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婉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沾沾自喜,接着換上了一副憂愁的表情,“爸!那現在怎麼辦啊?你忍心就這麼讓我被人帶走嗎?”
爲了凸顯出自己的可憐,她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那個演技,堪比好萊塢影后。
氣氛頓時沉重了起來,他現在還真沒主意。又能穩住老爺子,又能讓季鬱白收手,這樣的辦法哪裡來?
阮婉那個腦子,是不可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的了,只好陪着他們坐在沙發上。那氣氛,讓她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眼波一轉,阮母想到了一個法子,便幽幽的開口了,“又要能生下孩子,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現在誰還有心思聽她賣關子?不等阮父開口,阮婉就急切的問道,“媽,是什麼辦法?你快說啊,這可是關係到你女兒的命運啊!”
阮母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也不含糊的把她的計謀說了出口,“我們就讓小婉假裝流產,把事情鬧大傳到季鬱白那裡,那麼他就不會再計較了。等事情過了,再把小婉送回鄉下,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們翻盤的時候了。”
說完,阮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即能讓季鬱白放過他們,也能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只要這個孩子被確認流掉了,誰還會管阮婉去了哪?
聽完,阮父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倒是可以。”不過話鋒一轉,“這個辦法,真的能騙過季鬱白嗎?”
阮母連連點頭,“這件事你知我知,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只要處理的好,誰都發現不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阮婉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被送到鄉下去,就又愁了起來,小聲問道:“我必須要回到鄉下去嗎?”
阮母真是被她給蠢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在想這個?她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了一個這麼蠢的女兒呢?
“小婉,你傻不傻啊?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就已經很好了,你還想着這些小事?”無奈的扶了扶額,這孩子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可是……”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母親那凌厲的眼神給憋了回去,只好不甘心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她就回到了房間。剩着那夫妻倆慢慢的出謀劃策,爲她鋪墊好一切。
坐在鏡子前,望着自己落魄的樣子,她在心裡暗暗的發誓,現在她受的委屈,將來都要加倍還給時染。而她的籌碼,就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寶寶,媽媽未來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爭點氣啊!”手指摸向那剛凸起來一點的肚子,阮婉輕輕的呢喃道。
而另一邊,那夫妻倆已經出好了計策,正在一件件慢慢實行當中。刻意讓人放出了阮婉已經回家的事,她們準備繼續實施下一步……
“季總,根據我們最近的追蹤,發現阮婉應該是回到了家裡,而且特別的小心。”他們很快得到了這刻意傳來的消息,肖瑤如實的彙報給了季鬱白。
那深邃的眼神,讓人有些看不懂,隨後冷笑了一聲,“呵,到現在還想留住這個孩子麼,真是不自量力,卻又勇氣可嘉……”
最後那寒冷的目光,讓肖瑤也嚇了一跳。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家總裁是真的生氣了。她還能做什麼呢?在心裡祈禱唄,祈禱他們阮家能死的好看一點!
“消息成功散發出去,他們現在肯定知道了。”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對他們夫妻倆說着,現在該實施第二步了……
還沒等季鬱白帶人去阮家,立馬又傳出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阮婉肚子裡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了,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
“真是活該啊,看來老天爺都留不下這個孩子。”肖瑤在一旁發表着自己的感想。
季鬱白卻沒有多餘的表情,“消息準確嗎?”這一切都太奇怪,太突然,未免不讓人懷疑。
肖瑤點了點頭,“是我們派去看着他們的探子說的,半夜的時候,那阮婉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啊!”
“是嗎?那我們可要好好去看看呢。”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怕他們又搞什麼幺蛾子出來,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好,那我明天安排一下。”說完,肖瑤退了出去。都已經這樣了,總裁還在懷疑,心思真是縝密呢。
肖遙忍不住看了老闆一眼,他首次覺得老闆人……挺渣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另一邊,阮婉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很是可憐的模樣。可是她卻神采飛揚,揚了揚眉毛,“媽,我演的還不錯吧?這白的跟鬼一樣的妝,可是畫了好久的呢!”
阮母看了看四周,拍了拍她的手,“死丫頭,做戲要做全套,萬一季鬱白待會兒帶人來看到了怎麼辦?”
說完,阮婉立即躺了下去,裝着那半死不活的模樣。說真的,剛纔照了一下鏡子,就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一想到季鬱白待會兒要來,她是又激動又緊張。害怕自己待會兒連“臺詞”都不會說了。於是在腦子裡好好的過了一邊。
還沒等她過完,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入眼的是她心心念唸的季鬱白,還有他的助理,肖瑤。
“你來幹什麼,我孩子沒了你滿意了!”看到人來了,阮婉立馬大哭大鬧了起來,眼淚如泉水般一涌而出,再加上那蒼白的臉色,這演技簡直完美。
看着她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季鬱白皺了下眉頭。阮母看起來也很傷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婉婉,不要傷心了,不要哭了,身體要緊啊!”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看起來十分的逼真。突然,阮婉停止了哭泣,目光看向季鬱白,“鬱白,孩子,我們的孩子,孩子沒有了,嗚嗚嗚……現在你可以滿意……可以收手了嗎?”
阮婉的‘我們’讓季鬱白微蹙着眉。
只是冷冷的說道,“他早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樣纔好,省得我動手了。”
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的絕情,阮婉再一次大哭了起來,這一次,她是真的很傷心了,而不是爲了瞞過他而假裝出來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個孩子好歹也是因爲你才存在的,你居然這樣說,嗚嗚嗚嗚……”阮婉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阮母看出來了,她這是真入戲了。
接着,阮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保溫杯,樣子也是十分傷心。看着季鬱白,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走到了阮婉面前,“婉兒,別哭了,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剛流產身體不好,你喝點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