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園的正廳中,秦紋和呂墨都面色凝重的聽着下面的一個修士正在稟報,那個修士一臉焦急的道:“秦爺,呂管事,鄭二彪被黃府的修士抓進了府中,我估計他們一定會逼問口供,咱們現在怎麼辦?”
由於秦紋經常不在莊園內,對於鄭二彪並不是十分的熟悉,就轉身看了看呂墨,呂墨的眉頭現在幾乎都擰在了一起,對着秦紋道:“現在可是有些麻煩了,鄭二彪對於咱們莊園還是比較熟悉的,他雖然還沒有受到過功訣的獎勵,但是他參加了這幾次咱們對周家、韓家以及方府的戰鬥。”
“還有他雖然沒有入選商隊,也不知道商隊的具體情況,不過他在出去探查情況前,還把守過一段咱們莊園內的傳送陣,如果這件事情讓黃府審問出來,黃五爺一定會有想法的,畢竟在驅逐之城,除了有特別重要的用途外,沒有人會設置傳送陣。”
聽到這裡,秦紋也不禁皺緊了眉頭,鄭二彪的被抓確實是太意外了,躊躇了一下道:“人既然已經被抓起來了,咱們要先想辦法去營救,另外還要做好應對黃家攻擊的防禦措施,這次黃府的商隊失敗,他府中能積蓄足夠的力量來對付咱們,就算是鄭二彪不被抓,黃府也不會放過咱們。”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把人救出來,不過貿然去黃府內部救人的話,弄不好會引發衝突,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
呂墨點了點頭道:“家主說的對,這次雖然是個意外,不過也是我的責任,黃府雖然戒備深嚴,但是現在咱們還是有線索的。你知道是誰抓住鄭二彪的嗎?咱們可以從抓他的那個修士下手,然後探查出鄭二彪現在被關押的地點,然後再想辦法營救。”
稟報的修士想了想道:“當時我和鄭二彪一起跟蹤黃府的一個管事去了薔薇之刺,回去的時候,鄭二彪看到黃府兩個修士在閒聊,我就先回來準備把事情彙報給秦爺。可是沒想到剛剛走出了沒有幾步,就發現鄭二彪已經被那兩個修士給抓了起來,然後帶進了黃府。”
“至於具體那個修士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碰到那個修士的話,我是絕對能認出來的。”
呂墨這時就對秦紋道:“秦丹師,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看到秦紋點了點頭,呂墨就帶着修士走出了正廳,來到了外面的廊檐下。呂墨叫來了高猛,對他道:“你現在就去找一個靈階修士和兩個玄師境界的修士,帶着他們去黃府附近觀察,如果見到了他今天看見的黃府修士,就直接把他帶回來。”
高猛點頭答應了下來,轉身帶着回來稟報的修士就走出了廊檐,呂墨這時回到了正廳內,對秦紋稟報道:“秦丹師。我已經派高猛帶着人去了黃府附近,只要咱們抓到了黃府的那個修士。就能打探出鄭二彪現在的情況了。”
秦紋點了點頭道:“這樣也行,不過剛纔咱們府中的修士說,黃府的有個管事去了薔薇之刺,我想有可能和凌隆有關係,黃五爺的商路被截斷,現在凌戡絕對不會和他見面。他想要得到雙星城的消息,一定是要找和凌甸有關係的修士,從這上面分析,找凌隆也是很正常的。”
呂墨沉吟了一下道:“這兩天我也讓人收集了一下薔薇之刺的資料,不過都是一些普通的情報。和凌隆有關係的很少,咱們的修士只是探聽出,凌隆來薔薇之刺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估計他剛到的時候,還只是一個玄師上階的修士,進階靈徒修士應該就在薔薇之刺。”
“現在他是薔薇之刺管理賭坊的一名高級管事,不過在這兩年突然被調離到了採買管事的位置上,經常會出去在內城購買一些所需的靈物,這個在薔薇之刺的內部也算是被人非議的一點。”
“被人非議?”秦紋略微皺着眉頭道:“這種人事的變動不是很正常的嗎?難道凌隆在薔薇之刺的爲人處事有問題,得罪了很多人嗎?”
