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看到正廳外站着的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西邊的側院,也走出了廳門,看到高猛正架着軟綿綿的趙旺向院中間走來,呂墨這時手一揮,又有兩個修士搬過來了一個釘好的木製木字架,兩邊的架子上綁着手臂粗細的鐵鏈。
站在廊檐下的七八個修士不知道呂墨這是要做什麼,不過他們也都聽說了趙旺的事情,就在下面竊竊私語了起來,不知道秦紋和呂墨想要怎麼處置趙旺,不過看這個綁着鐵鏈的木字架,應該不會輕易就放過他。
呂墨這時擺手讓高猛帶着趙旺走到了木字架的前面,然後搬架子的兩名修士就幫忙把趙旺的手腳呈大字形固定在架子上,趙旺不知道呂墨這是要做什麼,他現在口不能說,只得驚恐的看着自己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鐵鏈。
呂墨走到了趙旺的身邊,看到高猛已經將他的手腳固定好,就隨手在趙旺的身上拍了兩下,趙旺頓時覺得口中一輕,心中所想的話語就脫口而出道:“呂墨,你這準備要做什麼?”
呂墨微微的一笑道:“做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不過爲了不讓你自殘,我已經準備好了這個,”說着話,就從自己的長衫內拿出了一塊白色的布巾,隨手塞進了趙旺的口中。
趙旺“嗚嗚”的說不出來話,手腳不停的踢打着架上的鐵鏈,呂墨隨手拍了拍他的身體道:“我現在只是讓你能感覺到**的痛苦,至於你的丹田已經被我封死,這麼粗的鐵鏈你是不可能掙斷的。”
說完了這話,呂墨就離開了趙旺的面前,轉身走到了廊檐之下,對着站立的所有修士道:“大家都是秦丹師招募進來的修士。現在由我呂墨進行管理,在你們進入莊園的第一天,我就給你們講了,你們來這裡是爲了靈石,可是要有做人做事的底線,在這個莊園內絕對不允許有吃裡扒外的事情發生。”
“當時我還說了。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條件比較苛刻的話,可以隨時離開,不過你們當時沒有一個人離開,也就是說你們都對我有了承諾,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違背承諾的下場。”
呂墨這時看了看秦紋,只見秦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就點頭繼續道:“秦丹師對你們怎麼樣,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每個月的靈石是按時發放。如果有出勤的時候,還會有特殊的獎勵,有功勞的會賞給你們功訣,法器,這樣的東主我敢說在驅逐之城基本上就沒有。”
說到這裡,呂墨就用手一指趙旺厲聲的道:“大家可能也都聽說了,就是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他勾結外人想要搶奪我們的莊園。今天他會得到應有的處罰,在處罰之前。我還是想再重複一遍,如果你們誰覺得在這裡我以後可能會觸犯這種條例,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和秦丹師都能保證,絕對讓你們安全的離開這裡,還多發一個月的月例。”
呂墨說完了話之後。就用眼神掃視了下面的修士一眼,所有的修士都沒有出聲,呂墨就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們都願意留在這裡的話,那以後咱們就賞罰分明。到時候別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高猛,行刑。”
高猛面色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道:“是,呂修士。”說着話,就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細長的小刀,直盯着面帶惶恐的趙旺道:“兔崽子,今天你一定要挺住,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高爺的手段。”
高猛一把就把趙旺的衣衫撕開,先從肩角的位置飛快的滑過了一刀,一片薄薄的皮肉就隨着刀光落在了地上,趙旺現在的丹田被禁錮,他完全沒有元氣來抵禦這種疼痛,而且這時他的感覺還非常的靈敏,看着被割掉的皮肉,塞着布巾的口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修士們也沒有想到呂墨竟然是要活剮了趙旺,心中也猛然一緊,不過高猛這時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嫺熟的劊子手,先從兩肩開始,儘量的將大血管留在最後,一刀一刀的輕輕的在趙旺身上滑過,就像是大廚在砧板上片切着肉片。
