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道在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羣人,並且發現到了這羣人的不一樣,要說學生打架,在這羣漢子眼裡那都是玩兒過家家。
所以,他很謹慎地將白雪和吳小小護在了身後,並且站到了最前面,和嚴格對視着,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小子,你找死!”看着葉正道蒼白的臉頰,卻偏要作出一副我是老大,不準欺負我小弟的裝逼樣,嚴格就相當氣憤,對着葉正道大怒道。
“我會活得好好的,倒是你,我知道你現在是找死”葉正道聲音平淡,卻帶着不可忽視的威壓,他深知,要是真動手的話,他不一定能扛過這麼多人的攻擊,學生們的武力值自然被他排除在外。
何況,面前這刀疤男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帶出的人,這麼久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足以說明他的個人魅力嘿手腕是相當驚人的。
“嘿嘿……”嚴格嘿嘿一笑,似乎忘記了疼痛,趾高氣揚地說:“你不就是冰山女神的男友嗎?我今天就要將你抹滅了,冰山女神?哼……我倒想試試他的味道”。
“你是誰?”
“我?”嚴格不屑地道:“你們學校那孫麗紅就是我最近找上的牀友,等下便是冰山女神了,據說還有一個熱情似火的火辣女王,嘿嘿,你們學院的美女教師我算是看上了”。
說話說得那個大氣啊,彷彿他就是古代的君王,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下面的人就必須怎麼辦似的。
“別他媽的滿嘴噴糞,也不看看你那猥瑣的樣子,還想泡我們學校的女神,回家尿褲子去吧”。
“媽的,你這小子怎麼越打還越來勁呢?鼻樑沒有斷是不?”
“再在這兒校長,老孃召集人滅了你們……”
葉正道暗自擦拭了一下冷汗,這都是自己的學生?怎麼看起來比這些真正的道兒上的人物還要狠,狠話連篇,特別是最後一個女生,一點也不矜持,身上,耳朵上的飾品就好像她家就是開飾品店似的,不要錢地掛在身上。
嘴裡嚼着口香糖,我鬱悶,我上課的時候咋就沒有發現她還有當女流氓的潛質?
刀疤男拍了拍嚴格的手臂,其實他對這樣的富家公子一點都不感冒,要不是看在和他父親還有點交情,並且他父親都貢獻不少金錢的份上,自己一個老大用的着帶一票人來欺負一羣學生?
先不說這羣人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傳出來,我刀疤哥的顏面何在?
所以,刀疤很是時候地發話了:“既然我嚴格只想要這三個人,只要這三人跟着我們走,那我可以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不然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確實,這些都是學生,如果真把他們怎麼樣,那些家長不鬧上天才怪,何況現在網絡發達,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全部都曝光到網絡上,到時候,北州恐怕又有暴風雨降臨,來一次氣勢強勁的‘打黑’行動。
“人,是不會跟着你們走的,我是他們的老師,我帶多少人出來,我就要帶多少人回去,不然,我沒法跟學校交代,沒法跟家長交代,沒法跟自己這個良心交代”,葉正道擲地有聲,讓這些學生感動得一塌糊塗。
現實的社會,還有一個老師在這樣的情況下挺身而出,這不讓人感動嗎?要是感性點的孩子,早就潸然淚下了。
跟着這樣的老師絕對沒有錯,一時間,大家心底都有了這樣的想法。
“呵呵……”刀疤男冷笑一聲,淡淡道:“兄弟,既然你要保他們,那就對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刀疤男身形猛地上前,右拳伸出,狠狠地砸向葉正道的面門,一點徵兆也沒有。
“葉老師,小心”
“老師,快閃開”
在衆人的驚叫聲中,葉正道身子一矮,頭一偏讓過擊打而來的拳頭,拳頭上的勁風掃得頭髮舞動起來,暗道,這小子還有點實力,雖然比不上古武術,但是這鋼板一樣的拳頭,混社會算是一個人才了。
隨即右拳輕鬆地擊向刀疤難以躲避的腰眼。
“哼……小子,力道不錯”,刀疤男後退三步,握着的拳頭還沒有放下,左手揉了揉有點發麻的腰間,心底卻在暗自心驚。
“刀疤哥,讓他們一起上吧”,嚴格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刀疤雖然不恥於以多欺少,但是在這個地面上鬧事兒還是要知道分寸,並且還要給這個場地老闆的一個面子,所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而此時,見衆人混戰在一起,吳小小放棄了上前幫忙的衝動,躲在牆角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老頭,快來救我,不然你就見不到你女兒了拉,輝煌ktv”。
與此同時,外觀華麗大氣的別墅區,一個書房裡,吳宏志憤怒的對着電話咆哮道:“等着老爸待人去滅了他們!”隨即放下電話大罵:“他媽的,居然有人敢在北州地面上動我吳宏志的女兒,真是不知死活”。
“阿熊,備車!”
話說這吳宏志,在家裡對待女兒是一千個遷就,只要吳小小想要的,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能想進辦法滿足,誰叫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呢?
