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分出勝負,呂慈的挽回方式
呂慈被陸瑾狠狠嘲諷一頓,也不動怒,陸瑾沒有察覺自己的改變,但他卻是察覺到了。
他哈哈大笑道:“我是不是慫包,你接下來就知道了,不過,你是不是逆生沒學到家啊,怎麼這麼不給力,這可不太行啊,當心被那個新入三一的老孃們給超過了啊,哈哈哈……”
呂慈口中那個新入三一的老孃們是指李慕玄。
他們一羣人裡,對李慕玄都沒太大惡感,畢竟李慕玄善裝,他知道該怎麼和別人打好關係。
唯獨呂慈不一樣,他看李慕玄非常的不滿,覺得這人表裡不一,心理脆弱的像個娘們,再加上迎鶴樓李慕玄對張之維出言不遜的事,所以一直看他不爽。
“若真被李兄超了,我也只會爲他高興!”陸瑾眼睛猛地一睜,“不過,你這個雜毛刺蝟,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呂慈心頭一跳,他察覺到陸瑾的進攻勢頭陡然上升,力道渾圓剛猛,他以如意勁演化的太極之勢,竟然卸不了他的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道裹挾白光的拳頭,轟開了他用如意勁形成的遁光。
呂慈防禦出現破綻,陸瑾見準時機,掌如開弓,長驅直入,直取呂慈的臉。
都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但這對陸瑾不適用,他這人,動起手來,最愛把人揍的鼻青臉腫。
這一路打來,呂慈被打腫臉的次數不少,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都吃了多少塹了,自然不能就這麼中招。
當即雙手向前,運轉如意勁,演化太極圓,想要化掉陸瑾的勁力。
呂慈之所以會太極,是因爲張之維在指點武當道士的時候,也順帶指點了他,讓其明白了其中太極柔圓的精髓。
但明白精髓並沒有用,因爲太極勁不僅僅只是一個發力技巧,它是一門功法,有自己獨特的行炁軌跡,只有配合行炁軌跡施展,才能施展出太極勁異能。
而太極勁具體的行炁軌跡,不說是武當的不傳之秘,那也是看家本領之一,斷然沒有輕易傳授的道理。
這也是爲何張之維在回到龍虎山之後,給師弟們教學時,不教太極柔圓,而是教太極剛圓的緣故之一。
但呂慈不一樣,他有如意勁的根基,可以以如意勁爲核心去演化太極,從而把太極特性融入如意勁。
在此之前,他一直想把八極中的震勁,以及崩勁融入到如意勁裡,讓以詭譎著稱的如意勁,得到強大的殺傷能力。
但因爲他對武道的理解不夠高,遲遲無法真正跨入虎豹雷音的境界,所以一直沒辦法徹底融入,畢竟自身對震勁的理解都沒全,談何推陳出新?
這也導致他的如意震勁的大招有點半桶水,雖然威力十足,但施展起來墨跡不說,還容易被人躲開。
當初在魔都對戰師爺的時候,他曾經試驗過一次。
結果被師爺輕易躲開,還打在了陸瑾身上,差點把陸瑾打死,這事兒可沒少被陸瑾說道。
自那之後,他就沒再使用過那招,一直在默默改良。
但虎豹雷音的修行是水磨工夫,急不得,他也只能按部就班,徐徐圖之。
不過,在武當之行過後,他開始有了新的方向,那就是把太極勁融入到如意勁之中。
震勁無法徹底融入,是因爲他的武道理解不夠。
但張之維講解的太極柔圓之道,實在太深入淺出了,他理解的很透徹。
透徹到他有種自己已經可以將其融入如意勁的感覺。
所以,這段時間,他雖然繼續在修行虎豹雷音,但暫緩了如意震勁的修煉進程,開始着手演化如意太極勁。
結果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一跳,修行成果斐然,他都沒費什麼勁,就已成功了大半,完全不像修行如意震勁那般困難。
之所以這樣,倒不是說太極柔勁比震勁差,而是震勁的融入,他全靠自身,而太極勁融入他站在張之維的肩上,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此刻,呂慈就在使用附帶太極特效的如意勁對付陸瑾的逆生二重。
這也是陸瑾即便二重全開,三一手段盡出,卻也破不開呂慈的防禦的原因。
破不開防禦,呂慈覺得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但他沒想到,他離開龍虎山的這一週,陸瑾又有了新的進步。
他跟着龍虎山的人上了一週的早課,學了張之維講的太極剛圓的理論。
此刻見呂慈用起了太極柔圓,那他自然而然就用了剛圓。
柔圓對剛圓,按理來說,應該以柔克剛,但陸瑾逆生狀態對自身的加持太大了,他自身的勁道強於呂慈,最關鍵的是,剛圓比柔圓直接,呂慈又沒有完完全全的融入。
所以這一次的對拼,呂慈落了下風。
陸瑾一掌長驅直入,若不是呂慈反應快,連忙旋身後退,飛得被一巴掌抽飛不可。 шωш ●тt kǎn ●¢O
一步退,步步退。
陸瑾得勢不饒人,憑藉逆生二重對自身體魄的巨大加持,施展太極剛勁,打得呂慈只得四下逃散。
“怎麼刺蝟?你怎麼草雞了?剛纔的牛逼勁兒了?”陸瑾嘲諷道。
呂慈摸了摸臉,剛纔雖然沒被陸瑾的巴掌抽到,但被掌風颳了一下,臉上生疼,出現了一塊紅印子。
“太極剛勁?張師兄教你的?”呂慈問。
“許你用柔勁,不許我用剛勁?不過你好像沒有練到家啊,”陸瑾嘲諷道:“如意勁這麼軟弱,還怎麼跟張師兄出來混飯吃啊?”
