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爺姑且慢慢等着,看咱到底敢還是不敢。 ”師爺一副什麼都不管不顧不怕的表情,反用眼睛盯着王迪蓋,心狠手辣的話,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呢。
牢房裡頭的兩人鬥得熱火朝天,坐在書房椅子的軒轅破,臉卻是露出不小的笑意,他的黑眸看着從王迪蓋抄來的家產,連同另外一個姓王的犯錯者,突然樂的很開心。
算是飛來的一大筆橫財,數字驚人的銀錢和數不清的田地,這種飛來橫財的樂趣,讓軒轅破十分滿意此行的意外收穫。
臨時想起小胖子之前管他要的賞賜,那時的軒轅破還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卻怎麼都沒想到貌不驚人的小胖子,心裡明鏡似的很明白,知道提什麼要求能在最短的時間受益。
想到這,軒轅破勾嘴微微一笑,開口叫來了貼身的暗影,用冰冷到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給劉家村送個信,說這些田地全由她着手安排去辦。”
秋兒推門進來,看到子正坐在桌子前面,雙手託着下巴,自顧自的傻笑不停,還時不時的做出些令人覺得開心的表情,便忍不住的多嘴提了一句,“姑娘,你這沒事吧,這都坐着偷樂好半天了。”
“秋兒,我要發達啦,哈哈,快成大富婆了我。”子一想起軒轅破讓人送來的地契,面寫的田地畝數,樂的下巴完全合不。
子知道以王迪蓋爲首的地頭蛇家產豐厚,卻沒想到多的讓她這個穿越者都無法相像,目前鎮二分之一的田地,握在子她的手,能不開心的笑成一朵燦爛的花來麼。
不過軒轅破也細心的讓人多送來一句話,讓子把這些田地合理的安排起來,萬一將來出現什麼意外,她有家底可以傍身,也能活出該有的底氣來。
難道別人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迪蓋這個土皇帝的稱呼可真不是浪得虛名啊,連新混進小地主階級的子本人,掠財的本事連他十分之一都不到呢。
一較起來,子這纔看個清楚,難怪王迪蓋這隻地頭蛇能長久以來在鎮橫着走,膽大的連縣老爺這個朝廷指派的父母官都敢動,人家身後的資本可是雄厚的。
這些田地,子打算花錢僱人幫忙種糧食,她以前讓人種大白菜、黃豆之類的作物,是因爲軒轅破所開的鋪子需要。
但現在子必須修改一下這個政策,畢竟只有三年的時間,種什麼都沒有種糧食來的實惠,能填飽肚子纔是策。
“秋兒,你幫我出去找下王舅,說我找他有事。”子打算先聽聽王慶的意見,這麼多畝實打實的田地,她一下子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安排它們的作用。
“姑娘,咱這去。”秋兒聽了子的話,也不在屋裡瞎待着,笑了笑便擡腳往門外走。
不過過了一會兒進來的不是王慶,而是劉福寶新娶進門的媳婦鄭春蘭,這個子名義的五嬸子。
“子,你在麼?”鄭春蘭推開門便笑呵呵的進屋朝子打招呼,她嫁到劉家村之前,便稍微打聽了一下王家的情況,知道劉家二房同王家關係好,同子搞好交情,將來肯定少不了好處,“可別是咱過來打擾了你,那是五嬸子咱的不對嘍。”
“五嬸子,你來了,快請坐。”子這會兒見到鄭春蘭,有些搞不清狀態她來做什麼,按理來說新進門的媳婦,通常都待在家裡做做新媳婦該有的樣子,好用實際行動堵住外頭人的口舌。
“子,咱瞧着你王舅家,是氣派咧,怕是連咱鄭家村的老地主都不必嘍。”鄭春蘭也不同子客氣啥,直接坐到她對面的椅子,先是用手託了託髮尾,停頓片刻後才繼續說,“子,咱這回事特意過來感謝你王舅的,要不是他看在一場親戚的份,難能把這麼好的活留給咱家那位。”
劉福寶小管事的活,成了劉家村炙手可熱的香饃饃,很多人前巴結他討好他,希望能不花銀錢又能有地種,種出來的東西還能賣出去,天掉餡餅的好事,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
“瞧五嬸子這話說的,那是五叔自己能幹,王舅才肯請他幫忙照顧一下這些地。”子對鄭春蘭的印象沒多少,好像隱約記得劉小牛之前爲了娶她,才起了要休掉劉梅花的念頭。
子坐在一旁細細打量着坐在對面的鄭春蘭,眼前的五嬸子的五官放在村子裡頭算是長的不錯的,臉也白,不像是經常下地幹活的農婦,倒能和鎮一些條件好的人家的閨女一了。
劉家的衆多女人當,子目前認爲最厲害的要數話不多存在感不強的錢氏了,這種人往往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不容易讓人找到致命的缺點。
而鄭春蘭稍遜不少,剛嫁到劉家敢當面同小鄭氏對着幹,性格吃不了半點虧,想必骨子裡頭也不是個容易相處之人。
“子呦,那是外頭人講的客套話,你舅可不是看着親戚一場的面,纔出手幫忙的,咱家那位是沾了王大掌櫃的光嘍。”鄭春蘭這次過來串門是想認個臉熟,和子套套近乎把關係處理好,也差不多同王家的女主人們認臉。
將來要是有什麼甜頭的活,只要子和王家的女主人在王大掌櫃面前提一句半句的好話,劉福寶還愁找不到工錢高的活幹麼。
“五嬸子,你真是太客氣了。”子到了杯茶,遞過去給鄭春來,她也不知道要繼續同眼前的五嬸子扯什麼話題聊,一直圍着感謝的話說下去,子怕是也沒多餘的功夫可浪費的。
“子,都是一家人,咱不說兩家話了,聽咱家那位說村子裡頭的地先是種些大白菜,不知道種完大白菜後,該種些什麼合適呢?”鄭春蘭和劉福寶剛成婚沒多久,還處於蜜月期的你儂我儂當,基本她稍微撒撒嬌,劉福寶便會把心裡所有的秘密說出來,包括了子交代他打理劉家村幾百畝田地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