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也不知,但是,七月香有催熟的作用,也許,你身體裡以前就有個很小的肌瘤,但您斷了經後,沒有血氣養着,應該是會自動變小消失的,可是,您殿裡一直都有七月香,這種東西不能立即致死,卻能讓您產生幻覺,頭腦也慢慢變得呆滯,更大的壞處,應該就是這個了,能誘發您身上很多本應該好轉了的病因。”
太后聽了眼裡全是哀傷怨痛之色,喃喃道:“哀家……當年一力挺她,沒讓上官家的進宮門,扶她上位,她一日得勢,就嫌哀家礙了她的眼,竟然對哀家下如此重的手,好卑鄙的女人。”
裴曉晴知道太后嘴裡的她應該就是皇后,可是上官家的……是誰?
寧王妃就姓上官,那快麒麟牌聽說也是上官家的信物,這個上官家族,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太后口裡的上官家的,是王妃的孃家人麼?姐妹或是族人?
裴曉晴滿腹的疑問不得解,又不知道怎麼開解太后,只能默默地當啞巴和聾子,有些話,入了耳就不能再有下文,不然,也是禍端。
正沉默着時,外頭傳來宮人的唱諾聲:“皇上駕到。”
皇上這個時候怎麼來了?
太后臉色一沉,坐直了些,對裴曉晴道:“你莫要怕,如今成了親了,他也是你的伯父。”
裴曉晴心中一暖,應聲退到一邊去站着。
“母后,您感覺可好了些。”皇后龍行虎步急急而來,一進來直走到太后榻前道。
“還是原樣子,怕是好不了了。”太后淡淡地回道。
“母后,您這樣讓,讓兒子心裡怎麼受得住?太醫可查出是何病因?”皇上難過的握住太后的手道。
“只說是年老體弱,以前一些老毛病都誘發了,皇帝你也別太擔心了。”
這兩母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表現着母慈子孝,裴曉晴立在一旁上前也不是,不上前行禮也不是,聽太后的口氣,那劉太醫雖然懷疑太后有孕,但到底也不敢跟皇上說。
“雲羲家的,過來見過你皇伯父,讓他賞你更多好東西。”太后倦怠地鬆開皇上的手,對裴曉晴道。
皇上這纔看到裴曉晴也在殿裡,溫潤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雲羲家的,你是來看望母后的?”
“侄媳拜見皇伯父,回皇伯父的話,侄媳正是來探望皇祖母的,不過,也是給給皇伯父見禮的,皇伯父萬福金安。”有禮物拿,不拿白不拿,裴曉晴的禮行得再規矩不過,只差沒伸隻手去了。
皇上嗯了聲,卻沒有下文,又轉過頭去想跟太后說話,太后道:“她可是出了名的財迷,皇上還是賞點東西吧,不然一會子云羲又要砸哀家殿裡的東西了。”
皇上無奈從手上取下一個玉扳子遞給裴曉晴道:“寧王府比朕還富有呢,你要財迷找你父王母后去。”
裴曉晴撇撇嘴,堂堂大周皇帝,賞晚輩就一個玉扳子,虧他還拿得出手。
見她做樣子,皇上沒好氣道:“你這丫頭,朕還沒怪你呢,你倒還嫌朕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