每劃一刀,趙旺都發出慘痛的“嗚嗚”聲,渾身上下的身體有韻律的顫抖着,沒到五十刀,就已經出現了哀求的神色,不過他口不能言,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他是想向呂墨求饒,呂墨則是沒有絲毫的動容,眉頭微皺着一直向大門的方向看去,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綁在木架上的趙旺已經被疼的昏迷了過去,呂墨就擺手讓人取出一盆水過來,把他潑醒了之後,繼續讓高猛下刀,這時門外一個機靈的修士悄悄的走了進來,湊到呂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呂墨點了點頭,轉身來到了秦紋身邊,低聲道:“秦丹師,施家的小兔崽子已經來了,這次他帶了一個玄師中階的修士,還有五六個玄士期的幫手,咱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秦紋看了看身邊的傲羽,然後對呂墨道:“這件事情你指揮就行了,也不要強求一網打盡,把施家的小傢伙留在這裡就可以了,另外,咱們把這次賞格再提升一些,殺敵最多的獎一套功訣,第二、第三各獎一柄合適的法器。”
呂墨點頭答應了下來,轉身就對着下面的修士道:“現在施家的人已經都在路上了,大家剛纔都已經說了,要一起保護我們的莊園,秦丹師剛纔已經說了,今天的戰鬥除了往常的賞賜靈石之外,殺敵最多的獎一套功訣,第二、第三各獎一柄法器。”
聽了這話,下面修士的情緒一下子就鼓動了起來,如果這是在大家族中這樣的賞賜還不足以激勵到他們,畢竟那些家族的人數都多,往往一出來都是成百的修士,那些修士之中境界的察覺也比較大,往常拿到獎勵的都是前幾名。
而現在在秦府,他們一共才十三、四個修士,大家的境界也都相仿,而且秦紋說了取前三名,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擊殺的敵人比身旁的三個人多,就有可能獲得法器甚至合適的功訣,這確實是一件令人眼紅的事情。
秦紋知道自己這種用功訣和法器刺激修士的方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自己還可以使用,畢竟白軒在竹樓內的功訣基本上涵括了紫雲山脈的大部分功訣,而現在自己僱傭的修士需要都是高階功訣,至於真正的靈階功訣,估計秦紋一透露出來,下面的修士都會瘋狂起來。
就在呂墨剛剛說完話,院門突然就被一腳踹開了,在兩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修士護衛下,一個白衣的少年走進了院落,口中刻薄的道:“我說今天門前怎麼沒放狗,原來都在裡面啊,姓呂的,我前天所說的話你想好了嗎?”
呂墨還沒來得及開口,被綁在木架上的趙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晃動着鐵鏈嘩啦啦的作響,白衣的少年被聲音驚動,皺着眉頭看了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趙旺,略微皺着眉頭道:“這個人是誰?”
呂墨微微一笑道:“施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還在一起商議的同伴,今天就不認得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以後你們可能在驅逐之城再也不能一起商量事情了,估計要是想商量的話,就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旁邊的一個青衫修士已經看出了端倪,就低聲在施公子耳邊說了幾句,施公子面色勃然大變道:“呂墨,你竟然敢私設刑堂,對了,我府上的一個管事也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吧,快把人放了,不然的話,你們這裡的所有人一個都出不去。”
呂墨看着他所帶來的六、七個人,不由得冷笑道:“放人?人我是放不了了,不過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說完話,就向後一揮手,在他身後早就按捺不住的修士,就各自取出了法器衝了上來。
施公子沒想到呂墨會這麼快就對他下手,面色略微有些驚慌,對着旁邊的一個修士道:“張管事,你先頂着,馬上派人回府去叫人。”
張管事眉頭微蹙的看了看站在正廳門前的傲羽道:“少爺,我看今天的事情有些麻煩,他們那邊有玄師上階的修士,我還可以抵擋一陣,你帶着人先走,然後讓老爺來剿滅他們。”
就在二人剛商議完畢,秦府這邊的修士已經衝了過來,一陣慌亂之後,施公子剛剛轉身,就看到傲羽已經飛縱的向他撲來,而張管事也迎了上去。
兩邊的修士瞬間就激戰在了一起,施公子轉身就要向外跑,不料眼前一暗,擡頭看到秦紋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在趙旺的口中已經得知了秦紋就是秦家的主人,就咬牙道:“姓秦的,我爹是靈階修士,如果你今天敢對我有一絲的不敬,我就讓我爹血洗你們全府。”
秦紋冷笑了一聲道:“我就等着你爹來,看他怎麼血洗全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