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領主
教會騎士團在格里蘭第二次團滅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播開來。
在宋默的授意下,地精將戰鬥過程進行了各種藝術改編,傳到教廷耳朵裡的消息,幾乎是一天變一個樣。
從教會騎士團誤中埋伏飲恨落敗,到西北行省橫插一腳背後插刀,再到格里蘭領主威武霸氣震懾寰宇,甚至連上一次戰爭中的外援野豬都成了話題主角,讓騎士們真正落敗的麻醉劑,卻自始至終沒有在話題中出現。
宋大領主嚴令,此乃違-禁-藥物,威力巨大,必須妥善保管,在專利法沒有制定出來之前,此種藥物的消息嚴禁外泄。
地精們不明白何謂專利法,卻依舊忠實的執行着領主大人的命令。各種關於騎士團的流言,繼續如火如荼的在光明大陸上傳播,其精彩程度,甚至超過了古詩中描述的神魔大戰。
發展到後來,幾乎凡是有地精的地方,就有教會騎士團的流言。
教廷一開始只以爲這是以訛傳訛,但在流言愈演愈烈,前往格里蘭的騎士團和隨行的修士都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時,大主教們終於開始心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博比斯難道這麼不堪一擊?”
“米斯也毫無用處!”
大主教會議上,六個大主教幾乎是吵成一團,跟隨在大主教身後的聖女們一言不發,只是臉色始終不好看。相比起大主教,她們的日子更不好過。
打個比方,如果將教廷形容成一間公司的話,大主教都是手握股權的股東,董事長和總經理,主教則是部門經理,修士是業務兼文員,騎士團是保安兼打手,聖女則是宣揚企業文化的吉祥物。
當公司遇到麻煩時,吉祥物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哪怕她們平時只是擺着好看的。
聖物被竊,騎士團第二次被滅,雖然教會的信徒沒有減少,質疑的聲音卻開始出現。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只要有土壤和雨水,很容易就能生根發芽。大主教們只需要整天待在教廷裡保持神秘,聖女們卻不得不每日奔波在教廷中,面對各種質疑,用微笑來安撫教徒。
“還不如被哈洛德搶走呢。”
聖女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熱情追求她們的見習主教,據說,那個傢伙離開教會後混得很不錯……
聖女們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迅速憔悴下去,大主教們依舊只是在主教會議上爭吵,沒有提出任何可行的辦法。
教廷內部開始變得人心惶惶,哪怕主教們一再闢謠,稱教會騎士團的第二次團滅只是謠言,騎士團一直沒有傳回丁點消息,卻是不爭的事實。
之後,奧比國王黑炎給教廷送來的一封手書,更是讓已經麻煩纏身的教廷雪上加霜。
胸有成竹的巨龍國王連掩飾一下都不耐煩,開門見山的告訴教廷,聖物在他的手裡,要想取回,拿錢來換。
大主教們看過了這份手書,再次試圖聯繫騎士團,送出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連送信的人都沒有回來,至此,他們不得不相信,教會騎士團真的栽了,回不來了,要想取回聖物,就得用金幣去和那個貪婪的國王交換!
“滑天下之大稽!”
一個脾氣暴躁的大主教猛的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印章和水杯都隨之顫動了一下,“可惡的傢伙!”
另外五個大主教們保持了沉默,就連和他最不和的大主教,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出聲。
幾乎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條,拿錢換回聖物!
“事到如今,只能這麼辦。”
地位最高的大主教緩緩站起身,雪白的鬍鬚垂至胸口,蒼白的面孔滿是皺紋,灰色的雙眼不見絲毫的渾濁,“我們必須先將聖物迎回教會,至於其他的……”
大主教握緊了手杖,手杖的一端,用力的砸在了地板上,巨大的石磚沿着那一點開始龜裂,在刺耳的破碎聲中,大主教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日子,還很長。”
這句話意味深長,其他的大主教恍然,他們似乎都忘記了,這位老人,是如何獲得現在這個地位的,這個老人,貌似慈祥,事實上,遠比在場所有人更加心狠手辣。
奧比和西格的邊境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就像多數人預料的那樣,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雙方的損失,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即便是敗局已定的西格人,也沒有任何頹喪的情緒。
沒有戰無不勝的軍隊,何況是敗給同樣強大的奧比人。西格人堅信,一次失敗,並不能代表什麼,只有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奧比人在戰爭中使用的大型武器給西格人造成了不小的損傷的,也讓西格人眼熱,事實上,如果沒有這些大型武器,這場戰爭還有得打。
奧比和西格的騎兵勢均力敵,沒有這些大型武器,就算雙方分出勝負,也註定是個慘烈的結局。
“那些武器,我們也需要那樣的武器!”
