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不能明天,就還是看陛下怎麼說吧。
神懾天揮了揮手,示意他去。
北見歌心裡明白,在小太監來回話之前,君上的心情是不可能好了,因爲要擔憂是否必須立即去皇宮,那君上的鴿子……
北見歌開口道:“陛下竟然都這麼說了,想必是真的有要緊的事!”
神懾天回頭看了他一眼,冰雪般的容顏,浮現出一絲不悅來:“難道本君的鴿子不要緊嗎?”
“屬下……”北見歌其實很想說,真的不要緊。
反正這天底下的美食,能吃的您全部都吃過了,就是少了這鴿子,也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
大不了過幾天讓程曉娟再去找一隻好了,雖然奔波了一點,但也不是吃不到了,君上這至於嗎?
好吧,對於他們來說是不要緊,但是對於君上這種,把人生所有的樂趣,都放在吃身上的人來說,這真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開口道:“君上請勿動怒,鴿子眼下才是第一要緊的!”
神懾天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卻忽然問了一句:“那小傢伙最近如何了?”
“呃……”
這個小傢伙,當然就是說北辰邪焱了。
北見歌其實很想說,君上您也只比北辰邪焱大七歲而已,不要總是一副自己是個老人家,而北辰邪焱是個小孩子的姿態。
他終究還是沒吐槽,卻是開口道:“最近應該過得不錯,他倒是有了一位心上人,叫夜魅,好像這個女人,大皇子也看上了,前段時間還爲此鬧得不愉快。”
神懾天腳步一頓。
詫異地回頭看了北見歌一眼:“夜魅?當真看上,還是假看上了?”
“看樣子,像是真的!”北見歌出言評價,並飛快地道,“不僅僅是看上了,據說還訂婚了。”
神懾天頷首,想起來當日,北辰邪焱離開凌山行宮之前說的話,頓時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再次舉步,走向行宮。
威嚴而莊重的聲,緩緩地道:“倘若當真有個女人能讓他收收心,本君倒樂見其成。否則他當真不知,會成爲怎樣的禍端!”
“君上,竟然您也認爲北辰邪焱是個威脅,您爲何不主張除掉他?”北見歌納悶地問了一句。
神懾天回頭掃了他一眼。
冰雪般的容顏,掠過一分怒色:“北見歌,讓你去殺,你下得了手嗎?”
北見歌頓時臉色一僵,搖了搖頭:“下不得手!”
是啊,他都下不了手,君上就更不可能下得了手了,只是:“君上,陛下對您的感情用事,很是不滿!不論如何,您也要當心皇上的猜忌之心。尤其陛下還對您似乎有……”
說着,北見歌不敢說下去了。
說起皇帝,神懾天的面上,浮現出一絲疲憊,還有一絲複雜。
他揮了揮手:“不必多說,本君明白。”
“是!”
……
皇宮之中。
太監上來稟報:“陛下,君上說可否明日再來?”
說着這話,他也有些納悶,他其實是第一次見到君上,這麼一個天下人心中,宛如神祗一般存在的人。
這一次都是因爲作爲自己師父的總管太監生病了,所以自己纔有這個機會去。
於是,他也就不明白,君上爲何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縷笑意,那一絲笑意,在小太監看來,覺得很有些古怪,那是一種……陛下在談及自己的皇后、妃嬪都不會有的溫柔神情。
語氣更是含着幾分寵溺,輕聲詢問:“他可是又覓得什麼美食了?”
“呃……”小太監很驚訝於陛下這個表現,但還是沒忘記回話,“回稟陛下,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君上只說了,是否可以明日,或者今日半夜,他也可以忍受!”
說着,小太監都想擦一把額頭的冷汗。
也是沒誰了……
君上要來見陛下,還要用“忍受”這種詞,不是說了君上一向很敬重陛下嗎?
好吧,也許君上對其他人,連“忍受”都不願意。
“無妨,你去傳話,那便明日吧!告訴他,只要他願意來,等再久,朕也甘願!”皇帝緩緩說出了這麼一句。
小太監更是懵逼了。
是他想多了嗎?
爲什麼他覺得,陛下這話真的怪怪的?
也不敢多想,他很快地開口道:“是,奴才立即去傳話!”
……
邊城。
夜魅和北辰邪焱,站在城樓之上,看着下頭的那些大漠士兵。
夜魅的眼神忽然凝了凝,看着他們的兵陣,可是一點都不像是認真來打仗的樣子,就算是夜魅不懂兵法,也能看出來,面前這狀況,是有問題。
北辰邪焱當然也能看出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夜魅,緩聲道:“赫連皓月是領兵大將,曾經是大漠王的左右手。如今帶兵前來,人馬不足,陣型也亂。想必是另有盤算!”
夜魅回頭看了他一眼,冷聲詢問:“你怎麼看?”
“盤算麼,不夠強大的人,才指望用算計來擊敗敵人,但焱不同!”他魔邪的眼神,看向夜魅,緩聲道,“焱認爲,真正強悍的實力,能將所有的謀算都擊碎。不論他有何盤算,焱也認爲,讓他全軍覆沒,是爲最佳!”
“那好!”夜魅點頭,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不管赫連皓月是在盤算什麼,先將敵軍徹底擊敗再說,她回頭看了一眼蕭越清,“帶兵出城,將他們打一個落花流水!”
“是!”
蕭越清其實看見這羣人這樣佈陣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他們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他早就躍躍欲試,想出去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了。
眼下領了夜魅的命令,當然再開心不過。
他立即轉身,帶着一羣士兵,策馬出去了。
夜魅回頭看了一眼北辰邪焱,嘴角也浮現從一抹譏諷的笑意:“但願,這不會又是你那位皇叔的詭計之一!”
北辰奕,這今日的交鋒,夜魅已經明白了這許多。
她盯着北辰邪焱,繼續道:“我猜你之前就沒殺他,容忍他這樣囂張,恐怕還有一個理由,因爲他是一個出色的制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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