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芷沒有回答,百里奕軒見柳清芷並沒有什麼迴應也不多說,轉身回到了皇上的寢殿中。不久那原來帶柳清芷進來的人從皇上的寢殿中出來走到柳清芷的面前:“柳御醫,皇姑姑說勞煩陳大夫這麼辛苦走一趟了,皇上這會兒誰都不想見,只想好好陪陪太子殿下和皇姑姑。您請回吧。”
柳清芷這纔回了個禮,轉身出宮,如今回到五冶城,柳清芷便被安排了一個住處,並賜了幾個丫鬟。
柳清芷前腳回到家中吃了晚飯,宮裡就傳來消息,皇上薨了,去世前立太子百里奕軒爲新皇,疏束丞相輔佐新皇,柳清芷嘆了口氣,皇上一直以來頗受民衆愛戴,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那些人的暗算,白白地丟了性命,同時自己也鬆了口氣,倘若自己當時真的被召進去爲皇上診治,那麼有可能會被遷怒,現在就不能夠這麼舒舒服服地在自己家中喝茶。
先皇薨逝,舉國停止所有活動爲先皇祈頌告慰先皇亡靈,就連司馬皓君的軍隊也只是在一天之後靜悄悄地進了城,然後準備新的任務:安全地將皇上的遺體送入皇陵,並且保證新皇百里奕軒的登極大典不會出任何意外。柳清芷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醫,自從回了朝都之後,外界的事情就好像與她無關一樣,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立看一些有關疑難雜症的書籍,直到有人來告知她要吃飯了才能休息一會兒。柳清芷喜歡這種感覺,常年在戰場上,能夠接觸到的只有那麼幾種傷患,可是對手的把戲越來越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派奸細給軍中的將士們的飯菜中加點東西,讓大家怎麼都查不
出原因。柳清芷甚至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拜一個師傅好好學學毒。
司馬皓君忙完了先皇遺體入陵的事情之後便一直在籌備新皇登基大典的事情,接連幾天沒有見到柳清芷,也沒有聽到絲毫關於柳清芷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惦念,於是在一天晚飯後登門拜訪。
柳清芷正在書房中看書,聽下人說司馬皓君大將軍來了有些意外,沒有着急動作,而是淡淡地吩咐下人:“奉茶好好招待大將軍,轉告大將軍,我把這一段看完就過去。”
下人一臉爲難地回去稟明瞭司馬皓君,心想,司馬皓君大將軍是連先皇都要給幾分面子的人,自家小姐也太不講究了,竟然就這麼把大將軍晾在這裡。
司馬皓君聽了沒有什麼不滿,只是點了點頭,一邊喝茶看着屋中的擺設,一邊等着柳清芷。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柳清芷就從書房出來直接到了前廳,剛要進門就被自己在家的貼身丫鬟攔住,“小姐,您就這樣去見大將軍,是不是有些不合禮數。”
柳清芷看了看自己,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不合禮數。”說完就徑直越過那丫鬟直接進了前廳。只剩那丫鬟在身後唉聲嘆氣,柳清芷一直這樣不拘小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柳清芷走進去的時候司馬皓君剛好把手中的茶喝了個精光,看到柳清芷的打扮,眼光凝了凝。柳清芷在家中的裝扮自然是怎麼舒服就怎麼來,只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一條簡潔沒有什麼花式的黑色罩紗,頭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裝飾物,以前在軍中時還能看
到她用簪子將自己的頭髮挽起,在家中索性只用一條帶子鬆鬆垮垮地將頭髮束成一撮。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先皇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柳清芷也不在乎司馬皓君的目光,在書房中看了許久的書覺得有些口乾,便直接走到司馬皓君旁邊得桌子前,拿起了桌子上得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飲而下。這才坐在桌子得另外一邊。
司馬皓君也將自己面前得茶杯滿上,小啜一口,“昨日就已經將先皇送入皇陵了,眼下正在籌備新皇登基得事情,你清閒自在,在家中竟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那些事情與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柳清芷不在乎地說。
司馬皓君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頓了頓伸手從自己得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這是給你的。”
柳清芷看了看那個東西,眼神中透出一股驚詫,將那東西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中,那是一直簪子,木頭的簪子,和她之前的那隻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簪頭多了一隻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花,說是不知道什麼名字,那是因爲柳清芷真的沒見過像這樣的花,也沒見過像這樣的簪子,這很明顯就能夠看得出來是人手工刻出來的,因爲那刀功是在是讓人不敢恭維。“自己刻地?”柳清芷拿起簪子在手中摩挲着問道。
司馬皓君似乎並沒有料到柳清芷會問得這麼直接,老臉有些發熱,竟然有些窘迫,只能強自裝作冷淡地點了點頭。“你原來那支換來的狼皮現在掛載我書房呢,害你白白損失了一支簪子,我自然要還你一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