別看他在家裡一副老實樣子,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梟雄,北州的官員,沒有人不知道他這號人物的,而商界,道兒上,更是對他敬而遠之,連他的話題都很少提及。
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在葉正道教導的那個班級裡,很多家裡是經商的,而他們的長輩早就跟他們說過一句話:“千萬不要熱吳小小”。
吳宏志這三個字,在二十年前可謂是一個禁忌,黑道第一人,雖然現在全部漂白,但他的威名還在,手底下還有跟着混出來的老弟兄,並且有一票衷心的小弟,誰也沒有他威風了。
將一個黑社會性質的集團漂白成正當的營生,這裡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人家後面有人,而且還不是在北州,而是在更上面。
所以,就連北州的官員子弟知道吳小小這號人物的,都不敢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們可不想在躺着女人牀上快活的時候被莫名其妙地砍了腦袋。
葉正道首當其衝,手握銀針,只要是敢上前的大漢都被他一針撂倒,伸手一刺,拳頭,指節,腰眼,肩胛骨,都成了他的目標,眨眼間,地上就已經躺下了五六人。
“咦?果然是個練家子”,刀疤男驚異一聲,連他都看不出葉正道是怎麼出手的。
“停手!”刀疤男一聲大喝,隨即對着後面的人道:“叫下面的人來幫忙,帶上傢伙”。
我就不信,你能刀槍不入。
很顯然,要是一直就這樣漫無目地地衝上去,那無異於成了葉正道的活靶子,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危險。
“啊……啊……”迎接他的不是恭敬的回答,而是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那聲音一個悲慘了得。
透過衆人的頭頂,葉正道看見一根漆黑如墨的牛鞭漫天飛舞,夾雜着絲絲血雨灑向走廊。
一個純白色的人影引入眼簾,葉正道嘴角一翹,勾勒出一個邪異的笑容:你終於來了。
本來今天血玫瑰的心情相當好,不僅找到了自己一生中可以依靠的男人,還有了自己的家庭,在跟自家姐妹白玫瑰幾人通話過後,她便親自下廚,做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就等着葉正道回家去吃呢。
誰知葉正道叫她一起來喝酒,並且一起回家。
其實葉正道也知道作爲一個殺手的生活是多麼的孤寂,爲了這個女人的幸福,她只能將自己的學生介紹出來,卻是已經管不了誰吃醋吃醬油的問題了。
一上樓,便聽見了裡面的慘叫聲,血玫瑰是什麼人物,聞言,便舞動着牛鞭闖了進來,這些所謂的社會大哥,在他的鞭子下面就像是一個挑樑的小丑,不堪一擊。
“他媽的,這是什麼人,這麼兇悍的女人?”刀疤男往地上碎了一口,不僅是他,就連嚴格都看得心驚膽顫,再也不敢有什麼想法。
這個女人的手法純熟至極,牛鞭的每一次揮動都能讓一個小弟倒下,殺手!刀疤男臉色難看起來。
“朋友,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眼尖的刀疤雙手一握,對着葉正道抱拳,因爲他發現,這個女殺手在葉正道這小子的一個眼神示意下,乖乖地站到了他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心底瞬間明白,這是他的人來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可是,他走得了嗎?
“想走?欺負了我的女兒,你還想走?”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隨即一片片被黑色組成的海洋出現在了每個人的眼前,偌大的包廂瞬間被擠滿。
當然,除了躺在地上還在慘叫的大漢,不過此時的他們卻遭受着新來這批黑衣人皮鞋無情的踐踏。
雖然,這皮鞋是精緻的法國收工皮鞋,程光瓦亮,但是,大爺我真不想舔你的鞋底啊,地上的大漢一臉的苦悶。
“喲?”剛想發火的刀疤,心煩之際就要破口大罵,不過當他看清楚了來人,隨即諂媚地走了上去,躬身道:“吳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吳爺?自己並不認識什麼吳爺啊?何況這羣人貌似比刀疤帶來的人氣勢還要高漲,難道?
看了一眼警惕卻又茫然的血玫瑰,葉正道把目光注視到了吳小小身上,只見他現在正手足無措,難道這是他父親?還是他爺爺?
吳宏志身穿一身白色的唐裝,看了一眼俏臉通紅的女兒,心底放心下來,但是,欺負了自己的女兒不管是誰也不能就此放過。所以,也不管前來討好的刀疤,對着後面的絡腮鬍大漢道:“阿雄,把他們全部帶回去吧”。
“是!”一聲令下,顯示了絕對的權勢,因爲,這些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帶了走。
“呵呵,你就是小女的老師,葉正道?”吳宏志站在葉正道面前,一臉的慈祥,先是看了一眼警惕,眼神嗜血的血玫瑰,眼中中的驚訝一閃而逝,最後才笑着問道。
葉正道笑笑,沒有回答,卻是將嘴巴湊了上去悄聲到:“你有病”。
你有病?這句話或許在別人看來是罵人的,但是從一個醫生嘴裡說出來那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吳宏志早就派人將葉正道的底細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然他這麼可能放心讓吳小小還在這裡學醫。
吳宏志眼神漂浮一下,忐忑道:“什麼病?”
葉正道再次附耳上前道:“腎陰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