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片陽光和煦,溫暖的陽光照進了安靜的小院子裡。
院子不算大,卻顯得十分乾淨,到處充滿了草藥的香氣,這無疑是鄭筵直煉藥的小院子了。
在這裡因爲身體不適,住了有幾日,柳清芷和盈兒幾個才知道了鄭大夫真正的才華。
柳清芷就說呢,鄭筵直雖然也是年紀輕輕,但在醫學上的修爲卻與柳清芷不相上下,可是柳州城的瘟疫爲什麼朝廷不派他去了。
原來鄭筵直是民間有名的毒醫,人不是被稱作是“毒公子”麼?這個名堂可是有根據的。
傳言鄭筵直小時候,他的祖父教他醫術,初時他十分好學,可是學着學着他便走上了用毒這個偏門路。
所以鄭筵直並不是擅長醫術,他只是擅長解毒,在醫學修爲上是與柳清芷研究的不同的。
鄭筵直說起來倒是有些個性的,對一切沒有興趣,倒是對毒很有興趣。
自從司馬灝君帶着柳清芷到了他這裡住,鄭筵直便轉變了興趣,鄭筵直對柳清芷格外的有興趣。
一大清早,鄭筵直便請了柳清芷到他的藥房,去看他的各種毒藥,然後讓柳清芷試着聞這些毒,讓柳清芷找解藥。
柳清芷發現鄭筵直非常的變態,爲了練成有一種毒藥,鄭筵直把一條赤練雙頭金蛇和毒眼蛤蟆以及蠍子關在了一個籠子裡,混起來養。
柳清芷沒有想到鄭筵直看起來像是謙謙公子,怎麼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
“柳姑娘,這你便是不懂了,要想研究世間最好的解藥,你便得製出這世間最毒的毒藥來,赤鏈蛇是毒物,可是他不是最毒的,我
倒要把這最毒三寶合起來看一看,研究研究,怎麼樣,柳姑娘有興趣麼?”
柳清芷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不屑看一眼鄭筵直道,“沒興趣。”
按理說鄭筵直救了她和司馬灝君的性命,多少柳清芷應該感激他,但鄭筵直身上便顯得與衆不同,柳清芷實在是不能苟同。
或者應該說柳清芷和鄭筵直不是一路人。
柳清芷有些興趣缺失的走出了鄭筵直的藥坊。
鄭筵直不由微急,在身後叫住柳清芷。
“喂,柳姑娘,你還沒有聞我其他的毒藥呢,你難道就不想要解這各種奇毒,增加自己的醫術麼?”鄭筵直對柳清芷喊道。
鄭筵直原本以爲大夫該都和他一樣,該有些挑戰纔好,誰知道…
“我沒興趣看你的那堆東西,你自己留着研究吧。”柳清芷頭也不回道。
柳清芷想要說,她怕她問了鄭筵直的那些毒藥折壽呀,她可沒有興趣。
見柳清芷頭也不回的離開,太不給他面子了,鄭筵直只是搖搖頭,感嘆道,“哎,俗人,都是俗人,世間的大夫都沒有一個有些創解的,還得我自己研究。”
鄭筵直頓時覺得寂寞,怎麼就沒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呢。
“研究毒藥,便是研究解藥,若要是我不給你和司馬灝君解毒,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麼?”鄭筵直對着柳清芷已經離開的大門,一甩長袖仍舊不滿道。
“這都什麼人呢,哼,不懂得知恩圖報。”鄭筵直一邊回到藥坊又去搗鼓他的三大毒物,一邊自言自語道。
看起來好像瞬間有沒有了氣焰。
司馬灝君一襲黑色勁裝,身系玄色錦繡腰帶,看起來頗有氣場,不覺站在鄭筵直的房門口。
剛纔柳清芷過來和鄭筵直說的那幾句話他都聽見了,只是柳清芷在場,司馬灝君便沒有出現。
鄭筵直擡眸望向司馬灝君,隨即愣住。
“你的這些毒藥對柳姑娘來說作用不大,她醫的是百姓,尋常人,而不是像我們這種身患奇毒的人。”司馬灝君隨口道。
鄭筵直快速的合上了他的三大毒物,接着到一邊散了些清潔粉,接着往院子裡走去。
“司馬灝君,你不要這樣在開玩笑了,我定會解了你身上的毒的,或者說其實你現在身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至少可以活五年,可以爲國盡忠五年,想想這還是我的功勞呢。”鄭筵直坐在院子裡一處小亭子裡對司馬灝君道。
說起司馬灝君身上的毒來,鄭筵直都有些心虛。
“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我可以再活這麼久自然是你的功勞。”隨即司馬灝君便嘴角淡笑道。
對於生死司馬灝君其實一點也不在意。
人總有一天都是要離開這個世間的,司馬灝君期待着他的離開,完成他的使命,去找九泉之下的父母。
他一個人在這個世間太孤獨了。
看司馬灝君總是那麼冷酷淡然的樣子,鄭筵直心中竟有些微微的憐憫。
說道司馬灝君司馬灝君和鄭筵直的相識,那時在凌啓國西方邊陲小鎮上,那時鄭筵直採購藥物遇到了司馬灝君,兩人之間有些不愉快,結下了樑子,於是鄭筵直尋思着便把他剛剛研製出來的毒藥用在了司馬灝君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