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定會不簡單,不由揪緊了他的衣袖:“相公,我陪你去,你看不見,誰知道他們會帶你去哪裡?”
“放心吧,怎麼着我還是皇室宗親呢,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的。”楚雲羲捧住裴曉晴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好好呆在家裡等我,若是害怕,就去慈寧宮吧,太后還是很疼你的。”
楚雲羲說罷,昂首向外走去。
裴曉晴靜靜地看着楚雲羲離去,等他走遠了,才覺得身子冷得一陣發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周嬤嬤默默地將絨披披在她的肩頭道:“天冷了,二奶奶小心着涼。”
裴曉晴裹緊身上的披風,擡頭望了一天漆黑的夜空,蒼涼的深冬,衣空中一顆星星也沒有,一如前世她一個人孤寂地呆在家裡等陳子涵回來時那般。
前世今生,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尤其是這種滿懷忐忑,心惶不安的等待。
楚雲羲是皇室宗親,就算有犯罪嫌疑,也不該是應天府來抓人,而應該是宗人府,這些人既然肯叫他二公子,就肯定知道他的身份,來之前,定然是去過寧王府請示過寧王爺的,不然,誰敢上門來抓寧王嫡子?
呵呵,誰讓他離經叛道,膽大包天從寧王府搬出來了呢?
是他自己要斷了與寧王府的關係的,寧王還有什麼義務要保護他?
果然人是很現實的,離開了寧王府的楚雲羲,就只是個普通平民了,所以,來抓他的自然就是應天府。
自他們搬出來後,寧王好像就氣病在府裡,鮮少出門,皇上召喚也不肯去。
外面對二公子分家出來的時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楚雲羲是個瞎子,爲何會在成親沒有多久之後,就搬離了寧王府?
貴圈裡從不缺八卦之人,自然很多人在猜測寧王府裡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也有人回想起沒瞎前的二公子是什麼樣兒,更加聯想,爲何那般聰明英俊的二公子爲何會害了眼睛,又爲何會失了世子之位。
這位二公子,還真是命運多絳啊,寧王對這位二公子,究竟是什麼心理呢,又是什麼事,逼得這位瞎了眼的二公子離家出走,獨立門戶呢?
這些個議論透着猜忌和懷疑,越說到後面,便越離奇,到後來,說什麼的都有了,當然更多的,是同情楚雲羲,還有些知道一點內幕的,就猜測如今的世子爺做了什麼狠毒的事,逼走了二公子。
如此多的流言鋪天蓋地壓下來,寧王又託病不上朝,真真假假的,大家都把眼光投向了寧王府。
寧王算是在皇室宗親裡丟盡了面子了,在衆大臣面前也擡不起頭來,治家不嚴的名聲是怎麼也脫不了的了。
寧王受了這麼大的氣,又怎麼還肯來管楚雲羲的死活,誰讓這小子忤逆的?
愛抓不抓吧,讓他受點苦頭也好。
裴曉晴是這般猜測寧王爺的心理的,只是,究竟如何,她也不知而知,不知道在寧王府裡哭泣的王妃得知楚雲羲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