呂墨搖了搖頭道:“不是他的爲人處事有問題,相反他這個人做事八面玲瓏,非常的圓滑,所以才能在賭坊任管事,但是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手腳不太乾淨,在管理賭坊的時候,也經常會挪用一些籌碼爲自己謀利,雖然最後這些靈石並沒有私吞,不過這樣做事有悖賭坊規矩的,所以經常被同伴所詬病。”
“像這樣一個修士,最後竟然被調到了採買上,這也讓許多薔薇之刺的管事想不通,不過這次出去以後,他到了規定的時間沒有回到驅逐之城,聽說因爲這個,幾個高層還爲此開了會議,至於具體的情況,咱們就探查不出來了。”
秦紋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凌隆這次是回不來了,他一個採買管事帶着人到雙星城去做什麼?如果要是說參與凌甸的奪城計劃,他完全可以把寒魔箭交給凌甸就離開雙星城,難道他不知道在雙星城停留是十分危險的嗎?”
剛剛說到這裡,秦紋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道:“我明白了,凌隆這次去雙星城一定是爲了購買霜芝,因爲只有雙星城纔會出產霜芝,他身上應該攜帶有薔薇之刺的晶石,所以纔會引起薔薇之刺高層爲此開會。”
想通了這一點,也算是解開了秦紋心中一個小小的疑問,現在這些資料他還沒有時間送到雙星城,只有先把眼前的這些事情處理了,才能跟隨着商隊再去賀刃之國,然後通過傳送陣去雙星城。
雖然秦紋手中有凌戡所給的傳送陣陣盤,不過秦紋準備那個陣盤只在最危急的時候才能使用,正常的情況下,還是通過賀刃之國比較合適一些。
現在和黃府之間的恩怨纔是最重要的,秦紋就把話題又轉向了莊園的防禦道:“我剛纔去看了一下古魂,他現在恢復的還算不錯,不過排毒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暫時還是讓他做莊園的防禦比較好。”
呂墨猶豫了一下道:“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鄭二彪,如果他真的說出了咱們府中有傳送陣的事情,我想黃五爺一定會猜測咱們府中有沒有通往外界的商路,現在他的商路被截斷了,再加上以前丹師曾經得罪過他,說不定他這段時間就會對咱們下手。”
秦紋點了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要是按照現在咱們所探查到的情況來看,就算是他進攻咱們莊園,也沒有攻入莊園的希望,畢竟咱們這裡有法陣修士和古魂,就是不清楚他們府中有沒有什麼依仗?”
呂墨面帶躊躇的道:“黃家能在驅逐之城生存這麼多年,一定有他所依仗的地方,咱們在驅逐之城的時間還是太短,基本上沒有見到過黃府和其他家族發生過沖突,要不然,丹師您去問一下季昌,看看他是不是瞭解一些黃府的情況。”
秦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日落黃昏了,就擺了擺手道:“現在天已經晚了,這個時候去季府也不太方便,明天早起你給我備些禮品,我去季府走一趟,對了,你現在就把從薔薇之刺探聽來的情況做一下彙總,寫在一個紙箋上,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隨着商隊再去一下賀刃之國,然後到雙星城把這些情況給凌戡。”
“以後有了和雙星城之間良好的關係,咱們不但在安全上有了保障,就算是出入整個大陸,有了他們的傳送陣,也方便的多。”
呂墨點頭答應了下來,秦紋就走出了正廳,回到了自己的靜室之內,整理了一下自己這些天隨身攜帶的物品,看看裡面都是消耗掉了多少靈藥,剛好能趁着這個時間補充一下。
半個時辰之後,靜室外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傳來了一個呂墨謹慎的聲音道:“秦丹師,我有件急事要向你稟報一下。”
秦紋一怔,就下了牀榻,拉開了房門,看到呂墨一臉焦急的面孔,就開口問道:“什麼事情?是不是黃府那邊有消息了?”
呂墨點了點頭道:“剛纔高猛帶着幾個修士把黃府抓鄭二彪的管事給帶了回來,現在他已經開始招供了,鄭二彪已經被黃府的管事用魔族的功訣搜取了他所知道的全部情況,人已經化成了一灘黑水,據他所說,現在黃管事知道了咱們有傳送陣的事情,至於黃五爺現在知不知道,這個還很難說。”
秦紋微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就走出了靜室道:“那個人在哪裡?咱們現在就去看看,畢竟咱們傳送陣使用的頻率比較高,我想現在要是黃五爺知道以後,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索的,高猛審訊的怎麼樣?別傷了那個管事的性命,咱們可以從他那裡得到黃府更詳細的情況。”
呂墨點了點頭道:“您放心吧,高猛那邊我已經安排過了,而且那個黃府管事是個軟貨,基本上沒怎麼用刑,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