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對着時彬點了點頭道:“我剛纔是被兩個靈階修士追趕,只不過是元氣枯竭,並沒有受傷,幸虧遇到了趙統領的軍隊,要不然就麻煩了,我今天可能回不去,現在兩個靈階修士已經被趙統領抓了起來,我在這裡等着看看從他們口中問出些什麼情況。”
“你現在回去以後,讓呂墨不要擔心,另外讓他派人到內城去一趟,讓那邊也不要擔心,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
時彬點頭答應了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兩個靈階修士都被抓了?我這段時間也來過軍營幾次,看到這裡的修士都是玄士上階,怎麼一出手就抓了兩個靈階修士,難道趙統領身邊有三個執事派來的高階修士?”
秦紋搖了搖頭道:“我被他們救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昏倒了,至於怎麼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聽說可能是用法陣吧,用低階修士排練出來的法陣對付高階修士,以前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能用這麼多的低階修士來排練法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時彬就告別了秦紋匆匆的離開了軍營,秦紋坐在椅子上又休息了半柱香的時間,趙武又重新走了進來,身後還帶着兩個拿托盤的軍士,軍士把托盤中的酒肉放在了桌上之後,就躬身離開了。
帳篷內只留下了秦紋和趙武二人,趙武先給秦紋斟上一杯酒道:“秦家主,這裡距離城內比較遠。也沒有什麼好菜,咱們就隨便喝兩杯,聊聊天。”
秦紋端起了酒杯敬趙武一杯道:“趙統領實在是太客氣了,剛纔我已經和莊園來的修士說了,這兩天我就先住在軍營,還是要勞煩趙統領,我先敬趙統領一杯。”
趙武也忙舉起了酒杯道:“真是不敢當,秦家主只要有閒暇,在這裡住多長時間都無所謂,我剛纔去看了那兩個靈階修士。他們還沒有供出來自於哪個府上。我想問一下秦家主,你以前見過那兩個修士嗎?”
秦紋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那兩個修士和我好像並不是偶遇,而是特意趕過來的。至於是那個府上派來的。他們也沒有說。我現在也不好猜測。”
趙武想了想道:“那咱們還是先喝酒,讓那些軍士先審着,他們說了。只要那兩個人一開口說話,就馬上到這裡稟報,秦家主也稍安勿躁,我這次挑選的軍士,在審人方面都是老手,絕對能撬開他們的嘴。”
秦紋二人碰了一下酒杯,二人就同飲了第一杯酒,接着又喝了兩杯之後,秦紋開口閒聊道:“剛纔莊園中來的那個修士,聽說那兩個靈階修士是被統領的陣法所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有些好奇,趙統領一次最多能用多少修士佈置這樣的大陣啊?”
趙武微微的一笑道:“這些法陣是當初教我修行的師父傳給我的,裡面涵蓋了十多種修士組合的陣法,最大的陣法有數十萬人都能佈置下來,我迄今爲止,只在當年做將軍的時候,用五萬個後天修士佈置過陣法,至於玄士上階的修士,這還是第一次讓他們排陣。”
秦紋不禁讚歎道:“幾千人的玄士上階修士,就能擒下兩個靈階修士,那要是上萬人佈置成了陣法,拿下一個家族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想到法陣之中也有如此鬼斧神工的造化。”
趙武點了點頭道:“我當初去紫雲山脈也有修行陣法的想法,不過到了紫雲山脈才知道,原來紫雲山脈中習練這種法陣的門派都沒有了,只有幾個門派才略微流傳下來一些,大部分還都是守護山門的時候才用,並不對外傳授。”
“我這次習練的陣法,曾經在烈火劍派就見到過他們使用一次,那次只用了百餘名玄士期修士就拿下了一個靈階修士和幾個玄師境界的修士,我這幾千人拿下兩個靈階修士確實算不上什麼。”
秦紋微微的頷首道:“紫雲山脈現在都是以自我修爲爲主,像這種合力的劍陣確實沒有人願意耗費太多的時間修行,誰能保證自己出去的時候,都要帶着師兄弟同門幾十個人,所以他們覺得還是自己的修爲纔是最重要的。”
