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羅陽一起到來的幾個年輕人都被華安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驚楞了,在他們眼中,自己,或者羅陽,打一個市井小明根本就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只要不鬧出人命,他們就可以在私底下橫行霸道。
當然,閒着沒事的時候也沒人敢惹這羣官二代,同一個圈子裡的朋友大家平時見面恭維還來不急呢,誰會白癡到得罪一個後臺硬朗的傢伙?
這也造成了這幫官二代的高傲的性格,認爲沒有人會公然跟他們對着幹。原本今天聽說羅陽的一些困惑以後,大家都很好奇幹跟着這個圈子的大哥羅陽對着幹的傢伙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在體育場一看,後來再經過一打聽,原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鱉。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傢伙開開始還裝孫子,突然之間就把人撂倒在地,這尼瑪太善變了吧?一時間,大家都楞在原地,忘記了自己的領頭人物現在還爬在地上,腦子有短暫的呆滯空白。
當時羅陽也沒把華安放在眼裡啊,一個窮酸小子,原本這輩子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他也不想讓身邊的朋友知道自己被這麼一個傢伙造成困擾了,自己時候出來那不是抽自己的臉嗎?可是剛纔演唱會沒開始的時候朋友再三追問,他還是坦白說了,身邊跟着的這幫朋友當時,還信誓坦坦的打包票說一準幫忙出手。
自己被人偷襲打倒在地上了,這幫傢伙還站在那裡發呆,羅陽新生怒意,快速的爬起來,吼道:“怎麼,你們都傻了?”
“殺啊……”杜必勝原本就不怎麼愛打架,但是他身上沒有那種很多華夏國富人家孩子都有的高傲,反而跟宿舍的幾個傢伙打成一片,時不時還會掏錢來改善308宿舍的伙食,深得華安等人的好感,更讓大家都能交心的是,他還很講義氣,就拿上次在川香館被人堵的時候,他就敢爲兄弟跟對方玩命!
現在見自己人少佔不到便宜,在對方的人還沒衝到的時候,他已經操起邊上的一個木架子就迎了上去。
“操!”
花常在快速的作用看了看,不見任何趁手的兵器,他大喊一聲爲自己壯威衝了上去,但是不知道兩隻手指上不知什麼時候戴着兩枚剛製成並且有尖銳的菱角的戒指。
羅陽的這些朋友並不像外面的那些年輕人一樣身體素質很差,相反,七八個人當中就有四五個來自部隊,因爲自家的關係,他們想出來休息休息也是和正常的事情。這時候見對方來勢洶洶,幾人都下了狠手。
“賭神小心!”華安見杜必勝把木桌子砸出去沒有砸到對方,反而被邊上一名男子一拳打在臉上,他想衝上去一腳來不及了。
“啪!”
杜必勝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重拳,頓時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步伐蹣跚,要不是他是校跆拳道的會員,身體素質過硬,恐怕現在已經被對方一拳幹暈倒在地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那名把杜必勝揍了個半素不葷的傢伙正打算在來一拳,直接放到對方的時候,華安已經閃電般閃到了他的面前。
快,快得離譜。
“啊!”華安還沒出手,對方的那名男子已經以爲自己中招了,大叫一聲就要跳開。
華安哪裡會這麼讓他順利逃脫?
“嘿嘿……”
華安衝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在男子看來,是那麼的恐怖。
“啊……”
男子的身體被華安雙手高高舉起,微微用力一甩,那一米八的個頭就衝衆人頭頂飛過,砸在幾米遠的地上,身體砸在地上發出實質接觸纔會有的聲音,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突然一個踉蹌倒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再看看花常在,別看這傢伙個塊頭不大,但是那雙帶着鋼釘的小手愣是硬生生逼退了三四名對方男子。
華安眼神一稟,兩步竄了上去,一個手砍刀把一名準備偷襲的傢伙放倒在地,突然高高躍起,使出了正宗的連環腿。
沒錯,就是連環腿,之所以說是正宗,那是因爲趙雲所創的這套腿法已經有這麼多年的歷史,招法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簡直就是腿法一排的鼻祖。
所以,說是正宗也不爲過。要是現在所謂的北方腿法傳人見到華安使出的這麼一套腿法,一定會詫異無比,因爲很多動作在現在的人看來都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就更別說對方其中幾個在部隊服役的年輕人了,部隊的軍體拳,實在搏擊等等都是由華夏國武術高手聯合編制出來的殺招,找找不是擒敵就是致命,招式簡單快捷,直擊要害,從來沒見過誰能把武術發揮到這種地步的。
“啊……”
“嗯哼……”
幾名傢伙被華安三拳兩腳放倒在地,紛紛失去了戰鬥力,就算是還能爬起來再捱上一拳,可是,誰會那麼傻啊?