“我不配跟張師兄混飯吃了?”
呂慈第低聲重複了一句,沒有罵回去,只是輕輕擡手,一團紫色的如意勁在他掌心遊走。
“之前雖然進展很快,但總差一點手感,不過面對伱那似如開山雄勁的剛圓,我似乎找到了一點手感,老陸啊,上次我用如意震勁,失手差點把你打死,我很抱歉,這次,我一定收着點勁,把你打個半死就好。”
“狂妄!”陸瑾怒喝,說起被呂慈用如意震勁打的垂死一事,他就有氣,“你個瞎眼的東西還有臉提這事?!”
說話間,一股無形波動自呂慈周身向外擴散,正是太極柔勁,眼看觸及到陸瑾。
陸瑾身形一震,那股炁機便被他震開,不過,卻並沒有散,而是如柔和的水流般避開他,然後繼續往周圍擴散。
“耍什麼花招?”陸瑾一掌拍出,正要衝上去,就見那些遍佈周身的無形炁機,忽然捲動起來,氣流成圓,周圍的落葉都被捲起,匯聚在周圍,萬葉朝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而他,處於太極圓的中間,那些流動的樹葉,破不開他護體的遁光,只能環繞在他周身。
“裝神弄鬼,給我滾過來!”陸瑾大喝,把逆生運轉到極致,施展剛圓之勁,想要一局破開這滿天的落葉。
但這時,那本來緩慢旋轉的落葉,忽然加速,化作一個極速旋轉的漩渦,一下把陸瑾圍住其中。
“渾象流水轉!”
呂慈雙手猛地撐開,吐氣開聲,怒喝道。渾象流水轉是如意勁的秘技,一旦施展,強大的炁勁帶動下,將周圍形成強大的龍捲風氣流,包裹住對手,裡面的氣流很強的切割能力,會對處於渾象流水轉中心和周圍的人,進行全方位的打擊。
但這一招同樣具備如意勁的弊端,那就是它對勁力沒有加持,只是一種延伸,甚至因爲分散包裹的原因,它的勁力還會被削弱。
不過,雖然犧牲了力道,但它的攻擊範圍很廣,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打擊,這一點相當的恐怖。
異人界的異人,大多偏科嚴重,少有那種全方位強大的,像鬼手王這種,便是殺敵手段強,護身手段一般般,他們若處於這渾象流水轉中,那便抵擋不了。
但若是遇到橫練高手,或者會類似金光咒這種無死角的護身手段的人,渾象流水轉就作用不大了。
劇情中,呂慈曾多次使用這招,一次是面對魔人瑛太,此人雖有護身手段,但不能無死角的防禦,被這一招打得眼球都飛出去了。
還有一次是爲了對付比壑山忍者蝶,使用了這招,但使用的時候,張楚嵐和張靈玉也在渾象流水轉的範圍中,但兩人卻靠着金光咒毫髮無損。
這其中,固然有呂慈收勁的緣故,但也不難看出,渾象流水轉因爲勁力分散的緣故,不擅長打這種無死角的硬茬子。
而陸瑾,恰好就是這種硬茬子,逆生狀態對自身的加持是無死角的,遁光一開,龍虎大力,水火不侵之軀,甚至能硬剛一等一的橫練功法不落下風。
在以前,呂慈不止一次的對陸瑾使用過渾象流水轉,但都起不了作用,但此刻,他的勁力中融合太極柔勁。
太極講究四兩撥千斤,能讓一股小小的勁發揮出大大的力,而渾象流水轉正好是成百上千道小小的勁,兩者相融,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效果。
只見原本紫色的高速旋轉的圓球,忽然變得黑白相間,如同一個太極球一樣,其中黑的一面如陰魚,白的一面如陽魚,兩者圍繞着中心高速旋轉,形成了一骨恐怖無比的風暴眼。
風暴的中心,白色的遁光和黑白二色的如意勁不斷碰撞,彼此崩滅的聲音宛如悶雷,看得旁邊觀戰的呂仁和王藹不斷咧嘴。
“呂哥,怎麼說?繼續讓他們這麼打下去的話,”王藹一臉擔憂道:“真的不要緊嗎?”
