”
南於蘭實在是個令人難與捉摸的女人,方子南雖然對她並無什麼好感,不過見她這樣和肖天遠商量,也大爲感動,說了句:“南姑娘……”
“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肖天遠,和你無關!”說着南於蘭把目光移向肖天遠:“不要再猶豫了,時間不等人,我不在乎你們皇上的生死,不過我知道穎穎也很危險,就算是爲了穎穎的安危,我們也不得不這麼做!”
肖天遠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動着,很快做出了決定:“好,就這麼辦!”
“那就有勞了!”方子南也不再堅持,吩咐士兵掩護肖天遠。
肖天遠和南於蘭對望一眼,觀察了一下地形,兩人手握着手,一起往城樓上掠去。守城的士兵根本就沒有想到肖天遠會這樣的掠上城樓,真是嚇了一大跳:“不好了,肖將軍上來了!”
左天成見狀,大聲喝道:“快把他們兩個殺了!”自已卻往後一退,並不上前。
肖天遠掠上城樓,把手中的劍一揚,沉聲道:“不要逼我動手,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都給我退下。”
“肖天遠,不要跟他們廢話。”南於蘭直接打倒幾名小兵,從城樓上掠下去。肖天遠也忙緊隨其後,方子南看得清清楚楚,再次傳令下去:“攻城!”
肖天遠和南於蘭一掠下去就被城中的士兵包圍起來。如果是面對着敵人,肖天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可是他現在面對的是自已的同胞,劍在手,卻怎麼也不願意砍在自已人身上,長吸口氣,大聲說道:“我們都是南沼國的子民,今天肖某被迫攻城,實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們肯打開城門的話,肖某一定不會傷害你們,若是你們再苦苦逼迫,那肖
某隻好……”
話未說完,給南於蘭一把打斷:“不要那麼多的廢話!”說着劍指着城門:“你們若再不把城門打開,我這劍把絕不留情。”
這些士兵中絕大多數都認得肖天遠,深知肖天遠驍勇善戰,也不想與他爲敵,雖然把肖天遠圍住,卻並沒有人敢輕易上前。左天成見狀,大喝一聲:“誰能把肖天遠的腦袋砍下來,賞黃金千兩!”士兵一聽紛紛往前衝去。
肖天遠只好把近前的幾名士兵撂倒,往城門的的方向擠去。
南於蘭清叱一聲,把‘烽火霹靂彈’拿在手中,衝城門下的士兵大喊:“你們不想死的趕快讓開,要不然讓你們死無全屍!”
“不準退,違令者斬!”左天成慌忙大喊起來,要是他真的沒有擋住容王的大軍入城,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不過那些士兵看到南於蘭寒着一張臉,右手拿劍,左手持物,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更沒有人敢輕易上前。肖天遠趁機往城門前衝去:“讓開!”那些士兵雖然不敢上前,卻也沒有讓開道。
南於蘭知道肖天遠下不了手,清喝一聲:“讓我來!”說着手腕一翻,肖天遠還當她要把近前的士兵殺死,沒想到她足尖一點,身法快得驚人,直接就撲到了左天成的面前,劍光一亮,劍尖抵在左天成的咽喉上。因爲她的身法太快,太過飄乎,所有人只感到眼前紅影一閃,再看時左天成已然受制,有人忍不住大叫起來:“左大人……”
左天成嚇得臉都白了,身爲兵部尚書的他,居然還沒有看清楚這女子是怎麼出手的,冰冷的劍鋒就抵住了他的咽喉,他強作鎮定,不想兩條腿卻出賣了他的內心,因爲他的兩條腿一直在打顫。
南於蘭冷冷一笑,眼神有說不出的淬利,聲音也冷的怕人,“讓人把城門打開,否則……”說着劍尖用力一點,刺破了肌膚,左天成的咽管驚起了顫慄,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什麼?”
“把城門打開!”南於蘭瞥了一眼城門道:“我數到三,如果城門還沒有打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