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芷看到他這樣有些好笑,不由地揶揄他:“大將軍此次回來受了不少封賞吧,怎麼會一支簪子都買不起還要自己去做。”
司馬皓君在戰場上誰都不怕,這時候卻覺得柳清芷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很難爲情,於是有些不悅地將簪子從柳清芷的手中搶了過來,“那我改日再送支好的過來。”
柳清芷知道司馬皓君這種冷冽的性格,逗他到這種程度就算是可以了,柳清芷便靈巧地站起身從司馬皓君的手中又將那簪子搶了回來,“大丈夫送出的東西怎麼能說不給就不給了,那些精巧名貴的簪子我可帶不了,要是下一次再碰到野狼,我可捨不得拿一支金簪子去換一張狼皮。”
司馬皓君知道方纔柳清芷一直在開自己的玩笑,卻也無可奈何,柳清芷的性子一向冷淡,只能在軍中看得到她冷靜的身影,卻很少能看到這種頑皮的樣子。便裝作滿意地點了點頭,兩個人再沒有說話,但是卻絲毫沒有覺得尷尬。
正當兩個人都在享受這種安靜的時光的時候,突然有人匆匆跑進來,附在柳清芷的耳邊小聲地說着什麼話,柳清芷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耐煩甚至有些憤怒。
司馬皓君問到:“是不是有什麼事?”
柳清芷皺着眉頭不耐煩地說:“太子殿下來了,在偏院,讓我去見他。”
“太子殿下,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宮中練習登基大典上的各種禮儀嗎?怎麼到你這裡來了。”司馬皓君與百里奕軒向來極好,也知
道柳清芷和太子之前的事情,所以見柳清芷面色不悅也沒有多問,“我陪你去。”
柳清芷搖了搖頭,又喝了一杯茶,好像這樣才能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下去,然後對司馬皓君說:“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解決,你先回去吧。”
說完看着司馬皓君出了府,這才舉步向偏院走去。到了偏遠,果然看到百里奕軒站在那棵桑樹下,便走過去,站在他身後也沒有說話。
百里奕軒看着那棵桑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發覺柳清芷就在自己的身後,過了許久轉過身才看到柳清芷,便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過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柳清芷在黑暗中露出百里奕軒看不出來的諷刺神色,口氣依然恭敬地說:“不知道太子殿下蒞臨寒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柳清芷在前廳,有失遠迎,怠慢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百里奕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着柳清芷說:“清芷,你我之間就算不能夠回到像從前那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生分,你是不是一定要這樣說話才覺得心中解氣。”
柳清芷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太子殿下,既然您當初作出了那樣的決定,就應該會想到,從那之後你我就只是君臣的關係,現在又何必來和我說你接受不了我現在對你說話的方式。”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只是太子,我生下來身上就肩負着這樣的責任,我的生命是凌啓國的,就連我自己的婚姻也是要有助於凌啓國疆業的。我娶赫連蘺
嫣只是因爲父皇需要他們國家幫忙,我們得有一個保障。”百里奕軒急急地向柳清芷解釋。
柳清芷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還有你拋不開的家族,所以我選擇離開你,這並不矛盾。”
百里奕軒見柳清芷依舊是這種淡淡的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着急,“清芷,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曾經我只是父王手中爲凌啓國換來一個可靠的附屬國的工具,我沒有辦法選擇。但是現在父皇不在了,整個凌啓國能夠做主的人是我,所以我可以娶我自己想要娶的人。等我成爲皇上,我就立馬娶你。”百里奕軒微微灼熱的眼眸有些急切地說。
柳清芷冷冷地看向百里奕軒,眸中不帶一絲情緒。
她微微搖了搖頭,眼神晶亮而十分堅定地看着面前的百里奕軒:“你不明白,現在已經遲了,我真正想要嫁給你的時候你娶的是別人,現在卻又回來說要娶我,我想要的東西,你已經給不起了。太子殿下,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有些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柳清芷雖然對百里奕軒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畢竟曾經是自己想要託付終身的人,說到這裡心中有些許傷感,但只是一瞬,默默地感嘆造化弄人。
“我不相信,你不可能對我沒有感情。”百里奕軒見柳清芷絲毫不爲所動,有些着急,雙手放在柳清芷的肩頭搖晃她,好像柳清芷現在是不清醒的,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自己這樣才能將她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