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哈哈,行,你去吧!”電話那頭的聲音陰測測的響了起來,甚是刺耳!
“你麻痹,你到底是誰?”我已經怒不可遏了,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咬着牙,冷冷的問道。
“社會大迪哥!別生氣嗎?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兄弟在我手上!”
“你想怎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我想讓你來換你的兄弟!”
我知道了,這肯定就是把逢亞劫走的那幫假警察,因爲我聽到了逢亞在那邊破口大罵額聲音,並告訴我,別來等等!
說真的,逢亞和晨曦兩個人算是我真的小弟,也是我的心腹兄弟,他倆論加入我們的時間,絕對不長,但是這一路走來,他倆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在眼裡,不論那一次打仗,他倆都儘量的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着我!
人心都是肉長的,並且我還是一個把兄弟看的比自己都重要的人!
所以,我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圈套,可能我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但是,我還是要去,而且必須要去,因爲,兄弟,是我生命裡必須要守護的東西!
“你在哪裡?”說真的,一下子要去面對了,我反而莫名的輕鬆了,語氣極爲平緩的向他問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有些驚訝,似乎還帶着一絲的讚許,“不愧是迪哥啊,牛逼,有剛兒啊!”
“別JB跟我倆廢話,我告訴你!我操你媽的!我兄弟少了一根毫毛,我他媽殺你全家!草!”
“一個小時之後,S市城郊區的雞山村見面!記住只可以你自己來,過期不候!”
說完,對面的那個聲音消失,接着是電話嘟嘟的忙音聲!
“怎麼了!”老炮看我掛了電話,一臉擔心的問着我。
我簡單的把晨曦和逢亞的事的來龍去脈和老炮簡單的說了說。
說完,我站起身來,“炮哥,晨曦的事,就負責給你了!還有,你跟大泉子或者是背後的誰,商量一下,估計這個事應該不算太難吧!”
老炮想了想,緩緩說道:“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我明早上去大泉子那裡,問問他!”
“恩,那行,我走了!”我點了根菸,就要往出走!
但是還沒等賣出一步,就被老胖那支胖乎乎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胳膊,我轉過頭,看到老炮那張臉,那是老炮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的表情!
“大迪!非得去嗎?”老炮的語氣裡,竟然有些哀求,這不由讓我的心裡一暖!
“非得去!”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老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邊上的天昭,但是還是開口說道:“崔迪,你明知道那是一個套,等着把你下進氣的套,你怎麼還那麼傻逼呢!”
這是老炮第一次和我說髒話,罵我是傻逼!也許老炮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的原因也是因爲擔心!
我輕輕的掙開老炮緊緊抓着我的大手,笑笑說道,“炮哥,他抓的是我兄弟,兄弟,是值得我去賭命的!”
說完,我叼着煙,帶着天昭,大步流星的往出走了出去!
老炮看着我的背影,怔怔的呆在了那裡,久久沒有一絲的動作,只是怔怔的望着我,漸漸地消失!
我和天昭兩個人走出老炮的小賭場之後,我直接上了車,天昭也緊忙要跟我上來。
但是被我搶先一步把車門鎖上了!但是天昭就是僅僅的抓着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天昭,你在這裡吧,一會讓老炮找個人開車送你回公司,王巖自己不能行,你去幫幫他!”我上了車,搖下車窗,平靜的對天昭說道!
“不行!你自己,我不放心!”天昭堅決的說道!
“草!我也不是小孩啊!放心吧!”我一臉的無所謂,悠閒的抽着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迪哥,別的事行!這事不好使!”天昭語氣裡,透着難以撼動的堅決!
“天昭,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我招招手,示意天昭走過來,天昭看了看我認真的表情,將信將疑,手剛一鬆,我一杆油門直接把車轟了出去!
天昭一個沒反應過來,險些被我的車掛在地上。
我沒有回頭看,開着車直接快速的向前行駛着!
因爲我知道,自己這次都可能凶多吉少,所以我不能帶着自己的兄弟去冒險!
而且,雖然我知道他們這是一個圈套,目的是我,但是我真的沒有的選擇,如果讓我獨自在家享受安寧,而讓我的兄弟在那些水深火熱中,我真的會良心不安!
不一會,我來到了那個他們說的雞山村。
我坐在車裡,先點了一根菸,什麼都沒做,只是安安靜靜的把一根菸從頭抽到尾,安靜的抽完。
那一刻,我有一種荒唐的想法,這根菸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根菸了!
我抽過煙之後,先給高鬆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之後接通了!
“喂,高鬆!”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大迪,我們馬上到S市了!”高鬆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
“恩,高鬆你們到S市之後,直接就來這個雞山村吧!我估計一會就得被人圍到這裡了我!”我像是開玩笑的說道。
“我操!什麼情況啊!”高鬆驚訝的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高鬆,如果……如果……你真的看不到我了!這些兄弟們就交給你了!”我猶猶豫豫的說道!
“交給我幹你麻痹啊!草!你少JB跟我倆扯犢子啊!草!你他媽要是有什麼事,我們幾個也不JB活了!”高鬆激動的罵着我!
“行了,我掛了!”說完,我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我剛掛完電話,電話就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我到了,自己!”
“我知道,哈哈,大迪哥果然有魄力啊!”那個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
“別JB跟我沒屁擱楞嗓子玩!我怎樣才能換回我的兄弟!”
“看到了那條去雞山村的小路了嗎?”
“看到了!”
“迎着他走,你的兄弟在路的盡頭!”
說完,那個人再次的掛斷了電話。
“我操你媽!”我暗暗的罵了一句,將手槍別在後腰上,緊緊的裹住大衣,下了車,像那條小路走去!
這是冬日的凌晨裡,而且我行走的是在大雪覆蓋的鄉村的小路上,田間還是白茫茫一片,順着雪中掃開的小路,拐上一道坡,一個雪中的小山村躍然眼前,叢叢灌木、零星的老樹散落在白雪中、簇擁在老屋旁,均是銀裝素裹,滿枝霜花。
而我藉着天空中並不算明亮的月光,竟然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一具屍體!
但是,那並不是逢亞的屍體,而是一具女人的屍體,這女子一絲不掛的蜷縮在純白色的雪地裡,身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在在雪地裡凍成了堅冰!
而這女子,宛如純白雪地中,盛開的妖豔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