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這個戴着帽子的男人從病房裡走出來,他並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再次走向安全通道的樓梯口。這一道腳步聲觸發了安裝在每一層樓梯通道里的聲控燈,可就在他走了兩層樓梯之後,腳步硬生生的停頓。這一瞬間,他居高臨下的視線驀地看到了一個守在樓梯口正懶洋洋倚靠着牆壁抽菸的男人。
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夜燼離。
倏地,夜燼離幽幽的擡眸望向站在樓梯上方的男人,陰鷙的目光如同凌厲的刀鋒穿透一切,落在他的身上。
“好久不見,厲冥讓!”
他說話的聲音正在竭力抑制着藏在冰冷之下的涌動情緒。
這時,聲控燈因爲時間過長而熄滅,四周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夜燼離毫無預警的疾步衝上樓梯,腳步聲再一次觸動聲控燈。就在視線恢復一片清晰明亮時,夜燼離的腳步已經站在距離厲冥讓僅僅只有一步的位置,他的右手驀地揪住他的衣領,陰寒的目光咄咄逼人。
“心然在哪裡?”
夜燼離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此刻心裡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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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厲冥讓因爲被夜燼離鉗制的動作,導致頭上微微遮掩着面容的帽子掉了,剎那間他那一雙並不驚慌並是忌憚的冷眸裡在肆意擴散着一抹近乎凌厲的嘲笑。下一秒,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竟然就直接笑出了聲音。
“我問你,心然在哪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夜燼離卻沒有多少耐心的揪住厲冥讓的衣領,毫無預警的將他撞向身後的牆壁。
倏地,厲冥讓的笑聲變的更加猖狂,直到他笑到自己漆黑的冷眸深處蓄滿殺氣。就在這驚變的一瞬間,他毫無預警的反手握住夜燼離鉗制着自己的手腕,身體猛然施力反將他撞向牆壁。雖然這個攻擊的動作被夜燼離閃身避開,但他因此恢復了自由。
這一刻,兩個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男人之間,僅僅只距離兩步。
厲冥讓冷睨着眼前的夜燼離就像是被激怒的豹子,緊繃的身體儼然是隨時攻擊的狀態。
“呵,你見到我的時候怎麼這麼不冷靜?”
“厲冥讓,心然在哪裡!”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夜燼離只是重複追問着這件事情。
這時,厲冥讓不可抑制的冷嘲一笑,幽幽的啓脣說道:“夜燼離,你還有資格問我心然在哪裡?五年前是你把她逼走,她就是想要躲着你纔會輾轉逃離了那麼多個地方,你爲什麼要像冤魂一樣纏着不放過她?”
“這是我和心然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可是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心然的事情與你有關?別忘了,你是心然恨到永世都不想見的人!”
恨……
永世不見……
厲冥讓這一句話正正戳中了夜燼離的痛處。
倏地,夜燼離猝不及防的渾身僵硬,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事實上,夜燼離並不知道厲冥讓早在四年前就和蘇心然失去了聯繫。在他的眼裡,厲冥讓有一件能驕傲的事情就是他始終都陪在蘇心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