羯羅坐在王帳中,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手臂的斷口處仍隱隱作痛,卻絲毫不損他王者的威嚴。
“陛下,我得到消息,那些武器,似乎並不是奧比人發明的。”
“哦?”
羯羅舉起手,給羯羅傷口換藥的醫官動作迅速的包紮好繃帶,退了出去。西格宰相約喬派遣到軍中的書記官恭敬的說道:“臣在王都矮人開設的店鋪中,看到過類似奧比人使用的那種投石器,只不過是縮小的模型。”
“什麼?”羯羅吃了一驚,一把抓住了書記官的衣領,“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陛下。”即便被羯羅抓了起來,書記官依舊面不改色,長期在宮廷中工作的西格公務員都十分清楚,國王陛下除了任性,脾氣也很暴躁,但卻很少隨意殺人,尤其是貴族。這一點,和喜歡把貴族送上斷頭臺的奧比國王完全不同。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在臣來這裡之前。”
羯羅放開了書記官,書記官整了整衣領,咳嗽了兩聲,即便國王陛下不會輕易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放肆,仍舊恭敬的說道:“那些店鋪現在很有名,一些很難買到的商品,例如葡萄酒和糖果,都能在那裡買到。王都中有兩家這樣的店鋪,其中一家是矮人經營的,另外一家,經營者是地精和侏儒。投石器的模型,臣是在地精經營的店鋪中看到的。”
“他們把這樣的武器擺出來銷售?”羯羅擰緊了一雙濃眉,“爲什麼之前沒有人向我報告?”
“陛下,那間地精經營的店鋪是您離開王都,到邊境來之後纔開張的。他們也沒有將這些武器擺出來銷售。”書記官繼續說道:“他們似乎能分辨出哪些客人會對這樣的商品感興趣。而且,他們銷售的不只是成品,還有圖紙。”
“圖紙?”
羯羅並沒有書記官預想中的興奮,眉頭擰得更緊了,“你馬上回去,告訴宰相,查清到底是誰開設了這些店鋪!”
“陛下,是矮人……”
“按我說的去做!”羯羅冷冷的看了書記官一眼,“另外,回到王都之後,立刻將店鋪裡的圖紙買下來,無論價格多少。”
“遵命,陛下。”
書記官的腰彎了下去,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他不該忘記,陛下的命令絕對不容置疑。
等到書記官離開,羯羅席地坐下,手指滑過臉上的傷疤,斷臂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握緊拳頭,雙眼中滑過一道憤恨的光芒,黑炎,這個仇,早晚要報!
和羯羅不同,黑炎此刻的心情,卻是一片大好。
大主教已經給他回信,教會同意用金幣換回聖物,至於需要多少,都由他來決定。
都由他來決定?看起來,那羣神棍,有錢得很吶。
冷哼一聲,黑炎將大主教的親筆信放到一邊,拿起了賽萬斯呈上的報告。關於教會騎士團在格里蘭的遭遇,賽萬斯一字不漏的全都寫在了報告上。連同西北行省的騎兵們是如何協同作戰的,總督大人都沒有落下。
騎士們那兩場精彩絕倫的“脫--衣--舞”,賽萬斯卻是一筆帶過,無他,在總督大人看來,太過有傷風化,並且讓他回憶起了之前被宋默用藝術畫勒索的事情,只是想想都心肝肺一起疼。
不過,賽萬斯不說,不代表黑炎不知道。騎士團抵達格里蘭後發生的一切,國王陛下都一清二楚。
麻醉劑,恩?
