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怔了怔,然後大笑出聲,“這隻能證明你成過親。”徒手抓住慕杏詩手中的木劍,用力一轉,慕杏詩被反手擒住。
他在慕杏詩耳邊邪魅的笑着,“而且還是和歐洲種族成的親,呵……欺騙我你就得爲此付出代價。”
“等等等等等等……”感覺到身後越來越靠近的臉,慕杏詩定了定心神。
某吸血鬼嘴角抽搐了兩下,不耐煩的道,“等什麼!”
“等……”慕杏詩正想着,一個繫着紫色微卷發的女孩從一旁走出,慕杏詩急忙喊道,“快跑啊!”
女孩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慢慢朝他們走來,而吸血鬼看見那女孩的一瞬間也停止了動作。
“黎,你在做什麼。”她的聲音極淡極冷不含一絲情緒,幽深的紫色瞳仁一直看着慕杏詩。
慕杏詩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同夥,真是欲哭無淚……!
“她的血很特別,依要嚐點麼?”黎輕佻的笑了笑。
依看着慕杏詩,紫色的眼波流轉,風吹動了她漂亮的紫色微卷發,妖孽般的魅惑人心。
“不用了。”琳依淡然的陳述着,從黎手中將慕杏詩拉過來。
“依、你這是?!”黎顯然有些訝異,琳依出手時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能任着手中的獵物被奪去。
“要占卜麼?”沒有理會黎的話,因爲身高的緣故,琳依對慕杏詩微揚着臉,紫色的髮帶鬆散的垂落在肩頭。
“占卜?你能卜什麼?”慕杏詩挑了挑眉。
“未來。”
“好。”猶豫了一會慕杏詩才緩緩吐出一個字,擺出感興趣的樣子。
琳依看着慕杏詩的臉,彷彿能從此看到很遙遠的未來!
“如何?”
琳依沒有錯過慕杏詩的任何一絲表情,“你想知道今世還是下一世。”
“連下一世你都能知道?”慕杏詩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恩。”只一字的回覆,聲音就飄渺不定好像來自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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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吧!”慕杏詩摸了摸下巴,她還是在意今世是能否學有所成,勝利歸來。
“往事如煙,今非昔比。”微仰着臉,她淡漠的開口。
“何解?”慕杏詩更加疑惑,她不會是血族中的占卜騙子吧。
琳依微揚脣角不再多言,轉身看向黎,“我們走吧。”
“依,你是從不輕易爲人占卜的!”黎眯了眯眼,滿面疑惑。
“她,不是一般人。”琳依竟對黎露出了笑容。
黎看着慕杏詩,似乎有些不甘就這麼放她離開。慕杏詩則心有餘悸的握緊了手中的木劍,悄悄往後退。
“走吧。”琳依再次開口,少女清甜的嗓音盪漾開來,她握着黎的手,十指緊扣帶着他飛起身。
兩人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中。慕杏詩也不想在此地多留,便原路返回。
到了那家客棧,慕杏詩偷偷從屋瓦上躍下,翻窗進去,一系列動作十分連貫,室內空無一人,看來小糉還沒找到她啊。
將劍輕輕的放在桌上,外衣沒有脫下就翻身上牀睡覺。
夜越來越深,慕杏詩也似乎睡沉了,一個人影從窗戶飛進來,指魔盤開始顫動,他眸間散發冷意,揮手就鎮壓住了指魔盤的振動和閃爍。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牀邊抱起慕杏詩,似乎怕吵醒她,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幾乎沒有起伏。
飛出窗的一瞬間,月光照亮了他飛舞的銀色長髮和淡笑的側臉,衣抉飄飄像極了月光天使,只差一雙潔白的翅膀。
次日天亮,小糉偷偷從青樓逃出來,心裡委屈至極,沒想到慕杏詩區區八百兩就把自己給賣了,而自己還渾然不知的等她回來,當晚接的第一位女客人就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拍暈了!錢,真是害人不淺啊!
一路打聽來,終於尋到了慕杏詩留宿的這間客棧。
他敲了敲桌子,詢問道,“是否有一位宗教裁判所的姑娘在這留宿。”
“有、有。”掌櫃結巴的答道,“她還,租了,本,本店,最好的、客,客房。”
小糉聽他說完,差點沒忍住想一掌將他拍暈的衝動!
“她住哪間,帶我去。”
“好。”掌櫃叫來小二,帶着小糉到了那間客房。
小二客氣的走後,小糉推開門,邁進幾步,還沒見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大聲喊道,“杏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屋,小糉怔了怔,一眼瞄到桌上的物品,他快步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包袱,是慕杏詩的沒錯!
東西還在,人卻不見了,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打鬥的跡象,就算杏詩是出去買點東西,也斷然不會將隨身攜帶的桃木劍留在此地,一定是有人帶走了她,而且還可能不是人!
他漸漸握緊了手中的包袱,眉宇緊皺,“到底是誰帶走了她?!”
像是想到什麼般,小糉激動的背起包袱,提了劍就跳出窗去,在無人的地方飛起身。
慕杏詩醒來,看了看腰間微沉的重量,循着這條白暫的手臂看上去,室內的昏暗讓人看不真切,她只看到了此人的陰測測的下顎。
“希文?”慕杏詩皺了皺眉,詢問般的開口。
希文垂下臉,眸間光彩四溢,脣角微揚似乎一直沒睡,他輕輕挑起慕杏詩的下顎,吻落在她的脣角,“我的妻,外面玩夠了麼?”
慕杏詩勉強的將腦袋後移,迫使自己離他遠些,但腰間緊固的手臂卻讓她移不開半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說過,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希文握住慕杏詩的手,那手腕不知何時戴上了一條銀色的手鍊,上面僅綴着一顆湛藍色的寶石,如同希文眼眸一般的顏色,而草戒已然消失。
慕杏詩抿着脣,好奇的開口,“這是什麼。”
“信物,現在它是你的,只屬於你。”
慕杏詩緊盯着上面綴着的藍色寶石,原來親王的妻是用這個信物來證明自己身份的……她知道這件事,是因爲曾經有隻吸血鬼那麼問過她……
“我不需要。”猶豫了一會,她開口,打算將信物取下。
希文好整以暇的看着慕杏詩,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搗弄半天慕杏詩把自己手腕弄的紅腫腫的,手鍊還是沒取下……
“你是不是施了什麼咒語!”慕杏詩略帶氣憤。
“我說過它只屬於你。”希文笑笑。
“你明知道我們各自的立場,這樣……有違天理。”說罷,慕杏詩感到一陣的苦澀涌入心田。
“離開宗教裁判所吧。”希文撫摸着慕杏詩的發,溫言軟語。
許是這麼輕柔的動作,讓慕杏詩的心底有些微的顫動。即使希文的懷中很冰冷,此刻她竟感到了些許溫暖。
“我十四歲進入宗教裁判所,長老們都對我很好,雖然埃爾斯有時會欺負我,但是我遇到危險他總是會第一個衝上前,那裡就像我的家,背叛、我做不到。”
希文抿了抿脣,手下一頓心中五味陳雜,他聲調一冷,“若是你不投向血族,以你血的價值,將會成爲每個血族手下的食物!”
“呵”慕杏詩卻是冷笑一聲,心中的苦澀更甚,“原來你娶我,只是想讓我成爲你源源不斷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