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寧琛那傢伙就在隔壁,鬱雪膽子又壯了起來,“哥,你要回去住,必需回去住!”
“原因。”
“一個人在外面好心酸……”和寧琛的事情,鬱雪說不出來,連時染都沒告訴,更何況她哥。
要是被她媽知道了,知道葉寒川的情況肯定有他罪受的,董曼青雖然恨不得早早將她潑出去嫁人,可女兒真的談朋友了,男方無論任何方面,她的要求都是最好的。
鬱雪有種淡淡的憂傷,語氣更加可憐兮兮,“哥,我每晚都做噩夢……”
電話就被掛了。
鬱雪不敢相信,猶記得小時候每每她這樣說,季鬱白都會扔給她一個玩偶讓她抱着,雖然不夠溫柔,卻也暗藏關心。
就是長大了,她不開心,季鬱白也是連吼帶哄!!
現在怎麼回事?理都沒理!
果然有了老婆,忘了妹子嗎?
什麼男人!
鬱雪憤憤,丟開行李仰到牀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夜半無聲,房門突然咯吱了一下,異常清晰。
睡夢中的鬱雪蹙了蹙眉,有昏暗的燈光順着門縫投射在臉上,閉合的睫毛顫了一下。
高大的身影在牀邊停了下來,靜靜地待了很長時間。
突然,身邊突然下沉了一塊,一道氣息逼近……
……
翌日,鬱雪嘩地睜開眼睛,俱是驚恐。
昨晚有人進她房間爬她牀了,她察覺到了,爲什麼會睡死到現在?
寧,寧琛!
鬱雪慌亂地在全身摸來摸去,覺得自己沒被佔便宜才稍稍定了定心。
然後就有些不確定,她不會是做夢吧?
那會半夢半醒,很有可能是夢也說不定。
還是鬼壓牀了?
狠狠抖了一下,洗漱完畢拎起行李就走,這個家她已經待不下去了,被寧琛嚇出心理陰影了,竟然產生這種幻覺。
鬱雪怎麼也想不到寧琛昨夜是真的來了,抱着她睡了一晚,神清氣爽。
廚房飄來香味,是她喜歡吃的東西,鬱雪食指大動,口中涎水大量分泌,差點禁不住誘惑捨不得走。
想了想,還是抱着包躡手躡腳地從廚房外面經過,換鞋開門,成功逃跑。嗚嗚……明明是她的窩,爲什麼自己整得這麼窩囊廢啊!但她一定會回來的!!!
就這樣被嚇跑了?
寧琛擺好麪包後就停了下來,渾身氣息低沉,突然就笑了一聲,寂靜中很是突兀。
幸好他只做了一人份的早餐,端上桌後,寧琛無聲地用起餐來。
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一個道理,不是你的東西如同指間的沙,越是緊握,流散得就越加迅速。
鬱雪叫了車,立馬報上地址,“北海園,快點!”好似身後有狼在追。
司機師傅很是給力,沒用二十分鐘就將她送到。
鬱雪抱着行李突然站在門外突然感到好憂傷,當初搬走的時候明明很有志氣的說再不住這裡,結果…… щщщ ☢тт kán ☢℃O
喂狗了!
如果她住進來的理由被季鬱白知道,如果季鬱白知道她和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哦!這如果真TMD的可怕!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逼到這種狼狽的境地,什麼也不能做,連家都丟了都不能說,真是丟臉丟大發。
“咦?”鬱雪在前面看到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揉了揉眼睛,那人就不見了。
看錯人了吧,鬱雪心想,她纔不想看到那個女人,勾起了一番往事。
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那個時候誰能想到,他哥最心愛的女人會是她的好友……
“我那可憐的小寶貝侄子呢?”來到時染家後,鬱雪和時染牢騷了一頓,眼睛四處轉着找人。
沒看到可愛的寶貝小侄子,鬱雪鬱悶了一下。
“他在上課呢。”時染好笑,給她續了杯茶,“慢點喝,待會再帶你去找他。”
鬱雪險些嗆了一下,“上課?在家裡?他纔多大啊你就逼他上課,你果然是後媽,太黑心了!”
時染一臉黑線,“我黑心就把你丟出去,省得被你叨叨!”
“你丟你丟你丟,你兩個人也抱對不動我一個!”鬱雪嬉皮笑臉,搖着她手臂撒嬌,眨巴着眼:“我的好嫂子,那個葉寒川的地址你問我哥了嗎?”鬱雪突然緊巴巴地問,“我發時就是氣性上來了,他都結婚了,我怎麼可能真的去找他,只是突然很想知道,想知道他準確的位置。”
“他和慕雅蘭搬了家。”時染聽到過一回季鬱白的電話,皺着眉說;“好像發生點麻煩,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麻煩?”鬱雪心中一緊,“不行,我要親自問我哥是怎麼回事,搬家?爲什麼要搬家?是不是慕雅蘭對他不好,他傷透了心,所以兩人分居了?”
鬱雪越想越是那麼回事,難怪那天打電話的時候他的狀態不好,接着後面發出那樣的短信。
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有可原。
午飯時間,鬱雪看着牽着寶貝大侄子下來的人,瞳眸瞪得奇大,驚呼:“你怎麼在這兒!”
看到她手裡牽的是誰後,鬱雪立馬跑過去將大侄子的小手奪了回來,蹲下來當着她的面直言不諱地教他,“大侄子,千萬千萬不要被人販子拐走了,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瞪着白依依的眼神就像看着人販子。
時染疑惑,她認識白依依?
這樣的事情在白依依臉上幾乎看不出來什麼,時染放棄,轉而盯着鬱雪看。
“鬱雪,有什麼事後面再說吧,先吃飯!”時染道,“白老師一起吃吧?”
“謝謝了。”白依依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董鬱雪一眼。
這還是她上課以來,第一次願意留下來吃飯,就坐在鬱雪對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飯後,鬱雪逼問白依依,“白依依,你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你藏着的心思也就騙騙雅晴姐,我哥他看不上你!好嗎!?”
白依依沉默,微笑的看着董鬱雪,在鬱雪看來就是心虛,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白依依,你究竟要做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到鬱雪的緊張和警惕,白依依倍覺好笑,嗤了一聲,“董鬱雪,這麼久沒見,你依然沒有任何改變。我是教Inmortak中文的老師,你覺得我爲什麼會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