黑炎捏起一塊玉米糖送進嘴裡,咯吱一聲,咬得粉碎。
此刻的格里蘭,宋默正看着一千多壯勞力,笑得見牙不見眼。
騎士們經歷過之前那場根本算不上戰鬥的戰鬥,再加上黑心肝領主大人的威脅,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尤其是已經中過麻醉劑,爆衫之後的騎士,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暈倒不要緊,爆衫沒關係,甩着內在美扭着大秧歌也不算什麼,關鍵是,他們醒了之後,還能清楚的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麼!這就要人命了!
可以想象一個平時嚴肅認真的XX界人士,腦海裡時刻回放自己曾在無意識中經歷的激--情-一刻嗎?
“這是不是證明,在這些冷酷硬漢的身體裡,埋藏着一顆粉-紅-悶-騷的心?”
宋默搓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石化雕像一般的教會騎士們,硬漢沒關係,悶-騷也無所謂,只要能幹活,就都是好同志!
老約翰帶着幾個侍從清點完人數,走到宋默面前,說道:“領主大人,一共是一千三百六十七人,其中一百一十個修士,一個金色騎士,十八個紅色騎士。”
宋默點點頭,開始考慮這些傢伙該怎麼安排。
沒有壯勞力的時候,頭疼,有了壯勞力,還是頭疼。
現在的格里蘭,加上羅德送來的薩比森人,滿打滿算不到六百人,去掉在店鋪裡工作的地精和男人,壯年男人還不到三百。
宋默皺了皺眉頭,這事,似乎真有點麻煩。
這可不是一百兩百,而是一千多,萬一這裡面有人不服從管教,出了事情,那就麻煩了。雖然他不認爲這一千多人就能在格里蘭掀起多大的風浪,頂多幾炮轟下去,一排子彈突突過去,都能解決。可這樣一來,他之前就白費力氣了。
炮轟?
宋默勾了勾嘴角,他知道該找誰來看管這些傢伙了。
宋默朝着老約翰勾勾手指,湊到老約翰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老約翰詫異的看了宋默一眼,問道:“骷髏?”
“對,骷髏。”宋默笑眯眯的說道:“要是不聽話,就讓骷髏給他們幹一炮!”
老約翰的頭頂滑下三道黑線,他知道領主不是那個意思,可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就是那個意思!不過,既然領主大人吩咐了,也只能照做。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不過用暗黑生物侏儒骷髏去看管教會人士,估計也只有宋默能想得出來。
管家微微彎腰,“遵命,領主大人。”
宋默笑眯眯的看着老約翰,“另外,這些人的‘改造’問題,就要麻煩你了。”
老約翰對羅德送來的薩比森人進行再教育的場景,至今讓宋默難忘,他相信,這些教會騎士在管家的手裡,不用很長時間,就能脫胎換骨,從一個神棍的職業級打手,成功轉換思想,改變形象,變爲勞動人民的好幫手。
那些屢教不改,一顆紅心向教會的,宋默不介意讓他們走上“婦女之友”的道路。
格里蘭現在的物質生活極大豐富了,精神文化生活還是十分匱乏。爲了豐富格里蘭的精神文化生活,也爲自己找點樂子,宋默真的很希望一部分騎士繼續頑固不化下去,讓他有藉口開個午夜場,猛男脫衣秀什麼的,巡迴表演什麼的,說不定還能爲領地創收……
宋默正滿腦子不健康思想,一隻白皙的手從他肩頭探出,托起了他的下巴,瑞斯梅爾斯低頭看着宋默,“親愛的,你在想什麼?”
宋默下意識的順口說道:“猛男。”
話一出口,宋默就意識到不妙,果然,下一刻,瑞斯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拉長了語調:“猛男?親愛的,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我沒……”
“我瞭解,這麼私密的話題,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下談論。”褐發藍眼的美人笑着撩起宋默垂落的一縷黑髮,送到脣邊,輕輕吻了一下,“親愛的,這個問題,就讓我們到牀上去談吧。”
話落,一把橫抱起宋默,邁開長腿,目的地,臥室,
宋默頓時眼前一黑,真切的感受到,所謂挖坑自己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安琪莉可.柯蕾特,蕉大sb,demeter,不着調的豬,酃,vakulya,的霸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