趙武也贊同了秦紋的說法,就隨口喝了一杯酒道:“其實在修行界的傳承中,紫雲山脈在這種陣法的傳承上,還趕不上大齊皇室,我本來在紫雲山脈被人追趕到這裡來的時候,曾經也想過去大齊學習這些陣法,不過一個大齊破落的皇室子弟那時對我說,像我這樣的,就算是到了大齊軍隊中也習練不成這些陣法。”
秦紋不禁好奇的道:“那是爲什麼呢?我曾經也在大齊過一段時間,那邊的將軍選拔都是依靠軍功的,像統領這樣的玄師境界修士,再加上有過領兵的經驗,還有陣法的基礎,在大齊的軍隊中是很容易就能升遷上來的。”
趙武搖了搖頭道:“軍隊中的升遷是很正常的,不過大齊的軍中陣法即使是將軍也不過是在下面執行命令罷了,真正的陣法基石你是永遠也學不到的,聽說這些法陣是大齊的立國之本,就算是普通的皇室子弟也很難學到。”
“聽說在大齊有個龍訣遴選,而這些遴選出來的皇室子弟纔有資格接觸到這些陣法,像我這樣在大齊永遠不會有學到這些陣法的機會,後來才被追趕着來到了這裡。”
秦紋不禁微微的點了點頭,龍訣遴選他是知道的,而且項鎬現在龍訣遴選算是成功了,大齊皇室的秘辛他也瞭解一些,趙武所說的傳言也是極有可能就是實事,畢竟當時白軒是依靠着紫雲山脈的修士來驅趕魔修。
而項淵則是用大齊的修士和他相互呼應,而大齊修士的單個實力和紫雲山脈修士相差甚遠,如果沒有抵禦高階修士的辦法的話,三五個靈階修士屠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看來這法陣就是大齊皇室用來對付高階修士的殺手鐗。
就在二人邊喝邊聊的時候,那邊的方府家主已經帶着兩個修士匆匆的來到了季府之內,送上了精心準備的靈物之後,坐在太師椅上的季昌就微微的擺手示意方府家主也坐下來,不過方府家主並沒有落座,而是躬身道:“季爺,方兆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要求季爺。”
季昌也知道他帶這些靈物一定是有事情,就微微一笑道:“方兆,咱們之間也相交多年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何必帶這些靈物。”
方兆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天都沒有拜見季爺,帶些靈物也是應當的,這件事情牽扯到東城的軍營,所以我才斗膽來找季爺,希望季爺能幫在下一個忙。”
看到季昌一臉的疑惑,方兆就開口繼續道:“季爺,今天我府上有兩個修士私自出府遊歷,在東城城門附近搶了一個玄師境界的修士,不料這個玄師境界的修士跑到了正在習練的軍隊中請求庇護,我這兩個府中的管事不知天高地厚,就和軍隊發生了衝突,最後被趙統領抓到了軍營中,這次來我是想請求季爺給我說個情,把那兩個修士從軍營中放出來,以後我會好好的管教家人,不讓他們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季昌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你那兩個修士是什麼修爲?可否傷到軍營中的軍士?”
方兆有些難爲情的道:“在下府中的兩個修士一個叫方禮,一個叫韓尚,都是靈徒下階的修士,據我府中看到的這件事情的管事講,並沒有傷到軍營中的軍士。”
聽了方兆的話,季昌不由得一愣,兩個靈階修士對付幾千玄士上階修士,雖然說玄士修士的數目多了一些,不過沒有傷亡,這簡直是一個奇蹟,季昌的心中也不由得對趙武所訓練的兵士產生了好奇。
至於方府修士搶劫玄師境界修士的事情,在季昌看來,也不算是太大的事情,畢竟在驅逐之城這樣的事情每天發生的太多了,估計是方府的這兩個靈階修士脾氣太傲,沒有把趙武所訓練的修士放在眼裡,纔會發生了衝突。
想到這裡,季昌就微微一笑道:“既然沒有發生傷亡的話,那我就帶你到軍營中說一下,讓你的兩個修士給趙統領賠個禮就行了,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的修士讓軍營的士兵有傷亡的話,那這件事情就要看趙統領的態度了,現在他歸我們三個執事節制,我自己一個人說話他也不一定聽。”
方兆忙躬身道:“在下所說絕無謊言,確確實實沒有傷到一名軍士,就是有可能趙統領和被搶的修士之間可能認識,到時候季爺你也要做出調停才行,至於賠償儘管說,我儘量能滿足被搶的修士。”
季昌看到方兆言語之中已經有些哀求的意思,就點了點頭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給你們做說和就行了,我現在就帶着你去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