“你的依仗就是這些軟乎乎的傢伙?”華安拍了拍手掌,走到見勢不妙,已經退到人羣最外邊的羅陽,冷笑着說道。“羅少,你說吧,這事你到底想怎麼樣了結?”
羅陽一連鐵青,他心理委屈啊,自己這幫朋友大部分都在部隊任職,想必對付這三個傢伙搓搓有餘了,誰知道根本就不經人家折騰?不,誰知道這傢伙這麼變態?他強忍着心中的恐懼,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看準了方向,只要華安敢動他,他就拼命跑到人羣中去,然後叫人過來把這傢伙查辦!
昏暗的路燈,高高腫起的臉龐,一個衣着鮮亮的男子狼狽的慢慢退後,一羣男人躺在地上呻吟,原本一些打算從這條巷子經過的路人見到此情此景,都會聯想到‘黑社會火拼’幾個字,大家都快速遠離,生怕惹禍上身。
華安巴不得路人識趣走遠,怎麼說他也是上過電視的人啊,要是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他看着羅陽,嘲諷道:“我是誰?我是山溝溝裡出來的爺們兒!”
“算你狠!”羅陽見華安沒有再動手揍自己的意思,已經退到馬路邊的他終於敢說出了一句狠話,原本他是打算說‘走着瞧’的,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名着想,他還是沒敢開口,現在在陰溝裡翻船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出身官宦人家的他還沒傻到在自己的情形地下的時候出言挑釁對方的地步,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突然發神經?
說完這句‘場面話’,羅陽一轉身撒腿就跑,躺在地上的那些傢伙見自己的領頭都跑了,自己還躺在地上掙人情面幹什麼?一個個也顧不得身上鑽心的疼痛,很麻利的翻爬着擁護着快速逃離現場,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這幫想給鄉下土鱉一點教訓的官二代官三代逃跑的速度比起那些經常混跡都市的地痞流氓,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陽回頭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小弟’都安全撤離,而那個恐怖的傢伙沒有趁勝追擊的意思,他心裡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大半,一夥人跌跌撞撞的攙扶着跑開,引來無數路人的指指點點。
華安三人對視一眼,心領會神的快步離開現場,走小路向停車的位置走去,畢竟不少人看到這邊發生的事情了,少不了會有個別的熱心市民報警。
“沒事吧?”華安笑眯眯的掏出香菸發給花常在跟杜必勝,關心的問道。
花常在狠狠的吸了兩口煙,這才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不少,他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說道:“沒事,倒是有兩個傢伙肚子中了我兩拳,嘿嘿,估計得見紅。”
“不會出人命吧?”華安有些擔心的問道,要是真鬧出了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看他們還能生龍活虎的跑這麼快,死不了吧?”花常在一邊打量手上的鋼釘,心裡也不是很確定會不會把人打死。
杜必勝年紀稍大,也較爲穩健,他幾口就抽完一支菸,就分析說道:“老三,你也看出來了,對方的身份似乎不一般,這下我們恐怕沒什麼太平日子過了,怎麼辦?”
“嗯,看出來了。”其實華安早就猜到羅陽的身份不簡單,所以一開始只想和對方言和,並不想動手的。
是個男人都有脾氣,是個男人都有底線的,他已經觸犯了自己的底線,怎麼可能就這麼爽爽快快的放走這樣的傢伙?那樣的話自己做人豈不是很失敗很窩囊?
“我們出門都小心一點吧。”華安有些歉意的說道。“上次在學府路被人堵,差點鬧出人命,現在又被人羣毆,真是對不起你們。”
這些都是華安的心裡話,但是一說出來,難免又惹來花常在杜必勝兩人的白眼,他們是兄弟。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那傢俬人停車場的門口。
之所以說是私人的,是因爲這裡的一帶空曠地段並沒有起磚任何建築,反而做起了停車場,在這個停車費昂貴的今天,這也不失爲一門賺錢的道路。
跟停車場守大門的老頭點頭打招呼後,三人就想不遠處的吉普走去。
突然,三人停下腳步,對視一眼,然後快速向車位跑去。當他們走進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時候,都傻眼了。
之前吉普車四面的車窗玻璃,擋風玻璃,全都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地上車裡散落着碎玻璃渣子,整個車看起來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我草!這是什麼情況?剛剛把別人砸了,自己的車就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