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琉就試探了一句:“靈墨栩,想必你也知道月雨不是我的女兒了。”
靈墨栩神色微變,想起了駱雲綰不辭而別,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他便是把心留在蕭琉的身上,難不成是蕭琉讓人把駱雲綰帶走?
而前面那個銀髮女子,那功力肯定是在他之上。
他盯着蕭琉,說:“知道了又如何?”
蕭琉有些惱怒,靈墨栩這肯定就是負了駱雲綰!
銀姥姥則是嗤嗤一笑,說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塵緣這事,實在很難說個明白,你就是駱雲綰的夫君?”
靈墨栩聽見她說起駱雲綰,神色就暗了下來,他答了一句:“是,她呢?”
蕭琉怒道:“你是不是還是想要殺了她?靈墨栩!你恨的人是我,你就來殺我好了!”
靈墨栩有些迷糊,但是銀姥姥就拉着蕭琉退後了一步,就說:“可惜了啊,你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夫君,不過也無所謂,我還是願意做個小妾的。”
蕭琉一愣,一時間莫摸不透銀姥姥是什麼意思。
按照道理來說,銀姥姥都能做靈墨栩他娘了。
靈墨栩臉色凜然,說:“本王此生只有駱雲綰一個妻子。”
銀姥姥嘴角一勾,也見不得她有多失望,就說:“真是叫人傷心,那便算了。”
蕭琉拽住了銀姥姥的手,然後說道:“蘇銀,他一定是想要殺了雲綰的,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他一定是在說謊,就好像靈宇一樣……”
銀姥姥聽着蕭琉的話,同時也看着靈墨栩,她在靈墨栩眼裡看不到一絲的玩笑意味,可見靈墨栩說的話都是真的。
要不然,就是靈墨栩懂得演戲,連她銀姥姥都能夠矇騙了過去。
靈墨栩聽到這裡,也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蕭琉,夠了!縱然雲綰是你的女兒,可我也不曾想過要傷害她!正是因爲你以己度人,纔會落得今日下場!”
他已經沒了耐性,駱雲綰失蹤一月有餘,他又怎麼會不着急。
對於他來說,駱雲綰也是
他的命!
蕭琉面色青白,後退了一步:“果然……果然啊……你是知道了……靈墨栩,你現在不要說這麼多的好話,你一顆心裡全都是仇恨,我就不信……我就不信你真的沒想過……”
靈墨栩也懶得跟蕭琉繼續說下去,他的目光轉移到銀姥姥身上去,道:“你就是帶着蕭琉去見綰兒?”
銀姥姥不點頭,可也不搖頭。
她反而說了一句:“想知道?那就看你能不能把我擋下了。”
靈墨栩眯了眯眼睛,銀姥姥既然這樣說,這意思已經很明瞭。
他一直想要查到駱雲綰的下落,現在終於是有了一點苗頭。
至於蕭琉,他是不想去管,如今還有什麼比找到駱雲綰還要重要?
但是銀姥姥手指一撥,那樂聲又是散播了開來,她笑聲宛如鈴鐺那般清脆,“小雅子,這人就交給你了,莫要出手太重了!爲師很喜歡他那張皮囊!”
銀姥姥原來是在拖延時間,她有幫手!
靈墨栩感覺到有內力震來,他不急不亂,便也是擊出一掌化開,但是銀姥姥已經帶着蕭琉離開,他想要追上去,身後又是傳來了一陣琵琶聲。
他心頭一震,那內力就有些亂竄,他蹙眉,差點就吐出血來。
他調整了一下氣息,紀雅已經擋在了靈墨栩的前頭。
紀雅手裡抱着琵琶,看見靈墨栩,第一句話就是說:“主子大人,不好意思啊,這師命難違,你停步吧。”
“紀雅?”靈墨栩微微一愣,“你是她的徒弟?”
紀雅大方承認,甜甜一笑:“是啊,哥哥是不知道的,主子大人不知道也不足爲奇啊。”
她的笑意恰到好處,全是嫵媚之意。
靈墨栩曾經見過紀雅幾次,紀雅的武功並不高,現在看來,那只是僞裝而已。
他上前一步,紀雅也就撥動了一下弦線,沉聲說:“主子大人,不要再上前了,現在你肯定是追不上師傅的,就算追上了師傅,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靈墨栩自然知道,
他只是……不願錯事一點的機會而已。
駱雲綰不見了之後,他大病一場,早已經明白,她對他來說是最爲重要的。
而如今,她卻宛如煙霧一樣,已經消散了。
“紀雅,你知道她在哪裡,對吧?”靈墨栩說。
紀雅也如實相告,說:“知道,但是她……也沒有什麼,師傅的醫術不算太差,她現在平安無事,主子大人就放心吧。”
要是一開始她就帶着駱雲綰回去京城,那靈墨栩早就見到了駱雲綰,可是如今有銀姥姥橫插一腳,她現在也不能自作主張。
說起來,還是因爲駱雲綰當初說出了那一句話惹的禍。
“紀雅……”靈墨栩聲音忽的軟了下去,“我求你……帶我去見她……”
他要問問,她爲什麼就那麼狠心,她不是說過永遠都在嗎?
這段日子,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不會忘記,只覺得,這是一場噩夢,他不願意再重來了!
紀雅有些吃驚,她從未見過靈墨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後退了一步,覺得左右爲難,一邊是明武山莊,一邊是她的師傅,她要如何選擇?
靈墨栩閉上眼睛,那聲音更是沙啞,“紀雅,我這隻要閉上眼睛,我眼前浮現的總是她,她爲何……爲何這樣對我?”
紀雅蹙眉,看着靈墨栩,“她……我本來說過要她回來的,但是她不肯,她說,她回來你一定會殺了她的。”
現在看起來,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靈墨栩猛地睜開眼睛,有些震驚,他又怎麼會殺駱雲綰?!
而剛纔……蕭琉也是那樣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然後才說:“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紀雅,你帶我去見她吧,這樣,我就能解釋清楚。”
紀雅嘴脣動了動,依舊是沒答應。
而靈墨栩此刻,不是王爺,不是主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慢慢跪下,跪在紀雅面前,跪在這皇宮的青石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