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天這一個異樣陰沉的眼神,蘇心然並沒有注意到,但是,厲冥讓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不僅如此,厲冥讓還輕易的看出了蘇定天在聽到關於阿佑的提問後,神色太過閃爍和迴避,甚至不惜直接用藉口提早離開,那麼,他到底想掩飾什麼?
“冥讓,看來我爸爸也沒有辦法幫你找回關於阿佑的記憶!”
在這個時候,蘇心然看着厲冥讓若有所思的模樣,本能的以爲他是在爲關於身份的事情不開心。只是這個結果她沒有預料到,所以下意識的解釋了兩句。
聞言,厲冥讓不着痕跡的斂了斂冷眸,沉聲說道:“嗯,沒關係,找不回阿佑的回憶也改變不了我就是阿佑的事實,當然這個事實,我只在乎你一個人是不是相信!”
“呃…我當然相信,嗯,那回憶就不重要了!”
蘇心然不知道厲冥讓爲什麼強調這個重要性只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但她沒有追問。
片刻之後,兩人離開了看守所。
這一次,厲冥讓並沒有親自送蘇心然去蘇氏集團,而解釋是因爲自己要去處理其他私事,隨後他攔了一個輛出租車,在目送蘇心然坐車離開之後,他並沒有隨即駕車離開,而是再一次走進了看守所,在一間單獨的探監室裡。
幾分鐘之後。
蘇定天被帶到了探監室裡,原本他一直詫異是誰有這麼大的勢力可以讓他再出來一次,可當他看到坐在屋裡的厲冥讓時,神色有一閃而過的僵硬。爾後,他大概也明白了前因後果,一抹掩飾的雲淡風清,掛上了他的嘴角。
“厲先生,我應該不值得你再一次親自過來!”
“既然有些話你不想讓心然聽到,那麼單獨見面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蘇先生,請坐,你不需要這麼的拘謹,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我說過了,我不記得任何關於阿佑的事情,厲先生應該自己去查!”
此刻,蘇定天的神色有一抹難掩意味深長的警惕性。
厲冥讓模棱兩可的冷笑了一聲,不疾不徐的從手機裡翻出一張完整的黑白照片,他緩緩遞到蘇定天的面前,說道:“我要問的事情,關於她,我知道她是心然的媽媽,是你的妻子。可這張照片卻是在夜家的相冊裡找到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和夜家的關係!”
“芷凝和夜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一刻,蘇定天幾乎是臉色大變的勃然怒斥,猙獰陰鷙的目光充滿着無恨的憤恨。
然,厲冥讓只是隨意的闔了闔冷眸,起身,視線上下審視的打量着他,倏爾冷笑了一聲,“蘇先生,你在反應在間接承認蘇太太和夜家的關係,那麼,你到底在隱藏什麼秘密?”
“……”
蘇定天沉默的毫無反應,不作回答。
對此,厲冥讓冷淡的斂了斂眼眸,說道:“哦,這些日子您應該沒有看到h市的新聞,我可以提醒您一句,心然最近和am集團的總裁夜燼離關係非常親密。”
這一句話,毫無預警了誘發了蘇定天眼神中的動盪和驚愕。
這正是厲冥讓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