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時,宛縣城門。
我騎在馬上,甘寧在我身側,同行的還有甘寧特意爲我組建的親衛隊,共一百人。
“臥龍,你真的不與我一同前去?”我坐在馬上向諸葛亮問道。
諸葛亮搖了搖頭,神秘的笑道:“如果我去,可能會誤了大事!主公一人勝過十個諸葛亮!”
見諸葛亮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看了看正懸高掛的太陽,此時正值午時,陽光直射,溫度極高,空氣燥熱,使得我的嘴脣有些乾涸。
“臥龍,你爲何不讓我們早些前去,也不讓我們晚些再走,而是偏偏日懸高掛、如此燥熱的午時出發呢?”我疑惑道。
諸葛亮仍是搖頭,他習慣性的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神秘的說道:“因爲此時前去,主公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主公,時辰不早了,該出發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好!”我說道:“臥龍,宛縣就交給你了!”
“出發!”
我的聲音剛剛落下,我們一行一百餘人就向距宛縣一百餘里的呂布臨時休憩之所快速奔去。
由於正值午時,空氣燥熱,太陽照在身上,不再是溫暖,而是火辣辣的灼熱了,我穿的只是正常的便服,而甘寧以及那一百親衛隊,均是身着厚重的鎧甲,此時被陽光照射,應該比我還要難受的多。
爲了趕路,我們不敢在路上耽擱,甚至連停下來喝一口水的時間也沒有,而諸葛亮也沒有讓我們帶水,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疾馳近兩個時辰,我們終於看見了呂布的大營。呂布雖然打了敗仗,被敵人追的亂跑,但是看他軍營的搭建以及巡邏的士兵,仍然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個將才,沒有被敗仗的情緒影響他的統領。
“停下!”我們走進了呂布的軍營,便有士兵急忙包圍了過來,並大聲喊道,“你們是何人?”
“放肆!”甘寧擋在我的身前,大聲喝道:“我家主公乃南陽太守,今日拜訪你家將軍,還不快快去稟報!”
ωwш●t t k a n●c○
“興霸,不要如此緊張!”我笑着說道,“我是狂龍,昨日曾經給你加將軍修書一封,表達今日會來,還麻煩小哥去稟告一番!”
“將軍請稍候!”那士兵聞言連忙向軍營內部跑了過去。
我看着呂布的這些士兵,雖然臉上掛滿了疲憊之色,而且身體枯瘦,但是他們的精神卻仍然高漲,完全不像是打了敗仗四處躲藏之人應該有的。
“哈哈哈!”就在此時,軍營內部走來了三人,爲首之人哈哈笑道:“奉先昨日曾想親自去拜會太守,沒想到太守今日就來了,奉先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說話之人赫然就是呂布,他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果真乃戰神之貌啊!
我看見了呂布,連忙下馬,雙手抱拳說道:“早聞奉先乃是天生的戰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虛名而已!”呂布哈哈笑道,“將軍就休要再誇讚我了!”
“器宇軒昻七尺漢,劍眉虎目勝潘安。自幼習武藝精湛。博得勇名宇內冠。千軍萬馬一將在,探囊取物有何難?良駒赤兔添虎翼,方天畫戟喪敵膽。兩馬相交方悅死,手起戟落穆順亡。虎牢關前斬二將,何曾費力三兩半?輕戟斷臂武安國,豪勇駭退公孫瓚。睥睨四顧縱聲笑:天下英雄皆枉然!”我讚歎道,這若是虛名,那我就無顏面對天下了。
“將軍請進大帳內詳述!”呂布顯然是非常開心,高聲說道。
“你們在此等候,興霸,隨我進入!”我轉身向我的親衛隊說道。
“諾!”衆人應道。
呂布的營帳,裝置的非常簡單,中央是呂布主座,主座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鋪展着一張地圖,而周圍均是從座。
“將軍請!”呂布請我入座。
“請!”我連忙回禮道。
“奉先看將軍貌似歷經滄桑,將軍怎會如此啊?”呂布首先發問。
“我還不是爲了奉先你啊!”我說道。
“爲了我?”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看着呂布,說道:“我以前就聽說了奉先的大名,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名更是如雷貫耳。而前些時日聽聞奉先遭遇了一些挫折,我是夙不興,夜不寐啊,就怕奉先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昨日,我聽說奉先來到了我南陽的地界,當時我就想策馬奔來,與奉先相見!可誰知袁術的殘餘叛軍這個時候突然發動叛亂,不得已耽誤了一些時間!當我處理完這件事後,已然是午時了,於是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由於想早些時候看見奉先,路上一滴水都沒有喝!”我用沙啞的嗓子說道。
呂布聞言也連忙站了起來,他看着我的眼睛,少頃感動的說道:“將軍爲了奉先遭遇瞭如此之苦,奉先真是有愧啊!”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說道:“奉先,你還是先給我們一點水吧,我的嗓子都冒煙了!”
“好!好!”呂布連說兩個好字,他大喊道:“來人,快去準備好茶與食飯送與將軍的士兵!”
“諾!”帳篷外的士兵應道。
少頃,士兵就將涼茶送了進來,我與甘寧分別喝了幾杯後,我清了清嗓子,走到了呂布面前,看着呂布疲憊的面容以及精明的雙眼,嚴肅的說道:“奉先,跟我混吧!”