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嶽買了喝的東西回來,見宋喜一個人坐在休息區,遞給她一杯奶茶,問:“長得很像年輕時陳冠希的朋友走了?”
宋喜脣角一勾:“是吧?我跟大萌萌都覺着像。”
凌嶽坐在宋喜對面,喝了口咖啡,隨口道:“我能想象出她見到帥哥兩眼放光的樣子。”
宋喜說:“你不用想象,她看你什麼樣,看齊未就什麼樣。”
凌嶽面不改色的道:“你別黑我,這話讓東旭聽見怎麼想?”
宋喜脣角勾起的弧度變大,笑道:“東旭早就習慣了,大萌萌要是見到帥哥沒反應,那他才覺着奇怪呢。”
兩人邊聊天邊等,凌嶽看了眼腕錶,快了。
飛機還有十分鐘落地的時候,機場人員帶着120的人快速趕來,職業習慣,宋喜和凌嶽馬上看去。
宋喜小聲道:“怎麼回事兒?”
光看見醫護人員推車過來,卻遲遲不見病患,凌嶽稍微一頓,緊接着道:“可能是飛機上有急患。”
這話還真讓凌嶽猜對了,江宗恆乘坐的航班剛一落地,120馬上開車接走一名心臟病患者,等宋喜和凌嶽看到江宗恆的時候,細一打聽,幸好江宗恆在飛機上,臨時採取了緊急措施,不然患者也許挺不到飛機降落。
凌嶽幫江宗恆拎着行李箱,宋喜幫他拎着手提電腦,順勢奉上一束鮮花,江宗恆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出聲道:“自己人還搞這些名堂做什麼?我又不是女孩子。”
宋喜一本正經的回道:“我就說您一準兒要念叨,師兄非要買的,不關我事兒,我是準備一見您,馬上跟您彙報一下我近一年來的工作情況,隨時等候您批評。”
江宗恆聞言,佯裝嚴厲的看了眼宋喜,隨即道:“還是凌嶽懂事兒,你是打算兩手空空的來見我?”
宋喜美眸一挑:“老師,您變了,您以前可不是這麼講虛禮的人。”
凌嶽從旁打趣:“你不懂,老師心裡住了個小公主,有一次我倆視頻,我看到他身後桌子上擺了一瓶芍藥。”
江宗恆此刻懷裡抱着的就是芍藥,都是鮮豔的顏色,可不跟小公主似的嘛。
宋喜忍不住撇了下嘴:“太有心機了。”
說罷,她馬上笑眯眯的對江宗恆道:“不過好在我也留了一手,我訂了太和園,您不是一直想這口呢嘛。”
聞言,江宗恆忍不住笑:“還是小喜懂我。”
宋喜下巴一揚,看向凌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凌嶽嘆了口氣:“哎,老師一向偏心眼兒,又不是一天兩天。”
江宗恆說:“我可從來沒騙過心,你們兩個,我罵的一樣多。”
凌嶽和宋喜同時想到:那倒是,誰也沒跑了。
回市中心的時候,凌嶽開車,江宗恆坐副駕,宋喜坐在後面,師生三人好久沒有齊聚,一路上可以聊的話太多。
宋喜說:“老師,我聽院裡有消息傳,說您這次回來,有可能升院長,您聽說了嗎?”
江宗恆本就是副院級別,如今外出歸來,學術成就更上一層樓,眼看着院長快到退休年紀,底下兩個副院,江宗恆和潘厚循皆有提正可能,宋喜自然是向着江宗恆的,畢竟潘厚循的人品不過關。
江宗恆很是隨意的回道:“這種話,打從我升副院就開始傳,現在院長還沒退休,別人傳傳也就算了,你們千萬別表現的太明顯,讓人看着不好。”
宋喜很小的時候就跟在江宗恆身邊學習,師傅如父,更何況江宗恆教會她的不止是技術,還有做人的道理,宋喜在他面前,完全不用端着,就像他女兒一樣,開口道:“您這意思,就是上頭已經定了?”
江宗恆淡笑着道:“你啊,別人說一句,你就能聽出十句來。”
宋喜也笑了:“沒辦法,我聰明嘛。”
江宗恆說:“學學你師兄,看他怎麼聽出來也不說?”
宋喜掃了眼凌嶽的後腦勺,不以爲意的道:“他雞賊,有什麼話都讓我說,之前我跟他在來的路上,還是他先提的呢。”
凌嶽但笑不語,一副‘我是師兄,我很大氣,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模樣,搞得江宗恆說宋喜傻。
宋喜纔不傻呢,她只是願意在熟人面前卸下精明。
路上,凌嶽手機響了,喬艾雯打來的,凌嶽回手將手機遞給宋喜,說:“你接,前面有攝像頭。”
宋喜劃開接通鍵,還沒等自報家門,手機中便傳來喬艾雯歡脫的聲音:“凌凌,早啊!”
宋喜故意蹙了蹙眉,酸酸的回道:“我不是你的凌凌,我是你的宋宋。”
喬艾雯聽出宋喜的聲音,馬上捋直舌頭,叫了聲:“嫂子啊。”
這一聲嫂子,宋喜百聽不厭,連帶着心情也變得跟喬艾雯一樣,插上翅膀就能飛回市裡。
“你家凌凌正在開車,有攝像頭不敢接電話,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我幫你同傳。”
喬艾雯道:“沒什麼事兒,他說你們中午要在一起吃飯,那我約他吃晚飯。”
她說了好幾句,最後道:“轉達他,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他,麼麼噠。”
宋喜道:“你等一下,我開外音,你自己跟他說。”
宋喜開了外音,凌嶽是想阻止的,奈何鞭長莫及,車內響起某人歡快甜膩的聲音:“老凌,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你哦,比心,麼麼噠。”
凌嶽俊臉刷一下子就紅了,宋喜咯咯笑着,礙着江宗恆也在,她就不太調侃他,調回正常狀態,貼在耳邊說:“他聽見了,回頭讓他打給你。”
宋喜掛斷電話,江宗恆扭頭道:“你師兄談戀愛了?”
宋喜小孩子似的頻頻點頭,江宗恆看了眼凌嶽:“還瞞着我,一點風聲都不透。”
凌嶽紅着臉,目視前方,果斷的報復:“您別問我,問小喜,她還結婚了呢。”
宋喜美眸一瞪,凌嶽當真不給她道歉的機會啊,江宗恆扭頭看向宋喜,宋喜滿臉堆笑,“這個……說來話長。”
江宗恆道:“慢慢說,我這一年多不在夜城,你們兩個都沒閒着,學術上不見有什麼提高,光顧着談情說愛了吧?”
宋喜跟凌嶽皆是後腦勺發麻,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危機,感覺像是十幾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每天被江宗恆盯得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