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癒合了,除了還不能提重物其它的已經沒問題了。”
風吟笑着說道,“還真是多虧了李大夫的藥,傷疤也在逐漸消散,日後必然可以完好如初的。”
“那就好,你還別說,子馨哥的藥真是好的沒話說,你看看我這手,雖然沒你的嚴重,但現在基本已經都看不到疤痕了。”
沈碧沁伸出右手放在桌上,除了一些淡粉色的小印子,粗粗看去已經瞧不見任何痕跡了。
“是啊,您當初那傷勢真的特別的嚇人呢,如今還真是都看不出來了。”風吟握着沈碧沁的手左右翻看,一臉驚歎的說道,“這下您就不用擔心被將軍看到會害他擔心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沈碧沁微微一笑,隨後起身道,“走吧,今日出門一整日,都沒陪着二姐,她肯定無聊極了。”
“那可未必呢,您都不知道,二姑爺這每日放衙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陪二小姐,如今正在屋裡陪她說話呢。”風吟笑着說道。
“咦,這樣啊,那我就不要去打擾了,今日忙了一整日,所幸就早些休息好了。”聞言,沈碧沁決定不去打擾人家夫妻兩,帶着風吟回了房間。
等簡單的梳洗一番,沈碧沁就立刻上牀休息,連續幾日的精神高度緊繃,這會兒一閉上眼睛,就立刻沉睡了過去。
翌日,沈碧沁正在例行每日的晨練,就見管家一臉欣喜的跑上前來。
“五小姐,宮裡來人,說是皇后娘娘召見您呢。”管家一臉笑意的說道,“就是馬車,都備好了,就等着您呢。”
“好,那管家你先請人入府少坐片刻,我換件衣服就過去。”聞言,沈碧沁心中一動,就立刻回房梳妝更衣。
“姑娘,這皇后娘娘找人的也太早了吧,您早飯都還沒吃呢。”馬車之內,花頌小聲的嘀咕道。
“花頌。”
聞言,風吟立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沉聲道,“能得皇后娘娘召見那是何等殊榮,你亂說什麼呢。”
“我這不是擔心姑娘的身子麼,要知道姑娘這病可是纔剛剛好呢。”雖然知道自己說錯話,但花頌依舊不甘示弱的嘀咕道。
“好了風吟,花頌這也是關心我,你就不要再念她了。”
聽着花頌滿帶關切的話語,沈碧沁心下溫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家姑娘是那麼弱不禁風的人麼,一頓早飯罷了,乖啊,沒事兒的。”
前世的時候那麼忙,又是孤單一人,那個名義上的丈夫每日除了需要錢的時候和自己碰頭,何曾有人關心過她吃沒吃早飯的。
應該說,那時候的她,不吃早飯倒是成習慣了。
“誒,花頌,姐姐知道你是關心姑娘,但有些話在出口之前也得看看場合,否則是要給小姐帶來麻煩的。”
見花頌躲在沈碧沁身後一臉得意的模樣,風吟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食盒來,“姑娘,這是我方纔臨時拿的幾個蒸蛋糕,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邊找你什麼事兒,你先墊墊肚子。”
“哇,姐,我就知道你也捨不得姑娘餓肚子的。”見此,花頌立刻眼睛一亮,嬉笑道,“還是姐姐厲害,想事情就是周全。”
“你呀,這個不用你說,你只要給我記住,以後說話之前得先想清楚了。”風吟無奈的點了點花頌的額頭。
“好啦,好啦,我記下了啦。”見沈碧沁不用餓肚子,花頌那點兒小脾氣也是消失無蹤,變得特別的乖巧。
“恩,就我自己吃,你們可是吃過了?”沈碧沁也沒有矯情,拿起一個蛋糕吃了起來。
“我們都吃過了。”花頌一臉笑意的說道,“今日早飯姐姐準備了酸辣粉,可好吃了,可惜姑娘您沒吃到。”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嘴裡吃着甜的東西,乍一想到酸辣粉條,沈碧沁不由也覺得有些饞了。
“姑娘,你之前和我們說過,季小姐如今就在皇后娘娘身邊做事兒,這次能見到她麼?”
對於季思翎,風吟和花頌也一直都是惦記着,特別是聽說她被打入冷宮之後,心下對她更是頗爲憐憫。
“恩,這個就得看皇后娘娘的心情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見到她。”
說到季思翎,沈碧沁心下也是一陣動容,原本以爲就要失去這個朋友了,如今看來,她們之間的緣分不淺,照着如今的發展趨勢,日後還有可能成爲姑嫂呢。
“季小姐真是可憐,你說當初她要是不入宮,嫁給我們三少…唔…”一旁的花頌也是面露惋惜,正要說話,就被風吟給一巴掌捂住了。
“花頌,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是如此口不擇言,如今季小姐是什麼人,那話是能亂說的麼?”風吟語氣是少有的嚴厲。
“姐…姐姐,我錯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
見此,花頌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小聲的道歉,“我也是想着這裡沒有外人這才…,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姑娘,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要找姑娘,這次就是姑娘爲你說情也沒用。”
風吟怒氣不減消,厲聲道,“等會兒入了宮你什麼話都不要說,給我當個啞巴,不然日後出門,我都不讓小姐帶你出來了,明白沒有。”
“我…我知道了。”
自從沒了父母,風吟對她一直很是寵愛,這還是第一次對她紅了臉,花頌一時間不能接受,眼圈立時就紅了,眼淚直在眼底打轉。
看着這一幕,明白風吟這是在教導妹妹,沈碧沁並未干涉,只是在一旁靜靜看着。
因爲她明白風吟這麼做的是對的,今日花頌言行的確頻頻出錯,不加以管教是不成了,更何況宮中耳目衆多,這說話行事的確容不得絲毫馬虎。
“你就是哭也沒用,如今是在京城,不比漳州府,現在開始就給我好好反省。”見沈碧沁沒有插手,風吟心下鬆了口氣,板着臉再次說道。
“恩。”
花頌此時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低頭輕輕應了一聲,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顆的砸落在衣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