“別吵,好好看,好好學!”呂仁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呂慈的渾象流水轉,一臉的震驚,“原來如意勁還能這樣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武當山上,張之維教學太極道理的時候,他也在場,論天賦,他不比呂慈低,自然也是盡得張之維真傳。
但他想的和呂慈不一樣,呂慈想的是提升殺傷力,他想的是提升防禦力。
因爲張之維當初一把掌把他拍倒在地,還說他的護身手段若繼續如此羸弱,遲早被人一刀授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對於這番話,他是聽進去了的,所以,他對太極道理的運用,是將其融入到如意勁法身之中,還進一步提升防禦能力。
但此刻,看了呂慈的用法,他卻是茅塞頓開,或許自己也可以這樣運用一樣,畢竟劍走偏鋒,一味的追求護身手段是不可取的。
而此刻,場上,刺耳的炸裂聲不斷響起,呂慈咧開嘴大笑,這些天一直還差一點的東西,竟然成了。
果然,老陸纔是他的福將,在張師兄那裡請教了道理之後,再來找他打架試驗,總會有不一樣的體驗和收穫。
這樣的老陸,他可捨不得絕交。
而正處於渾象流水轉中央的陸瑾,身上的護體遁光不堪重負,寸寸碎裂,他的逆生狀態被撕裂,但很快,他又重新構建好。
與此同時,他也在豁盡全能,施展太極剛勁,不斷對抗着周圍的勁力衝擊,兩者相沖,渾象流水轉形成的黑白旋渦也在被一點點打碎。
兩個莽夫在進行毫無花哨的對轟,到了這一步,技巧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靠的是毅力和體內炁的儲備。
最終,雙方的攻勢都在崩滅中微弱下來,呂慈的渾象流水轉開始暗淡,慢慢消失不見,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螺旋形坑洞。
坑洞的中間,陸瑾大汗淋漓,大口喘息着,強烈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來,他竭力維持着效果微弱到甚至遠不如一重的逆生,強撐着纔沒有倒下。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擡頭看去。
就見對面的呂慈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他的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嘴脣更是乾裂出好幾道碎傷口,看起來一副下一秒就要暈倒的樣子。
顯然,對比陸瑾的逆生,呂慈的融合技無疑消耗更大。
見呂慈眼皮越來越重,陸瑾心道一聲不好,他還沒抽呂慈的大臉呢,若呂慈暈了過去,他也不好乘人之危啊。
“這就不行了?雜毛刺蝟你可別丟分啊,精神點!”他大聲喝道。
聽到聲音,呂慈倔強的擡頭,和陸瑾對視一眼,就見陸瑾眼裡充斥着興奮,嘴裡大叫着:“好樣的!”
他頓時心道一聲不好,正要招架,卻來不及了,陸瑾一臉狂喜的衝到他的面前,一膝蓋撞在他的臉上,他倒飛出去。
但還沒飛遠,就被陸瑾一把抓住小臂拖了回來,一招五指重擊,狠狠的拍在他的面門上,將他重重打倒在地,然後雙腿好似風火輪一般,對着呂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踹。
這一連串的進攻行雲流水,半點沒給呂慈反擊的餘地。
“雜毛刺蝟啊,你不要怪我,爲了避免你誤入歧途,我也只能把你暴打一頓了,其實,我也很痛心的!”
踩在呂慈的頭上,一雪前恥,陸瑾心裡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了不少,不過嘛他嘴上說着痛心,腳上卻是一點也不收着力,呂慈幾次想投降,都被他一腳踢在嘴上打斷。
“陸莽這是在來陰的啊,報私仇,呂哥,我們要阻止嗎?”王藹問。
“不用,也許這就是張師兄說的打一架就好了!”
呂仁說道,雖然看弟弟被打成豬頭,他是真的痛心,但他並未插手。
一頓瘋狂發泄,陸瑾打累了,心裡的氣也順了,他終於不踢嘴了。
呂慈的聲音艱難傳出:“認……栽……認栽了……”
“什麼?你說啥,我沒聽清!”
陸瑾又給了呂慈一腳。
呂慈頂着兩個烏青眼,咬牙切齒道:“認……輸!”
“什麼?”
陸瑾一把將呂慈扶起:“原來是認輸啊,是我魯莽了,但這也怪你啊刺蝟,你爲什麼不早說呢?”
“我說?我說你奶奶個腿啊!”
呂慈咬牙切齒,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但見到陸瑾此時的表現,一直提起的心,卻是放下了。
隨後,他就感覺體內一陣空虛,旋即重重的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