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在外面就這麼‘勾引’喬治笙,可想而知回家之後他要怎麼收拾她,她給二樓主臥新換了一套復古的油畫牀單,當喬治笙將她壓上去的時候,宋喜聽到他在解皮帶,金屬扣在黑暗中發出令人無限遐想的聲音,她已經可以預料事後這條牀單的樣子。
“等一下…”
宋喜急着喊停,喬治笙身體壓低,繃着勁兒,低沉着聲音問:“怎麼了?”
宋喜道:“我新換的牀單,還沒看夠呢。”
喬治笙沉默片刻,懶得跟女人討論是牀單重要還是歡愛重要,直接撈起她,抱着往浴室方向走。
宋喜一路腳不沾地,脣瓣也被霸着,喬治笙抱着她來到浴缸旁邊,坐在邊沿處,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放水,水聲恰到好處的遮掩了脣齒糾纏的靡靡之聲,待到一缸水放好,兩人的衣服已經散落一地。
宋喜在跟喬治笙之前,是個光看不做的老司機,任何東西都是隻懂原理沒實際操作,而喬治笙恰恰相反,他纔是不說光做的典型代表,尤其是在這種時刻,往往一個多小時下來,宋喜只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當真是惜字如金。
然而,她喜歡他的沉默,因爲彼此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最好迴應,就像有些人是註定要在一起的,有些身體也是註定天造地設的合拍,當她被送入天堂之際,喬治笙也緊隨其後……那是煙花在腦海中炸開的絢麗顏色,宋喜帶着哭腔喊人:“老公…”
喬治笙撫着她溼透的頭髮,即便努力穩定嗓音,可說出的話還是帶着一絲輕顫:“老婆,我在。”
因爲宋元青和陸方淇的失敗婚姻,包括宋元青和董儷珺之間的結合,無一不讓從前的宋喜對婚姻產生了一種根深蒂固的恐懼,哪怕後來遇見沈兆易,可能年紀小的緣故,她也沒怎麼想過結婚。
但最近宋喜總會有意無意的覺着幸福,覺着結婚很好,跟一個自己很愛,又很愛自己的人結合,是件睡覺都會做美夢的事兒。
每次週末跟韓春萌和戴安娜聚會,倆人都會說她小日子過得滋潤,女人幸不幸福,都寫在一張臉上。
宋喜筋疲力盡被喬治笙從水裡抱出來,裹着浴袍往外走,她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我最近體力有變好。”
喬治笙問:“怎麼個好法兒?”
宋喜說:“之前我都睜不開眼睛,每天睡不夠,你看我現在,還能跟你聊天呢。”
喬治笙道:“以後別說跟我不學好。”
宋喜‘哼’了一聲,罵他小氣記仇,她在酒會上隨口一句,他現在還記着呢。
將她放在牀邊,喬治笙讓她趴好,他回去拿吹風機,在他給她吹頭髮的空擋,宋喜拿了手機刷朋友圈兒,紐約那邊正好上午十一二點,喬艾雯發了一張碧海藍天還有紫色小花的圖,配字是:i-m。not。alone。anymore。
宋喜眼睛都亮了,勾起脣角道:“太好啦!”
喬治笙問:“怎麼了?”
宋喜舉起手機給喬治笙看,邊笑邊道:“小雯說她不再孤單,看來是我師兄給她哄好了。”
喬治笙問:“你是哪頭的?”
凌嶽把喬艾雯哄好,她高興地像是哥哥娶了媳婦兒。
宋喜道:“我兩頭的,你以爲小雯跟凌嶽吵架,她心裡會好受?怎麼這麼見不得人家和好呢。”她順勢反咬一口。
喬治笙一手拿着吹風機,另一手撩着她的頭髮,面色淡淡的回道:“我是怕你高興的太早。”
宋喜擡起頭問:“此話怎講?”
喬治笙說:“以小雯的性格,她要是跟你師兄和好了,你覺得配圖會不放他們兩個的合照,而是放片海和一朵花?”
“噝……”宋喜表情立馬變了,認真的思考琢磨了一番,幾秒過後,她又擡起頭問:“那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喬治笙說:“她在美國待了二十幾年,遍地朋友,還怕找不到人陪?”
宋喜眉頭輕蹙,第一反應是:“那我師兄什麼情況?”
喬治笙將吹風機遞給宋喜,在牀邊坐下,“是我不耐看,還是你不想看我?我在這兒,你不想我想別人。”
宋喜頭髮吹乾了,爬起來給喬治笙吹頭髮,從旁邊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臉頰處用力嘬了一口,彎着眼睛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全世界最愛你,行了吧?”
喬治笙那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像是極力控制了,可還是忍不住脣角寸寸勾起,微垂着視線,他不說話,可高興都寫在臉上。
宋喜這招兒屢試不爽,想看他笑,誇他都沒用,表忠心最有用。
兩人互吹頭髮,隨後他抱着她一起睡覺,宋喜日有所思,晚上做了個夢,夢見凌嶽去美國把喬艾雯給哄好了,兩人一起回來,請她和喬治笙吃飯,點了個全蝦宴,一桌子全是她愛吃的。
喬治笙比宋喜睡得晚,夜裡聽見她很輕的笑了一聲,睜眼低頭看,她脣角勾起,不知做了什麼美夢。
不過事實證明,上半夜做夢是真的,下半夜做夢是反的,凌嶽追去美國,頭三天壓根兒沒見到喬艾雯的人影,宋喜是看喬艾雯的朋友圈兒定位,實時給凌嶽打小報告,他追着她的步伐,三天快把紐約跑了個遍,可偏偏每次都遇不着,只能每次獨自忍受擦肩而過的痛苦和求而不得的煎熬。
昨天還是宋喜實在太可憐凌嶽,所以打電話讓喬艾雯給個機會,不管怎麼樣,原不原諒,先見一見,喬艾雯還是給面兒,答應了,所以凌嶽去美國的第四天,纔算跟喬艾雯正式碰上面。
宋喜以爲,見面之後就好說了,誰知道……
喬艾雯身邊始終有人,剛開始是一幫國外的朋友,男男女女十幾二十個,凌嶽英文完全無壓力,關鍵他插不上話,只能從旁幹看着。
有的女孩子相中凌嶽了,問喬艾雯:“他是誰?”
喬艾雯說:“朋友的朋友,來美國度假,正好帶他一起玩兒。”
女孩子問:“他有女朋友嗎?”
喬艾雯笑着回道:“沒有,他單身,你想追他嗎?趕緊追,先下手爲強。”
這話一說可好,整個行程,凌嶽被三四個女孩子圍着,問東問西,搞得他分身乏術,而喬艾雯一直跟男孩子在一起說笑,氣得他肝兒疼。
最可恨的是,他理虧,還不敢跟她發脾氣,怕她一怒之下把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