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就有點驚詫,她纔出去一會兒,都沒有看見有人從院門進來呢,這是怎麼回事?這男子看上去還行動不便,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南勁風頭也沒轉,依舊是看着駱雲綰,“這丫鬟可信不?”
他的身份是不適宜出現在京城的,此次他也是偷偷的來,就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而已。
要是百合把他的行蹤透露了出去,那就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駱雲綰就對百合說:“她服侍我已久,算是個忠心的奴才,大伯不必擔心。”
百合聽見駱雲綰這樣說,就有些感動,駱雲綰雖然一直沒讓她怎麼伺候,但百合原本只是個小丫鬟,得駱雲綰器重,現在在王府也是有點臉面了。
現在駱雲綰再說出這話,讓百合鼻子一酸,當即就說:“王妃,奴婢一句話都不會說出去的。”
駱雲綰點點頭,微微一笑,就讓百合把湯藥放下,然後再讓百合添一點炭。
南勁風見她無所忌諱了,也就繼續剛纔所說的話題,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駱雲綰搖搖頭,“當日我沒立即答應跟她走,她就有點發怒了,走了就沒有再出現過。”
兩人所說的真是銀姥姥,南勁風今日來,就是想要從駱雲綰這裡打聽銀姥姥的消息。
駱雲綰知道兩人的關係,自然明白銀姥姥對南勁風是極爲怨恨的,雖說當年大凌攻打騰國是不變的事實,可如果不是南勁風偷了兵陣圖,可能騰國不會輸得那麼慘烈。
最爲重要的時,南勁風還是欺騙了銀姥姥的感情,就這一點,駱雲綰也是有點兒反感。
南勁風聽見這話,似乎是嘆了一聲。
他想了想,便是打算離開,但是駱雲綰又說:“她還收了一個徒弟,叫做紀雅,是明武山莊的大小姐,她可能知道銀姥姥的下落。”
南勁風蹙眉,喃喃說道:“她那性子會收徒弟?不過想必教給紀雅的也不是九鳳神功,這也就沒什麼的。”
駱雲綰也不大清楚,便說:“但是紀雅的內力不錯,
那魔音功可以讓人的心智暫時混沌呢。”
“那是她的另一門武功,叫做銀絲譜,你看她現在滿頭白髮,也就是因爲這樣。”南勁風說,“修煉這武功的人很容易走火入魔,要是紀雅到時候修煉得不恰當,也會像她那樣的。”
駱雲綰聽得有點心驚膽戰,聽起來還像是邪門武功似的。
紀雅是紀分的妹妹,駱雲綰也就有點擔心,問:“我看銀姥姥除了那白髮之外,容顏也是沒啥變化,不知道是不是與這一點有關?”
南勁風就解釋道:“那是她服用了駐顏丸,她生性就愛美,所以就找胡風弄了好些駐顏丸,每月吃一顆,那相貌就沒有什麼變化。胡風那人當初是騰國人氏,是她的舊識。”
他怕駱雲綰不明白,又是解釋了胡風的來歷。
駱雲綰這才明白了過來,忽然就想起胡風已經失蹤,賢太后那一張臉也不能修復,這不知道是不是跟銀姥姥有關呢。
百合聽見那駐顏丸,就不免有點驚異,隨口就說道:“這天下居然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啊,能讓人容顏不老?”
南勁風瞥了一眼,目光凌厲。
百合急忙低下頭,有些害怕,她只好是支支吾吾說道:“王妃,快喝藥吧,奴婢拿了湯碗就出去了。”
駱雲綰點頭,便是打算把藥一喝,她端起了湯碗,打算喝下的時候,卻是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就快要喝下第一口,但是南勁風忽的就蹙着眉頭,冷聲說:“放下。”
駱雲綰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麼這樣說,但對上了南勁風的眼眸,心裡一驚,也只好是放下了。
南勁風推着輪椅過來,把那碗湯藥嗅了嗅,面色就是更加冰冷。
駱雲綰瞧出了不對勁,問道:“大伯,這是怎麼了?有問題?”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大伯,那我就實話告訴你,這湯藥是打胎藥。”
駱雲綰聽見打胎藥那三個字,臉色已經是一白,腳底好像有一股寒氣涌上來,她渾身一顫,轉頭就是看着百合。
她現在已經是不
能打胎了,這是誰想要害她?
百合驚得跪下來,有些驚慌,“奴婢也不知道啊,這是廚房那邊送過來的,月竹公子今日不是和毒娘子出去了嗎?所以這湯藥是由廚房那邊豬準備的,奴婢只是負責送過來的,奴婢也不知道啊。”
百合說得有點語無倫次,看來是怕得失了神了。
駱雲綰細想了一下,往外頭喊了一聲:“孟凡!”
孟凡聽見召喚,自然是快速走了進來,他如今是隻聽從駱雲綰一人的命令,算是爲駱雲綰賣命的。
駱雲綰便冷聲說:“查這打胎藥是出自誰人之手,別打草驚蛇。”
孟凡應了一聲,就也退下。
百合依舊是跪在地上,被這麼一嚇,都全身無力了。
駱雲綰想着今日月竹和毒娘子都不在,這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
她忽的就是覺得有點疲憊,就擺擺手,“百合,把藥給倒了。”
百合擡起頭,顫聲說:“王妃,您不責罰奴婢嗎?”
“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說吧。”駱雲綰說道,“下去吧。”
百合一臉感激,就連忙端着藥下去了。
南勁風瞅了駱雲綰幾眼,就說:“要是她,肯定是殺了人再說。”
駱雲綰說:“事情沒查清楚,冤枉了誰都不好,要是錯殺了人,就多積了一分罪孽了。”
南勁風有些恍然,摸着輪椅的扶手,說:“這說法不錯,可是如果不殺一儆百,可能就會害了自己。”
駱雲綰只是笑了笑,也沒有說話,既然兩人的意見不合,多說也就無謂了。
南勁風也不想多留,正準備離開,駱雲綰又是起身喊了他一聲,問:“大伯,你和銀姥姥……有沒有孩子?”
又是這個問題。
南勁風似乎就有些惱怒了,瞪了駱雲綰一眼,冷冷說:“你以爲她會跟我生孩子嗎?”
駱雲綰見他在一瞬間發怒,有些心驚,心裡嘰咕着:怎麼一提起孩子,他就這樣生氣了呢?難道月竹真不是他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